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家的女孩,或许都是天生的妖。 “唔……”她慢慢把手指重新进了嘴里,不时轻咬,麻酥酥的觉第一次在手指上绽放开来。 慕良额上有了细汗,眼里也染了。 见他这副样子,兰沁禾不厚道的笑了。原本暧昧妖娆的眼睛忽的就弯了起来,她吐出手指,拿了帕子给他擦干净,一边还笑着,“慕公公,怎么这么不经逗啊。” 慕良觉得有点委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趴在皇贵妃肩窝里蹭了蹭,“臣……控制不住。” 他皮肤上沁出了薄红,哼哼唧唧的呢喃,“难受……臣难受……” “娘娘……” 糟、糟糕…… 兰沁禾捂脸,撒娇的慕良是她这辈子都不能拒绝的。 玉质的棋子被手指抓住又从掉回棋盒,与其他的棋子一起发出叮当清脆的声音。 兰沁禾被突然强势的某人从背后抵住趴在桌上,后颈上传来滑黏腻的触,她忍不住轻哼了两声,可这声音却好像是什么励的信号一般,惹得慕良越发痴狂。 他眼睛染着星星点点的兴奋,十指穿着女子的手指在桌上,然后拉着兰沁禾的右手摁在了棋盒里。 两人的手一起陷进了凉冰冰的玉棋子中,冰的兰沁禾瑟缩了一下。 然而更让她瑟瑟发抖的是慕良接下来的话,“娘娘……想试试吗?” 试、试什么? 她惊恐的看着慕良控制着自己的手抓起一把棋子,从前疯狂的回忆涌上心头。 皇贵妃终于怕了……她不该每天调戏九千岁的。 抱着一丝侥幸和期待,兰沁禾讨好的转头蹭了蹭慕良的脖子,“可我想用在你身上。” 慕良一僵,当兰沁禾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想改口的时候,她听见了低低的一声,“可以” …… 秋瞿没打采的趴在桌上,他拧着糕点的边缘,一点一点的把完好的糕点戳碎,黄黄的碎屑撒了一桌,戳完一块的少年刚把手伸向另一块就被扇子敲了手腕。 “看这的一团糟。” 秋瞿缩回手懒洋洋的换了个姿势,“因为太无聊了嘛。” “要来看戏的是你,说无聊的也是你。”兰贺栎挑眉,“不如上我家看书去?” “我以为这天下第一名角有多厉害,”他打了个哈欠,“也不就是那点花样,没意思。” “连老太傅都看的津津有味,可见人家并非浪得虚名,谁让你不懂戏还非要凑热闹。” 秋瞿撇了撇嘴,撑着侧脸把脸挤得有点变形,“听说皇贵妃娘娘好像喜听戏的,要不然右侍郎你想个办法把她带出来听听,她一定喜。” “进了哪能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兰贺栎叹了口气,神有些慨,“若是早几年她还没进,这场子肯定是要赶的。” “这还不好办?”少年嗤笑了一声,“来个假死,偷偷运出不就好了?有多少人见过皇贵妃的样子啊,涂涂抹抹几下,保证没人会往皇贵妃身上想。” 刚说完头上就又被敲了一下,兰贺栎好笑的挑眉,“净说胡话。” 锣鼓声停下,兰贺栎起身掸了掸衣袍,“走吧,难得沐休,别耗在一个地方。” “可不是?难得沐休,不如进看看两位娘娘。” 兰贺栎想都没想过这个选项,可如今秋瞿随口一说,他却有些心动。 除了每年大宴上遥遥的和两个妹妹对望一眼,这八年来,他都没和她们说过一句话。 一般男子想要进是个难事,可不说他可以去求慕良,就是凭着皇帝对贵妃的宠,也会同意让他进去。 “等等,”秋瞿拉住了兰贺栎,娃娃脸上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像只小猫一样,“兰兄你不会是想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吧?” 第69章 兰贺栎睨他,“是又如何?” “人家那么俊,万一被掳走了怎么办!”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以至于兰贺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我进是去看望两位娘娘的,你进做什么?” “我也想看看两位娘娘,”少年无辜的眨巴着眼睛,“而且人家不想和兰兄分开。” “……” 最后少年还是笑嘻嘻的跟着兰贺栎进了。 毕竟是大打贵妃的旗号进来的,两人首先去见了在养心殿的兰沁酥,被皇帝留下用了午膳之后才去了坤云。 一进门秋瞿就耸了耸鼻子,好似闻到了什么不一般的味道一样,然后勾起转头,对着一旁的银耳送了个甜腻腻的笑。 好久不见呀,银耳姐姐。 读出少年眼中的意思的银耳若无其事的转头。 她承认自己亏欠这个少年良多,可那又如何? 大概兰国骑真的看人很准,他一早就看出了这个被待过后的小女孩有多么的冷血,所以他把她送到了兰沁禾的院子里。 他在赌,赌这匹小小的恶犬会向自己的大女儿献出忠诚,然后时刻替自己心软的女儿做出理智却冷血的决定。 他赌对了,银耳掩盖住了自己从前的残忍,可那只是掩盖。 她永远不会对除了自己主人以外的人,产生愧疚的情绪。 兰沁禾许久不见哥哥心里颇为动,她杏眼泛红看了对方许久,直到兰贺栎轻轻的咳嗽了声她才回神,“来人看茶。” “多谢娘娘。”兰贺栎笑着身子朝秋瞿那边侧了侧,“这位是秋瞿秋少卿,幼时和臣在同一个学院里上过一段时间的学。” “原来是之前的文武状元。”兰沁禾细细的打量了少年几番,见他长得乖巧可,心中不免有些遗憾,若是当初没有……银耳后能有这样的人陪着,她也放心许多。 可惜了…… “见过娘娘。”秋瞿弯起眼睛行了一礼。 倒着茶的银耳见他没有多话心里松了口气,大少爷可不像主子那么好说话,看着温文尔雅,实则为人谨慎果断。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和外的男人有着这样的纠,怕是会劝娘娘送她出。 几人坐着寒暄了一会儿,顾忌着有秋瞿这个外人在,兄妹也不好表现的多么亲昵,只能聊聊家中和几人后的打算。 “臣前几收到父亲寄来的信,季国大败,大军不就将班师回朝。” “哦?”兰沁禾闻言有些动,“如此本和侯爵夫人也就安心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的庆功宴能否出席。” “兰相劳苦功高,想必这点小事皇上不会不足。”秋瞿点着下,“微臣也想看看兰相的天人之姿呢。” 兰贺栎笑笑,“你入朝之后确实还没见过家父,有机会带你去兰府,他也一直很想见你。” 兰沁禾端茶的手一顿,她不动声的打量着两人,秋瞿和哥哥年龄差了不少,就算是同学也不会接触太久,可能等秋瞿入学后没多久哥哥就入朝了。 那为何两人关系看起来这么亲昵? 这可不好…… 她看了眼银耳,若是真的到了情同手足的地步,那秋瞿一旦去求哥哥要银耳,她还真说不过哥哥。 就算是银耳,也不好拒绝大少爷的命令。 “右侍郎和秋少卿的情真好。”她似是羡慕的开口,“不知道当初是如何结识的?” 秋瞿笑嘻嘻的答了,“有一臣出门吃饭忘记带银子,多亏了路过的兰兄出手相助,有了来往之后,便相见恨晚。入朝之后,更是仰仗了兰兄不少荫蔽。” “那他穿着学院服。臣也是才知道自己还有个这般的后辈。” 两人搭腔说话,显然关系极好。 兰沁禾若有所思,为了避免提到银耳一事,她便起身开口,“难得右侍郎进,本该该多留您一会儿,可惜约了皇后听戏,只好失陪了。” 两人跟着起身,兰贺栎想摸摸自己妹妹的头,手伸出了两寸又停住改为了抱拳,“既如此,就不打扰娘娘了。” “不过还有一事想求娘娘。”他顿了顿,微带锐的眼睛忽的瞥向一旁的银耳,“母亲这几身体不好,思念中的两位娘娘。” “母亲……侯爵夫人病重?”兰沁禾吃惊的掩,“为何无人报知本?” “母亲害怕惹了娘娘担忧,特此让臣不要说出去。” “是本不孝……不能守在前服侍……”兰沁禾有些低落,“本这就请太医去兰府。” “劳娘娘挂心,之前已经请太医看过了,”兰贺栎叹了口气,“只是她思念您和贵妃,太医说是郁结于心,还需心药医。” “我……本……”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亲这些子记越发的不好,她劳苦一生,如今总是一个人坐着,痴痴的念着您和贵妃进前的子。” 兰沁禾低头,眼圈发红,顾忌这人多勉强住泪意。 父亲去边疆的这两年,整个兰府兰家都在母亲一个人的肩上,上次席上兰沁禾远远的看了一眼,见母亲白了不少头发,背脊也微微有些弯了。 心中酸涩,她深呼两口,努力维持住表情,却听兰贺栎接着道,“母亲人老了就喜看看从前的东西,知道娘娘不能出,她老人家想把银耳接回去一段时间。” 他声音很轻,带着些无奈,“就当是代替娘娘陪在身边了。” 兰沁禾瞬间回神,她看了眼旁边一脸无辜的秋瞿,又看了眼银耳,还未开口就见银耳上前两步跪下,“主子,奴婢愿意回去老夫人。” “这……”她有些惊讶,随即明白了银耳是不想自己为难。 “你不用……” “只要老夫人病好了,微臣立刻送银耳姑姑回来。” 银耳配合着脸焦急的兰贺栎对着兰沁禾叩首,一脸坚决,“请娘娘成全。” 兰沁禾沉默了片刻,直直的盯向秋瞿,“好吧,你去吧。等夫人病情好转本就接你回来。若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只管来找本,无论是谁,本都护着你。” 这话是对着银耳说的,可是她看的却是秋瞿。 少年眼睛亮了亮,立刻道,“娘娘放心,微臣在外边也会对银耳姑姑多加照顾的。” “如此就麻烦秋少卿了。” 送几人出门时,兰贺栎突然转身,“娘娘,臣本不该多话,只是兰相不回,还是要多提醒您几句。”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