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落久从沉思中醒来,重复道:“……确是个不值一提的故事罢了。” “我就想不明白。”罗浮接口道,“师父那般懒散,从未指点过咱们半点剑术,你怎的会对师父那般死心塌地?你这样听他任他,什么事都想着他会怎么做,顺着他的意,简直把他越宠越坏。” 桑落久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 十数年间,他戴上一张笑面,把周遭的一切都不动声地搅得天翻地覆。 但他很孤独。 在母亲面前,他亦是她所希望的模样,是天下最好的孩子。 直到那只手从薄透的帷纱中伸出来,懒洋洋地招了一招。 桑落久咧开了嘴,温润生光的笑容看起来纯真斯文至极,像个毫无戒心的孩子:“许是因为……师父懂我吧。” 第34章三家内斗 罗浮听不懂桑落久的弦外之音,老实不客气地上手弹了下他的额头:“你啊,就是心眼太实,被他哄得团团转!” 桑落久摸摸被弹痛的额头,笑得纯良无害:“那就求师兄多多庇护落久了。” 罗浮大方地搭住他的肩膀,摆出过来人的样子谆谆教导:“这是自然。对付师父这种使小子的啊,就要硬下心肠来,他说什么,你不必样样都听……” 话音方落,如一和封如故就从别院方向走来。 如一神态如常,丝毫不像刚刚自罚受刑过,因此众人谁都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但只有海净注意到如一的带系法变了,像是刚刚解开过又重新系好。 ……仿佛云中君跟谁在一起,谁就会衣带不保。 端容君是这样,小师叔也是这样。 海净不敢说话,也不敢多问,连大气都不敢,小鹌鹑似的低头站在一边,只留给大家一个光溜溜的青脑壳。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