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耳边便传来了田思佳吓坏的声音,“哥,听医生的,别动别动别动!” 然而受着头顶手掌的宽度,辛阮却是微微错愣…… 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诊断,眼上的伤都是在眼皮处,万幸没有伤及眼睛内部,最后做了合处理,一双眼睛都贴上了纱布。 然后便是处理身上的伤口,身上的都是一些擦伤,也是需要处理,将衣服从渗血的伤口上撕下来的过程可以说是疼痛难忍。 医生同他说了一声后,便拿着消过毒的镊子动手了。 辛阮一言不发,提前咬紧了牙关,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角,尽管他提前便有所准备,身体却还是随着医生撕扯的动作微微搐。 真太他妈的疼了! 辛阮在内心咆哮着,几乎忍不住要骂口的时候,一双大手捏上了他的肩膀,大力地同他松动着肩膀。 虽没什么大的用处,但却能稍稍转移一下辛阮的注意力,总归是聊胜于无。 最后等到医生处理完毕的时候,辛阮早已脸发白,头大汗。 那双手从他肩头撤了出去,然后有人拿了纸巾,小心翼翼地帮辛阮擦拭着额头细碎的汗珠。 “有什么过史吗?” 医生打算用药的时候,按规定询问着辛阮。 “有。” “猫狗类的动物发。”还没有缓过来那股子疼痛,辛阮于是有气无力地回应。 医生应了一声,便去开药了。 辛阮依旧沉浸在刚才极致的疼痛中,他随手从自己额头上的手中拿过纸巾,疲乏地开口道:“我自己擦就行。” 并没有在意从他开口说出那句“有”的时候,额头上那双擦汗的手便顿住了,随即像是定格画面一般,停留在了那里…… 听到医生离开的脚步声后,辛阮出声喊了句田思佳。 “在呢在呢,怎么了哥?” 田思佳回应的声音就在自己身旁。 辛阮看不清,只能问:“你自己陪我来的吗?” 田思佳闻言扭头看了看旁边不知发生了什么,傻傻愣在原地的某人,含糊道:“不是,剧组派了工作人员来照顾你,就是抱你上车的那个。” 辛阮闻言反应过来刚才在救护车上的那双大手,“我说刚才扶我脑袋的手怎么觉那么大,你在我耳边说话我以为是你呢。” 田思佳闻言应了两句:“不是我不是我。” “大林哥还在外地出差,曲导怕我照顾不过来,让这个哥先在这儿帮忙一起照顾你。”田思佳算是解释了工作人员一直在这儿的原因。 辛阮听了也能明白,确实是在剧组受的伤,曲导不放心找人照顾也正常, 他于是又问:“剧组的工作人员呢,我想跟他说两句话。” “这这这。”田思佳把依旧傻愣着的人推到了辛阮面前。 隔着厚厚的纱布,辛阮连人的轮廓都看不出,只能凭着觉对着面前的工作人员道了声谢谢,“这几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 过了许久,病房里响起一个低沉陌生的声音。 “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个声音像是生病了一样,蒙着灰的调子,哑哑的,听得辛阮莫名难过。 所以,他是不愿意吗? 也对,这对一个打工人来说算是加班了,又有哪个打工人是乐意加班的呢? 辛阮还想说些什么,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做了自我介绍。 他说:“辛老师,我姓李,三个火的焱,叫我李焱就好。” “……” 晚些的时候,《最后一个他》剧组的人来看辛阮。 一进门,看辛阮包成这样,曲导脸上是大写的愧疚与心疼,“怪我们怪我们,是道具组没有检查好,害你伤成这样,我真是,一张老脸都没法见你了。” 辛阮同他笑了笑,宽道:“曲导这话说的,怎么能不见我呢?” “我可是下部剧都还想跟着您学习呢!您不见我那可是不行。” 辛阮并没有怪剧组,这种意外谁又能说的准呢? 一行人带着水果和礼品同辛阮说了会话,就算看过他了。 临走前,曲导叮嘱辛阮什么都别想,就好好安心养病。 辛阮应下后,让田思佳去送送大家,于是喧嚣的源便开始朝着门外移动,病房内逐渐安静了下来。 没过多久,辛阮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抬头,转向门的方位,“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我是刚来!” 辛阮听着悉的声音笑了笑,“我说怎么刚才那群人里没听见你的声音。” “去买东西了。”温永清一边回他,一边招呼着自己的助理把东西拿进来。 辛阮听着他叮叮咣咣的动静,忍不住问:“你拿了什么?” “餐具,水杯,保温壶,纸巾什么的。”温永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他。 剧组其余人都是在医院旁边的商店买了些看病人的水果和礼品,温永清则是细致得多,他家里有人经常生病住院,所以对于住院需要带的东西门儿清,又怕辛阮事发突然来不及准备,就去看着给他买了点儿。 也因此,没有跟剧组其他人一起,稍稍晚来了会儿。 辛阮即便看不见,听也能出来,温永清买了不少东西,他很是地道了句:“谢谢。”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