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倒了杯茶,笑着调侃说:“阿尘都被小雾带的有些孩子气了。” “一会儿再不进来你出去看看,别再冻冒了。”橘子闻言慵懒地伸了伸又团在李幼舒怀里。 “知道了。” 李幼舒摸了摸橘子的肚皮,“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您说什么?” 李幼舒摇头,“没什么。” 崔姨把茶杯放好,推开门看了眼站在院子里的情侣。 “快进屋吧,别冻冒了。”她抬头看天,雪越下越大。 林雾闻言,默默把雪球扔到地上,红着耳凑到江尘的斜后方。她怎么忘了这是在舒园,刚刚闲闹的那些情话肯定传进了崔姨的耳朵里。 江尘揽住她的肩,带着她回屋里。 李幼舒宠溺地说:“快去擦擦头发。” 林雾临上楼之前还了两下橘子,橘子被打扰到美梦,不安分地叫了两声。 擦干头发,林雾散着头发下楼。李幼舒知道她喜猫,把橘子放到她怀里。 林雾贪婪地猫,橘子舒服得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李幼舒坐到钢琴前,回头看林雾,“还是我先来。” 每次林雾过来,李幼舒都要拉着她弹两首曲子,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演变成了切磋。 林雾点头说好。 江尘散漫地坐在林雾身边,听着李幼舒的琴声,小声问林雾:“你俩每次都是谁赢了?” 林雾:“共赢。” 不过是伯牙鼓琴,寻个知己罢了,输赢并不重要。 李幼舒弹完,换林雾坐在钢琴前。她试了两下音,手堪堪搭在琴键上。那时她还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弹这架钢琴。 思索了半天,她说:“要不我弹一手应景的曲子。” 她弹了一首bandari的《the first snowflakes》,闭上眼听曲子,脑海中能映出壁炉、毯、红酒、老屋、书橱的景象,安静又祥和。 老屋窗外,雪落,雪融…… 一曲结束,林雾惆怅着起身,偎在江尘身边。 她和李幼舒的知己缘分,以一场雨起,一场雪落。 那晚,吃完饭,雪依旧很大,林雾和江尘留宿在舒园。 晚上,几人一起看了场电影,电影片尾声起崔姨便把灯打开,室内瞬间亮了起来。 崔姨起身去给橘子填些猫粮和水,客厅里只剩下三个人。 李幼舒穿着拖鞋起身,不久复又折返回来,她手中拿了一个致的红盒子,递给林雾,“打开看看,喜不喜。” 林雾直起,看了眼江尘,好奇地接过盒子,里面是一个镯子,上好的天然翡翠玻璃冰种。光看质,林雾觉得这个镯子比她当年帮江尘给江峰元挑的那件生礼物还要好。 “阿姨,这我不能要。”她条件反地拒绝。 “不喜?” “不是不喜,是太贵重了。” 李幼舒拍了拍她的手,“戴上试一试。” “可我……” 李幼舒:“听话。” 林雾把镯子戴上,李幼舒说:“正合适,你就收着吧。” 林雾求助地看江尘,他坐在一旁,和她窃窃私语,“我妈也就对你这么大方了,收着吧。” 林雾只好收下,她把镯子取下来,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盒子里。 送出了镯子,李幼舒心情大好,肩说:“我去睡了。” 转眼间,客厅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窗外依旧在飘雪,雪消融了外界的噪音,他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江尘把她圈在怀里,和她凑得很近,鼻尖擦过她的脸颊,有些。 林雾还怕两人亲昵再被崔姨看到,往旁边挪了挪,和他拉开一些距离。 江尘无奈地笑,“躲得那么远干嘛?” 林雾伸手,“保持安全距离。” 江尘耸肩,“上楼回房间吧。” 他这么一说,林雾也困了,难得最近公司的事务不忙,要趁机补补觉。 上楼,锁门,洗澡,上…… 江尘吻上她的,林雾轻声呢喃,“你别闹。” 他厚着脸皮说:“你知道我第一次想吻你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 他说:“你第一次来家里,那个雨夜。” 说完,他又堵住她的,细细她的瓣,掠夺她的呼。 林雾身体软成一滩水,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偶尔的息机会还要挣扎说:“要保持距离。” “老夫老保持什么距离?”他着气,喉结滚动。 “可是别让阿姨听到。”她泪眼婆娑地提醒他要保持理智。 他手顺着她的探进来,“房子隔音好,听不见。” “那万一呢?”她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一会儿小点声,嗯?”他蛊惑着说。 林雾失了自我,环住他的脖子,嘤咛着点头。 窗外的雪还在飘,飘了一夜,雪覆盖了大地。 早晨,推开门,一股凛冽的空气钻进鼻腔,混杂着积雪的味道。 “好大的雪。”林雾动地说。 江尘帮她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好,“听说南方都降雪了。” “真的吗?” “天气预报说的。” 林雾手伸进兜里找手机,“那我跟爸妈视个频问一问。”想来,她已经有两三天没和何、林志坚视频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