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得罪的人是普通人那倒也罢了,可那是皇室,连他也不得不小心对待的皇室,想到之后一系列麻烦的事情,他便觉得头疼,就连伤都去了一点。 吉雅看着乌娜白/娇美的脸蛋,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猛地站起来,“等等。” 希都、古停下想要掐住苏娜下颌骨的动作,看向她。 /莫勒和哈图等人也一齐看向她。 吉雅看着/莫勒道:“/莫勒,我们能不能把罪魁祸首便成乌娜?”让乌娜顶罪,这样苏娜就不用死了。 苏娜双眼突然亮得吓人,本来布惊恐的眼眸充了期待。 乌娜乍然听到这样的话,竟无比想笑,这个女人是疯了吗?这样的事/莫勒怎么可能答应。 果然,/莫勒有些头疼的了太,忍住不耐道:“额娘,这件事不是让人顶罪就可以的,若是让皇上查出来,那就是罪加一等,到时候,即便杀了苏娜,削了父王的爵位也不一定能平息皇上的怒火,带着妹妹的尸体去求皇上恕罪是最简单也是惩罚最轻的办法了。” 吉雅像失去了全部力气似的,无力的倒在凳子上,不忍看到苏娜死去的样子,索闭上眼,拼命忍住想冲过去阻止的冲动。 希都、古掐住苏娜的下颌骨,使得她不得不张开嘴巴,苏娜死命挣扎,可她那点三角猫功夫的力道很显然完全无法撼动。 觉毒酒顺着喉咙往下/,苏娜惊恐无比,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希都、古,不过一会儿,□□便发作了,疼得她地打滚,脸扭曲可怖,这场景看得索布德都有些心里发。 乌娜看着苏娜痛苦的样子,心里快意无比,看,再得宠又如何,终归还是要死了,连父王和吉雅也没办法救你。 喝下毒酒直至苏娜死去,也不过一刻钟,可想而知这毒酒的毒是何等强烈。 吉雅觉耳边没了声响,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的女儿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眼睛还睁得大大的,脸上还扭曲着,也不知死去时是怎样的痛苦。 哀嚎一声,扑到苏娜身上,痛哭涕。 “我的女儿啊,苏娜,你放心,额娘不会放过任何害了你的人的。”说着像眼睛像淬了毒一样扫向乌娜。 乌娜忍不住打了个颤抖,她的眼神跟狠的毒蛇般,觉像随时要扑上来咬她似的。 第69章 苏娜死后,/莫勒便看向乌娜。 既然苏娜已经解决了,那么,也该轮到这个女人了。 他站起来,走到乌娜的面前,看到她眼中还未来得及收敛的丝丝喜意,弯下,掐住她的脖子,“乌娜,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乌娜被他掐得呼困难,面通红,使劲的想要掰开他的手,却发现怎么用力也无法动弹。 哈图和索布德见状愣了一下,不明白/莫勒为何突然做这样的事。 看到乌娜被掐得几近晕厥,哈图赶忙呵斥道:“/莫勒,住手,你这是为何?”无缘无故的为何要这样对乌娜,看他不留情的样子简直就是要掐死她啊,难道就因为她告发了苏娜? 可是也不像啊,他这儿子一向冷心冷肺,而且说要杀了苏娜的还是他呢。 /莫勒松开手,乌娜使劲咳嗽了几声,然后长舒了一口气,觉自己活了过来似的。 “不知大哥为何要这样对妹妹?”她能觉到/莫勒是真的想杀她,可她不记得自己犯过他的忌讳。 如果说他是因为苏娜,那简直就和太从西边升起一样不可能。 他和苏娜虽然是亲兄妹,但他们的兄妹情基本就相当于没有,若不然他也做不出亲自死苏娜这样的事情。 “你敢说,这件事你一点都没有手吗?”/莫勒走回座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无一丝/情绪。 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刚好的被她知道,还赶来告状?说是巧合他都不相信。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苏娜和她关系不好,只是这些事与他无关,他也不想管。可她错就错在,导苏娜闯下那么大的祸,却没有及时抹干净。她可知这件事处理不好对杜尔伯特的伤害有多大?对他们家有多大?对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若没有父王的爵位,她这个不受宠的庶女,也不过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婢。 兴许是知道的,只是仇恨盖过了理智。 /莫勒也不想跟她废话,直接道:“把依儿和彩儿拖进来。” 不过一会儿,四个侍卫便把依儿和彩儿拖了进来,只见她们浑身是血,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几乎所有的皮肤全被烂了。 侍卫临走之前把两张写字的纸张递给了/莫勒。 看着奄奄一息的依儿和彩儿,乌娜觉得浑身冰凉,一颗心沉了又沉。 依儿趴在地上,她已经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睛看着乌娜,嘴巴无力的说了句,“对不起。” 声音小得似说悄悄话,但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如雷鸣。 而彩儿,张了张嘴,但却什么也没说,可是她眼中的歉意却如实质般,让她想忽视都难。 这一刻,她知道她要完了。 /莫勒略扫了几眼,便把字据递给了哈图。 哈图快速的看了一遍,面铁青的看向乌娜,“乌娜,你为何要导自己的妹妹做这样的事?”明明这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乌娜知道再无翻身之,反倒冷静了下来,无所谓的笑笑,“不为什么,只是想她死罢了。”顺带让你们疼到心扉。 吉雅狰狞这一张脸扑过去,“人,你还我女儿,我要杀了你。” 还没等她扑过去,希都、古便拦住了她。 /莫勒冷声道:“额娘,你冷静点。”他可不希望等下带着具有伤的尸体前去请罪。 吉雅听出/莫勒语气中的冷漠,理智终于回笼,恨恨的盯着乌娜,但也不再试图伤害她。 “希都、古,给她灌毒酒。”对于这件事,/莫勒不想再拖下去,便直接吩咐道。 哈图愣了一下,回神急忙道:“/莫勒,这,这也不至于让她死吧?”他已经死了一个女儿,难道还要再死一个?乌娜虽然参与了这件事,但也罪不至死,至多把她扔给别人做侍妾之后不再管她就是了。 他虽然不甚疼这个女儿,但那不代表他对她丁点父女情都没有。 看到哈图的脸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莫勒冷冷道:“就是因为她罪不至死,所以才必须要死。这件事她是参与了,但罪名就像父王说的那样还不至死,若是把她的尸体也一起带过去,那么皇上也能知道我们的诚意,即便看在您已经失去两个女儿的份上,处罚也不会重到哪儿去。”反之,若只有苏娜的尸体,保住爵位是肯定的,但会降到什么程度还不一定。 诚意越重,失去的越多,惩罚也就越轻,该怎么做,相信他父王会明白的。 果然,听了/莫勒的话,哈图也不再说什么,只脸上更显颓然,转过头,不想看见乌娜死去的样子。 希都、古端着酒杯来到乌娜面前,还没等他开始动作,乌娜便道:“把酒给我吧,我自己喝。”即便是死,她也想死得有尊严一点。 希都、古愕然的看了她一眼,心中道了声可惜,就这赴死的气度,比之苏娜不知高了多少,只叹没有投生王妃的肚子,若不然,再怎么样也不会轮落到今天的地步。 亦或者说,若是她能稍稍放下仇恨,下场也不会至此,凭着她的脑子和相貌,想在夫家活得好一点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希都、古看向/莫勒,虽然他有些同情她,但他的主人始终是/莫勒,对于一个出的心腹来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很重要的。 /莫勒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他只要结果,过程如何他并不在意。 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乌娜捂着自己的肚子,疼得冷汗直,在眼前越发模糊之时,看见苏娜面扭曲的躺在那,无声的扯出了个微笑。 至少,她比苏娜好多了。 看着不再动弹的乌娜,/莫勒朝希都、古使了个眼,希都、古点了点头,走到乌娜身边,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脉搏,回头朝/莫勒颔首,示意人已死透。 “把她们抬到担架上。”/莫勒站起来,对着哈图淡淡道:“父王,我们去请罪吧。” ……………… 康熙的营帐内 弘昊躺在康熙的怀里,睡着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康熙有些心疼的摸/摸/他的脑袋,弘昊这副样子,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妃去世的时候,也是这般难过,不过比他幸运的是,乌拉那拉氏还活着,弘昊不用承受丧母之痛。 即便乌拉那拉氏还没醒,但他相信她会醒的,他曾叫钦天监测过她的生辰,是个福禄寿俱全的命格,想必她能撑到现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才对。 毕竟,就连太医也说她的伤势开始好转。 梁九功进来便看见弘昊阿哥睡在皇上怀里,有些犹豫的顿了顿脚步,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扰,可想到杜尔伯特前旗亲王哈图和他的世子不寻常的模样,还是轻声道:“皇上,杜尔伯特前旗亲王以及他的世子在营帐外求见。” 康熙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求见? 梁九功见他有些疑惑,遂开口道:“看他们的样子,事情可能还不小,您看……” “那便让他们进来吧。”顿了顿,继续道:“你把弘昊带到朕休息的地方睡觉,动作轻点,别让他醒了。” 梁九功颇有力的接过弘昊,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把这个小祖宗给吵醒。 /莫勒看见梁九功小心翼翼的抱着睡着的弘昊阿哥走出来,眼神一暗,也许他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哈图一进来便痛苦涕,直嚷,“老臣教女无方,请皇上恕罪。” /莫勒表情沉痛,亦开口道:“请皇上恕罪。” 康熙见他这个样子,眼睛撇了一眼他身后的两个担架,语气平静道:“卿这是何故?”无缘无故的来请罪,看着阵仗,想必不是什么小事啊。 哈图双手奉上彩儿和依儿画押的字据,道:“雍亲王福晋之事是老臣的两个孽女做下的,请皇上恕罪。” 康熙眼睛微眯,示意近侍把东西拿上来。 快速的扫了一遍,康熙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见康熙只沉着脸不说话,哈图内心有些忐忑,余光看见/莫勒依旧面无表情的脸,他的心里安定了一点。 “皇上,老臣已带着两个孽女来给您请罪,请皇上看在老臣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老臣的一家子,老臣教女无方,随皇上处置。”哈图再次叩首,虽然已经停止哭泣,但脸上还挂着泪水,看着可怜至极。 康熙把重心靠在椅背上,眼神一扫,两名侍卫便掀开担架上的白布,看到上面的人,康熙愣了一下,没想到哈图这么舍得,居然带了两个女儿的尸体来请罪。 看来,即便只是为了给蒙古贵族面子,这个哈图也不能重罚了。 若不然,蒙古这边该不了,毕竟,人家都这么有诚意的杀了两个女儿来请罪了,若你还重罚,那就太不留情面了。 “虽然哈图教女不严,但念其悔过之心甚重,便……”本想轻轻揭过,说到一半,想起弘昊的眼泪,遂改口道:“念其悔过之心甚重,便降为郡王,/莫勒降为郡王世子。” “老臣(臣)谢主隆恩。” 走出营帐之后,/莫勒吐出一口浊气,看来,弘昊阿哥在皇上心里的位置比他预估的还要重。 第70章 玉琉一睁眼便看见胤禛在帮她擦手,仔细轻柔,似在对待一件绝世珍宝。 看到她醒来长舒了一口气,“你要再不醒,几个孩子就要翻天了。”若不是他机智说了一个小小的谎,估计连他都招架不住。 胤禛看着她,“还疼吗?” 玉琉动了动肩膀,觉背部还有些疼,脸不自觉僵了下,道:“不疼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