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谢的,一块拍这么长时间的戏都是朋友,应该的。”温永清还在收拾东西。 辛阮喊他别忙活了,坐下来歇歇。 温永清这次停了手里的动作,坐到病前看了看辛阮的伤势,“你这怎么样啊?伤口什么的,还疼吗?” “已经上过药,处理过了,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温永清闻言松了一口。 正巧田思佳送完人回来,礼貌客气地喊了句:“温老师。” 见辛阮的助理回来,温永清还没捂热凳子便又站了起来,把自己拿的东西跟她待了一下。 田思佳跟着扒了扒他送来的东西,忍不住咂舌道:“这么多东西,你什么都买了啊!” 温永清同他点了点头,又拉出来另外一大包东西。 田思佳吐了吐舌头,“那啥,其实不用麻烦您的,我们有人去买了。” “不麻烦,应该的。”温永清接得很是自然。 见状田思佳也不再说什么。 没过多久,护士敲了敲门,推了小车来换药。 换药的过程很快,也没有一开始处理的那么疼。 但护士走后,温永清还是无比的自责,“早知道就我骑那辆车了,那样的话,你也不至于摔成这样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辛阮无语地摇了摇头,“你摔就不是摔了?” “那哪一样!”温永清皱了皱眉,“我戏份又不重,就算摔了养几天也不会影响什么。” 辛阮闻言微微一愣。 等到送走温永清,辛阮默默地在病上躺了很久。 突然,他开口问一旁收拾东西的田思佳:“我需要多久才能好?” 田思佳停了手里的动作,努力回想着医生当时说的话,“不太确定,不过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 辛阮闻言沉默了。 田思佳并未觉察出他的情绪,还在继续归置物品。 外出买东西的某位工作人员回来后,看着屋内一应俱全的用品,瞬间黑了半张脸。 但他很快意识到病上的辛阮似乎情绪不对。 “是伤口又疼了吗?” 不太悉的低沉男声打断了辛阮纷飞的思绪,他知道是剧组派来照顾自己的工作人员,“不太疼,是有点困了。” 回应辛阮的是“唰”得一下,拉上窗帘的声音,以及身下逐渐被摇平的病。 “那哥你睡会吧。”田思佳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远了些。 辛阮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假寐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剧组的制片人便带着礼品来看辛阮了。 制片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一头棕的长卷发,红烈焰,妆容致,一眼看去便是职场女英的气势。 “知道你在片场出了意外,我本该第一时间来看你的,但实在是绊住了没赶过来,真是抱歉啊!” 辛阮口中应着没事没事,脸上却少了几分昨天剧组来看他时的真心与笑容。 制片人又客套了几句,便直接切入正题。 “你呀,目前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养病,剧组那边的事就别心了。”制片人显然不仅仅是来瞧辛阮那么简单。 “我们呢,也是商量过了,把你的戏份往后延一延,至于一些不太重要的戏份,也让编剧对剧本做了调整,这样一来,也减轻了你的工作量不是?” 辛阮并没有回应。 制片人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是有商有量,但实际上却像是一次通知,我们接下来要删减你戏份的委婉通知。 “什么意思,是要删减我哥的戏份吗?” 田思佳到底是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任她制片人说的再好听,她还是有啥问啥,直接了当。 “不是吧,你们剧组不会这么无吧?我哥可是因为你们的问题才受了伤,结果你转过头来就要删减我哥的戏份?” 田思佳早起的困意全无,脸震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离谱。 制片人也没想到这小姑娘会说的那么难听直接。 但她依旧理智地接过话,“小姑娘理解错我们的意思了,不是要删减辛老师的戏份,是考虑到辛老师的身体状况,所以对剧本做了一些调整。” 虽然这调整就是删减辛阮的戏份。 “我当然也知道,这是剧组的失职,保险什么的该有的赔偿一定会有!”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辛老师能养好身体。” 制片人话说的很是漂亮,但归结底还是要删减辛阮的戏份。 田思佳又不是傻的自然明白,她很想问一句:“这要是传出去,你们不会被骂死吗?” 但最后,撇了撇嘴,还是忍住了。 见她不再说话了,制片人看向眼睛蒙着纱布的辛阮。 从她进来后,辛阮只同她客套地打了声招呼后,便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甚至说从知道制片人进门后的那一刻,辛阮便就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毕竟自己伤成这个样子,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是不会好的,而对于拍摄中的剧组来说,吃住行,场地费,器材租赁,等等等等,每天都是上百万的开支消耗,多拖延一天,便多烧一天的钱。 辛阮进圈这么长时间,这个道理他们不说,自然也明白。 哪怕自己是因为剧组才受的伤,但那些投资方们不会在意这些,他们只会在意钱用在了那儿,平白无故地因为等人而烧钱,那是不能够。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