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兰贵妃看着远方,缓缓的笑了,“我却觉得,她有趣得很,越是难驯服,也是最为好用。” 像叶笙这样的人,饶是见多识广的兰贵妃,也不得不说,很少见。 越是少见,越是特别的人,兰贵妃越有征服的望…… 严嬷嬷见自家主子是这个意思,便点了点头,应下之后往外走去,准备去天牢代一声。 谁知出来没走多远,便看到阿容躲在一颗大树后,期期艾艾的看着自己。 严嬷嬷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走了过去,不问缘由就大声叱骂,“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会后院伺候去?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若不是今天娘娘病重,以为是里出了什么见习,才调了你过来,现在完事了你还不快回去?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阿容被骂的十分的委屈,她嘴一扁,喃喃唤道,“娘……” “闭嘴!”严嬷嬷突然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打得阿容眼泪转转,严嬷嬷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又了下去,换上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娘死了,你是汴京城中一个没落世家的孤女!知道吗?” “知道了,嬷嬷。”阿容委屈的低下头来,眼泪不听话的掉在了地上。 严嬷嬷见她这样,心中一软,语气了几分,“阿容,你已经长大了,你不能这样任,你我在中的关系是绝对不能教人发现的,你须知,女与人私通已经是大罪,若是被人查出女私通之后还偷偷剩下女儿养在中,这是何等的罪过?不止你我要死,就是帮我们隐瞒的贵妃娘娘也是要被我们连累的,所以,我们永远都不能相认,知道了吗?” “知道了,嬷嬷。”这样的话,阿容一惊听过无数遍了,她垂下头,只是麻木的点着头,平里为了避嫌,她都是乖巧的待在后院里打理娘娘的小花园罢了,极少见人,这诺达的殿中,她就仿佛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 “他……已经死了,你别再惦记着他,再说,你和他也从未开始过,所以不要在想了。”严嬷嬷却以为阿容今这般是为了那个死去的男人。 阿容抬起头看着严嬷嬷,半响才摇了摇头,“嬷嬷,我和他只是朋友罢了,他执行任务失败死了,我虽然难过也早就过去了。” “那就好,那我走了。”严嬷嬷摇了摇头,心中惆怅。 “嬷嬷,你可是要去……天牢?”阿容抬眸,追了两步。 “怎么了?”严嬷嬷皱眉,知女莫若母,她那点小心思难道自己会不知道,她沉着脸,就是要看阿容敢不敢说。 阿容着自己的手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嬷嬷,您慢走。” 她不敢啊,她不敢让自己的娘亲替自己给那个叶大夫说说好话,她想知道叶大夫,现在到底好不好? 叶笙此刻已经蹲在大牢之中了。 啊啾—— 她突然间就打了个嚏,叶笙了鼻子,谁在说她? 皇天牢,位于外西面最为之地,以往送进来这里的人,不死也得扒一层皮的,可今儿个送进来这个,却只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实在不简单。 “这人真是奇了怪了,我听说他今儿个是救了贵妃娘娘的功臣呐,怎么来咱们这蹲大牢了啊!” “谁知道呢?这人也不知道怎么的,惹怒了娘娘吧,似乎贵妃娘娘亲自下令要要拘押到天牢来的!” “但是拘押的时候,不是吩咐了不准伤她分毫吗?这烫手山芋啊!留在咱们这也不是个办法!” “可不是,严嬷嬷刚才还特地来吩咐,这要我们如何是好?” “你们说,这人是不是贵妃娘娘的……” “你可别说话!” 狱卒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起来,皆是十分的不明白。 那个被谈论的叶笙,此刻却悠悠然的坐在扑了干净干草,还扑了凉席子的草堆上,十分惬意的喝着热茶,小茶几边上还有两碟小菜和一整只,还有一碗白米饭。 谁人坐牢坐到这样惬意! 人生足矣啊! 叶笙喝了一口茶,叹一声,兰贵妃肯定没有要好好款待自己的意思,但是底下的人也摸不清主子的意思,只凭着一句不能伤她分毫,再加上严嬷嬷又突然来代一番,这些人自然就不敢怠慢自己了。 真是,不错! 叶笙往后一趟,以手臂撑着自己的脑袋,她一个人自然是无所畏惧的,就是不知道婉儿和草儿怎么样了,她们将自己一直没有出去肯定是要着急的,再加上自己进来之前跟草儿说了有事去通知秦越,不知道秦越可是知道了? 她实则不应该把秦越牵扯进来的,他如今的处境尴尬,若是贸然来帮自己…… 唉。 叶笙有点后悔,她原本只是为了安抚草儿,想着自己肯定很快能出去,没想到太优秀却被兰贵妃看中了,死活非要自己留下来给她打工,这下真是马前失蹄! 人呐,太优秀就是没办法! “小丫头,你唉声叹气的不吃饭,要不把饭给我小老头呗?” 叶笙的身后突然传来苍老嘶哑的声音,她猛的坐起身转过身去,只见隔壁牢房的一个老头子双手扒拉着钢所铸的牢墙柱子,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的头发大抵很久没洗了,是那种打结的一条一条的模样,长长的,垂到了间,眉也长,胡子也长,指甲又黑又长,身上的衣服脏的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一张脸上是皱纹,只有一双小小的眼睛,分外的明亮。 “老头,你刚才,叫我什么?”叶笙单膝屈腿,挑了挑眉看他,这个老头竟然能一眼识破她的身份,不简单,她面具下的眼神之中,透着一丝丝的危险。 “哎哟,小老头说错话了,小兄弟,你把那只,给我呗?”脏老头识趣一笑,裂开嘴来,笑得见牙不见眼的。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