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谢观止的手碰到文清辞,便有另一只手,重重地搭在了他的肩上。 接着微微用力,将他推了开来。 “……陛下?!” 谢观止愣了一下,他这才发现,原来谢不逢也在这里。 谢不逢眯了眯眼睛,沉声说道:“身为衡王,如此随意有些不成规矩。” “啊?可是……” 谢观止正想说,可是身为长公主的谢孚尹不是更没有规矩吗? 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谢不逢的眼刀打断。 接着,他终于在此时反应过来:谢不逢居然也有说别人不讲规矩的一天? 这是什么道理。 年纪尚小的谢孚尹,并没有意识到此时的气氛诡异。 她见谢不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连忙开心道:“哥哥也尝尝!这是我自己摘的桃子!特别甜!” 同时从篮子里抓出一只桃子,高高地举了起来。 “好。”谢不逢点头答道。 然而他并没有如谢孚尹想的那样,将她手里的桃子接来。 而是握住文清辞的手腕,将他的手捧到边,并借着这个动作轻轻地咬了一口。 谢不逢的动作极其自然,就连谢孚尹都察觉出了几分不自然:“啊?” 文清辞:“!!!”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缩小存在的禹冠林终于强行清了清嗓子,笑着问谢孚尹:“不知公主殿下,可愿给老臣一只?” “好好!”谢孚尹立刻反应过来。 她从篮子里取出一只桃,递给了禹冠林。 谢观止则自始至终站在原地,一脸震惊地将视线在文清辞和谢不逢的身上摇摆。 同时默默地回忆起了那些他从前听过,却不信的传闻…… * 御书房只是皇帝办公之所的俗称。 事实上那里并不只有一间房,而是一整座殿。 除了处理政务外,那里也是皇帝的常居住之所。 入夜,谢不逢再次以同样的“整修还未结束”的理由留了下来。 早已经习惯了和谢不逢当室友的文清辞,并没有多想。 直到夜里…… 卧房的门被人轻轻地推了开来。 伴随着“嘎吱”一声轻响,原本就浅眠的文清辞不由蹙了蹙眉。 刚才洗完澡的谢不逢带着一身水汽,走入了屋内。 他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睡在外面的榻上。 而是停顿几秒绕过屏风,向它背后而去。 接着缓缓地坐在了文清辞的榻边。 听到脚步声,文清辞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陛下?” 借着淡淡的星光看到身边的人是谁后,文清辞一边想强撑着起身,一边忍不住问:“有什么事吗?” 谢不逢背光而立,看不清表情。 刚才在睡的文清辞声音闷闷的。 他的目光有些茫与困倦,完全一副不设防的样子。 长发自他的脖颈边滑了下去。 绕过肩膀,垂在了口。 谢不逢没有回答文清辞的问题,而是忽然俯下身,轻轻地将长发到了文清辞的背后。 他的动作格外温柔。 但文清辞终于透过夜,读出了谢不逢的危险。 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此时的自己正枕在谢不逢的怀中。 隔着中衣,文清辞不但能嗅到谢不逢身上的龙涎香,甚至还能清晰受到他的体温,与肌的轮廓。 “不必起身。”谢不逢将文清辞揽入了怀中。 接着无比放肆地在他的角,落下一吻。 谢不逢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怎么办,卿。” ……什么,怎么办? 下一刻,文清辞眼前的景忽然一变。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谢不逢揽着,躺在了榻内侧。 星光被谢不逢挡住了背后。 两人的身边,只剩下了彼此的气息。 谢不逢似是读出了文清辞心中的疑惑,他轻轻在身边人的耳旁说:“ 朕想要得寸进尺,想与卿同共枕,怎么办?” 他将文清辞抱在怀中,如蟒般着对方。 此时的谢不逢不甘心……不甘心和往常一样睡在屏风的那一边。 黑暗中,呼、心跳,以及其余一切变化,都被无限放大。 谢不逢深深地注视着怀中的人。 淡淡的星光落在文清辞的身上。 他的皮肤白到透明。 一点朱砂,似是在邀人去吻。 文清辞的呼,随之一。 他下意识想要将对方推开,但最终却攥紧了谢不逢前的衣料,深一口气,一点点闭上了眼睛。 文清辞的心跳将要冲破膛。 他缓缓移动身体,将另一半枕头让了出来。 似是真的要与谢不逢“共枕”。 谢不逢的手指,不由一顿。 星光下,文清辞的脸颊泛起了薄红。 但如蝶翼般轻颤的眼睫,却了主人的紧张。 文清辞不可能不懂“同共枕”这个词,他这是在和自己装傻。 但谢不逢非但没有一点不悦。 反倒是连眼睛里,都溢出了笑意。 他借着文清辞的纵容,放下了幔。 将文清辞与自己一起,困在了这个小小的世界。 谢不逢的手指仍不安分,缓缓地从怀中人的上滑下。 浅的身影,随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谢不逢似乎是在以行动,告诉文清辞何谓“得寸进尺”。 作者有话说: 文清辞:装傻 谢不逢:放肆 第95章 幔下的世界狭小而昏暗。 初秋的薄被, 覆住了两人的身躯。 修长、有力的手指,与舌一道攻城略地。 引起阵阵战栗。 “陛下,别……” 直到墨的眼瞳被水汽打, 苦香溢了幔帐。 文清辞的左手,无力地攥紧棉质的褥复松开。 谢不逢终于停下动作, 抑着将身边的人,揽入了怀抱之中。 * 做“御书房”用的锦仪,终于修整完毕。 太医署也在这个时候搬了回来。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