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狂妄!简直太狂妄了! 秦道天沉下脸来,眼看着就要发怒。 兰贵妃是如何的蕙质兰心,自然知道秦道天是生气了,但她又觉得惋惜,于是委婉道,“皇上,这叶竹生着实不知好歹,不如就给臣妾处理吧?皇上为了臣妾的事情这般劳心劳力,怕是耽误了许多事情,皇上还是去忙吧。” 秦道天瞪了叶笙一眼,冷哼一声,似乎不屑与这样的刁民多说一句话,他转头看向兰贵妃,眼神又是一软,“妃,那你好好休息,朕的确有些政务要处理。” 他又好一番关怀,才依依不舍的站起身。 “老三,随朕去上书房,有些事情要你做。”秦道天斜睨叶竹生一眼,摇了摇,往外走去。 叶笙笑眯眯的恭送了一番,末了还不忘加了一句,“皇上,草民的黄金万两别忘了呐。” 秦道天的脚步一顿,继而又拂袖而去。 待两人终于离开,兰贵妃那娇娇弱弱的样子才收了起来,严嬷嬷上前垫起枕头,她靠坐在头之上,眼眸含着幽光,一点点的打量着叶笙。 阿容不由为叶笙捏了一把汗,但却在严嬷嬷的催促下收拾东西去了,没办法多留。 兰贵妃便这样一直看着叶笙,两人四目相对,却谁也不说话。 还是兰贵妃先憋不住了,她媚眼如丝,开口问道,“说吧,你想要什么?才肯留在中?” “我说过了,我真的不想留。”叶笙皱了皱眉头,面具之下却是看不到的,她语气之间,隐隐有了几分无奈。 “叶竹生,本不过看你是个人才才这样费尽口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兰贵妃沉下脸来,她已经好话说尽,这人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简直是不知好歹! “娘娘何必强人所难?”叶笙几不可闻的叹气,这兰贵妃啊,真是个难的人,若是秦道天那里,念在今天救了兰贵妃的份上,即便招揽不成,也不会为难自己,但这个女人,就说不定了,毕竟女人心海底针,谁也猜不透。 “强人所难?本偏生就喜强人所难,你能如何?”兰贵妃冷哼一声,似乎对叶笙这样的说话十分的可笑,她是什么身份,若真的要强迫于是,谁能反抗? 她眸光一转,眯着眼问道,“你难道真的想要院首之位?” “……”叶笙已经不想说话了,她方才说了那么多遍,不想留下就是不想留下,这厮为何要给自己找理由?她没有理由!什么也不想要!也不想当院首!就是不想在里当差罢了! “如今的周院首已经在太医院四十余年了,你想顶替他的位置,现在还不够,当然,本觉得你的医术自然是在他之上,那老东西年纪大了,思想保守老派,哪里比的现在的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呐,叶竹生,你相信本,你只要进了太医院,从太医院副院首开始做起,不出三年……不,一年,本必能保你当上太医院院首!”兰贵妃自顾的说着,在她眼里,始终没有什么不喜高官厚禄和权利之人,太医院院首,相当于大周国最至高无上的医者,学医之人,哪能不动心? 兰贵妃向来就是个利益驱使之人,在她的眼里,从来没有不为利益心动之人。 叶笙眨了眨眼,失笑问道,“娘娘又为何非要捧我做上太医院院首的位置呢?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娘娘可是想让我做什么?” 她倒想知道,兰贵妃,想做什么? 兰贵妃自以为说动了叶笙,深深的笑了,眼眸之中闪着光,苍白的脸也恢复了几分红润,她以手掩嘴,轻轻说道,“本自然是需要……你唯本是从了。” 一个艺术卓绝的医师,留在身边可不止是治病这个好处,在深之后,多少秘辛,都是经由太医之手…… 若是能有一个自己栽培起来之人做了院首,那好处,自然是大大的。 如今的太医院里自然也有自己的人,只不过叶笙这样优秀的,自然比那些人好! 叶笙笑了,她抱了抱拳,说道,“多谢娘娘厚,但草民实在是个闲云野鹤之人,也闲散惯了,里的活计我实在做不来,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野心,只想救救人,拿拿钱,过过逍遥子,实在不想卷入后的纷争。” 叶笙觉得,自己这一次,应该已经说得十分的明白了,希望和兰贵妃好聚好散! 兰贵妃一双美眸孕育着怒气,她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竟然还不听话。 有些人,若是拉拢不到…… 那别人也休想得到! 留不得! “你不怕,本杀了你?”兰贵妃笑了,角那抹十分的明显,她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严嬷嬷,一个轻轻的抬眸,似乎就和严嬷嬷传达了某种意思。 严嬷嬷面不改的站在边,垂下的手袖中突然咻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窍了。 这样的声音,自然逃不过叶笙的耳朵。 竟然想杀了她? 叶笙嘴角也蓄起了笑,她玩味的舔了舔,索也不再小心谨慎了,她说道,“娘娘若是杀了我,半月之后,怕是只能伤口溃烂而死了。” 兰贵妃脸一变,下意识的就按向自己那被开膛破肚的伤口,“你说什么?你对本做了什么?” “娘娘觉得,我是如何将人的身体切开,又回去的呢?”叶笙不问反答。 兰贵妃瞪着眼,突然想到阿容是一直在场的,眸光立刻扫向了一旁的收拾着东西的阿容,阿容手中的动作一顿,立即停下了动作,无辜的看着兰贵妃。 严嬷嬷将兰贵妃面怀疑,心中一颤,急忙上前一步,立刻开口,“阿容,你是一直在娘娘旁边伺候着的,这叶大夫到底对娘娘做了什么?你细细说来!” 阿容看了看叶笙,又看了看兰贵妃,踌躇着开口,“娘娘,是这样的……”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