阿容这才将叶笙如何替兰贵妃开刀,如何从伤口里面找到肠子,又如何剪断红肿发炎的肠子,又如何的回去的,仔仔细细的都说了个清楚。 这过程,听得兰贵妃和严嬷嬷匪夷所思。 她们从来不知道,医人还能这样医? 兰贵妃昏昏醒醒的,也知道的不真切,如今听来才觉得可怕! 但,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她为何说半个月之后自己会伤口溃烂而死,她究竟卖的什么把戏? “娘娘,既然是拿针线合的伤口,等伤口愈合之后,自然是要拆的,难道娘娘想那些线永远的留在皮肤上吗?”叶笙将兰贵妃一脸茫,好心的解释着,“既然是我合的线,我创的方法,自然只有我才能拆线了,旁人若是不懂其中要害,不一小心将线留在了娘娘的伤口内,那可不就是得等着伤口腐烂而死吗?” 叶笙笑了,角弯弯,显得下半张脸越发的好看了。 阿容在一旁看得,都有些痴了,这个男人啊,口中说得自己貌丑,但她知道,面具下定然是一张绝倾城的脸! “你敢威胁本!”兰贵妃一怒便要起身,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得她直倒气,那股疼一阵一阵的,好半天都没有消,她额头又冒出了冷汗。 好个软硬不吃的叶竹生! 兰贵妃深一口气,她恨不得现在杀了这个不懂事的叶竹生,但是她说的,却不得不思量。 用针线合了伤口? 将来还要拆? 拆线时岂不是又要痛? 若拆线时真的长了什么纰漏,损失的可是自己!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说出口的话却成了,“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以为本会信?” “娘娘不信就算了。”叶笙耸了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兰贵妃暗暗握了握拳头,看着叶笙觉得碍眼得很,虽然拉拢不到,又不能杀了,但是若就这样放她走,难消自己心头之气! 叶笙看着兰贵妃眸中闪烁的怒意,多少猜出几分她的念头来,无非就是不能杀了自己也要给自己点苦头吃罢了。 “娘娘,我这一身细皮的,若是受了伤,到时候拆线时手不稳……即便不腐烂呐,到时候拆线偏了歪了,伤口可就是扭扭曲曲,十分不好看了。”叶笙轻飘飘的一句话,气得兰贵妃差点直接翻白眼。 好个叶大夫,好个叶神医,竟敢拿这个拿捏她! 兰贵妃向来看中自己的皮肤,一点瑕疵都不能留,要是在腹部留一条难看的疤痕,她宁愿死! 但,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若是什么都不做,不住自己心头这口气! 兰贵妃笑了,她冷哼一声,说道,“来人,大胆民叶竹生言语无状,将她打入天牢!” 叶笙张了张嘴巴,一副好委屈的模样,“娘娘怎么这样狠毒……唉……罢了,蹲大牢就蹲大牢吧,希望娘娘这辈子无灾无痛,没有再用到在下的地方。” 最后一句话,却是威胁了。 兰贵妃恶狠狠的看着叶笙,看着外边来了侍卫将叶笙扣下往外走,她的太都被叶笙气得一凸一凸的。 叶笙故意慢的,那侍卫抬手就要去拍叶笙的肩膀。 兰贵妃见状,突然开口制止,“不准伤她分毫!” 这么一句话丢下来,押人的侍卫都有些懵了,不是说顶撞了贵妃娘娘么?不是打入天牢吗?怎么又……不得伤分毫了? 那这天牢也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啊?寻常人进了,可不得一层皮? 侍卫表示很懵,不知道如何执行任何,但押着叶笙的双手亦是松开了。 “多谢两位大哥,我自己会走。”叶笙大刀阔步的向前走着,出殿之时,还回眸看了兰贵妃一眼,笑得十分的张狂。 偏生,兰贵妃却拿叶笙没有办法! 她扶着自己的额头,气得伤口都疼了。 “方才都不疼了,现在怎么回事!”兰贵妃有气在身,说话都带了力道,哪能不疼? “娘娘,叶大夫给了止痛药的,说是您痛的话服下一颗,娘娘此刻可是痛的厉害了?”阿容见兰贵妃疼急忙上前,一是为了减缓兰贵妃的痛楚,二也是希望兰贵妃能记得是叶大夫救了她。 兰贵妃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阿容这才急忙去倒水拿药,将一颗白药丸给兰贵妃服下之后,才收拾了东西退了出去。 一刻钟之后,方才还觉得伤口阵阵发疼的兰贵妃,竟然觉得不疼了?那药,竟然如此神奇? 兰贵妃坐起身子来,深呼一口气,似乎也不觉得疼,那止痛药,当真这么厉害! “娘娘,怎么了?”严嬷嬷上前询问。 “你将那叶竹生开的药都拿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世间怎么会有药物能这么快止疼的?”兰贵妃心思缜密,却是害怕叶笙的药物有什么问题。 严嬷嬷应下,立刻去取来叶笙所开的止痛药和消炎药,特别是那止痛药,特别研究。 “你是个懂药理的,看看这个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兰贵妃有些紧张,她做人向来谨慎小心,若是这样着了别人的道,岂不是笑话! 严嬷嬷将那止痛片仔仔细细的研究个遍,也没看出来什么究竟。 “如何?”兰贵妃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些药物的成分似乎很新颖,我分辨不出是什么……但应该无毒,闻起来没有任何的毒。”严嬷嬷有些汗颜,她竟然分辨不出来这小小的药丸之中用了什么的药材,实在的惭愧。 “看你也分辨不出?她的医术,当真是高明。”兰贵妃眼眸冒着幽光,越发想要招揽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可惜,这个人软硬不吃,难搞的狠…… 兰贵妃思量一番,还是开口道,“嬷嬷,你去跟天牢的人说一声,不要为难叶竹生。” 严嬷嬷踌躇一番才开口建议道,“娘娘,这人……有些野难驯,或许真的不适合留在中。”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