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云走了,玉琉再次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你女儿在我们手上,半个时辰内,赶到荒野森林的荒漠谷,切记,若是让我看到除你以外的任何身影,你的女儿就要喂野兽了。 荒野森林是离科尔沁大草原比较远的一片树林,野兽较多,荒漠谷又是荒野森林的最深处,是大型猛兽经常出没的地方,所以甚少有人敢进去。 玉琉闭上眼,嘴角像罂栗绽放,美丽却极具危险,微风吹过,骑马装的红裙角飘起,在黑夜中显得愈加魅惑神秘。 睁开眼,眸中冷意无限,很好,她都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久违的嗜血因子又开始躁动了,这样的事貌似只有前世才会有。 果然,不管在哪个时空,总有喜作死的人。 ……………… 乌娜的营帐里。 彩儿好奇的看着乌娜道:“小姐,您为什么要把那个丫鬟抓起来。” “证据呀。”乌娜放下手中的汤勺,心情颇好的回道。 她就知道苏娜会有所行动,所以早早的便开始关注她,果不其然,还真让她抓到了把柄,看来,连老天都不想苏娜好过。 “可是一个丫鬟……”会不会没用?彩儿说到一半便停住了,她相信自家小姐能听懂的。 乌娜笑道,“自然没用,可是我的证据也不止一个丫鬟。”她当然知道就那么一点证据对苏娜构不成什么威胁,毕竟,她也可以说是被冤枉的,谁让她是亲王嫡女呢?轻易不能处置。 可是,既然她有本事导苏娜做这样的事情,那么便有把握借着这件事毁掉她。 十几年了,她一直活在苏娜的影里,就在五年前苏娜当着她的面鞭打她娘开始,她就发誓,总有一天要杀了她,而且要她死得比任何人都要惨。 若是有一天,苏娜被宠自己的父王额娘给死,不知道她会不会崩溃,这样的场景,想想就觉得兴奋。 ……………… 今天的月格外亮,即便已经很晚了,但还是能让人清晰视物,更不用说武艺高强的玉琉了,这样的晚上几乎与白天无异。 刚到荒漠谷,玉琉便看见了绑着双手挂在树枝上的红瑶和清风,三个黑衣人站在树杈上,为首的那个还把剑抵在红瑶的脖子上。 而且,她们还是昏的状态。 玉琉心里越愤怒,脸上越是丝毫不显,飞身下马,冷冷的看着为首之人道:“你是谁?费尽心思引我到这里到底意何为?” “我是谁你无需知道,之所以引你到这,只是要……你死。”讲话的时候明显顿了很久方才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且语气平静,声调毫无起伏。 只见他话音刚落,手臂一挥,便有无数细碎的粉末飘下来。 玉琉紧蹙眉头,有些疑惑这些是什么东西,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屏住了呼,就怕这是致人昏的药物。 可是很快她便知道这是什么了,不是致人昏的药物,而是引来猛兽的药物。 看着越走越近的群,玉琉眯了眯眼,虽然情况危急,但还是不忘跟美人嘱咐道:“美人,你去黑衣人那边,若是他们,有想动手的念头,那便施展你的幻术先拖住他们,不要让红瑶受伤。” 美人从她脑海里飞出来,脸难得的正经,认真的点点头,道:“玉琉你就放心吧,我会拖住他们的,不会让小红瑶出事的,你先专心对付群吧。” 顿了顿,有些为难道:“但你要快一点,我的幻术估计撑不了多久,最重要的是,我的幻术只能针对一个人。”若另两个人要动手,它可就没辙了。 玉琉暗恼,她居然忘了美人的幻术有时间和人数限制,一边警惕着群的接近,一边道:“我会尽量快一点的,若是他们有动手的意向你就先拖住为首那个就行。”后面两个应该不会擅自动手,所以,只要能控制为首的黑衣人就行。 最让她懊恼的是,系统突然就打不开了,若不然直接买一些致人昏的药物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让人不再次叹,这个系统果然不靠谱。也幸好美人还能出来,不至于让她孤军奋战。 “嗯。我知道了。”美人说完便飞到红瑶身边,落在清风的肩膀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黑衣人的剑,若他有动手的念头便立刻施展幻术。 就在美人飞走的时候,为首的嗷呜喊了一声,后面的便一拥而上。 玉琉拿起鞭子,一旦有接近她的便飞,因为心中念着红瑶的安危,所以出手毫不留情,被甩飞的立即皮开绽。 为首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了一丝惊骇,看着不再似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这个女人的武力值实在超乎他的想象,她貌似比传言中还要难对付,这时他无比庆幸没有用打斗的方式置她于死地,不然计划肯定会失败,就她现在展现出来的武力值,他们一定必败无疑。 只见玉琉利用轻功飞起,把前仆后继的飞,身子轻/盈的点在头上,借力旋转,用力把右边的几只一齐得血横飞,群见对付的人类这么厉害,不由骇然退了几步。 头见状,便高吼出声,群便再次前进了几步,群一向很有耐心和恒心,最重要的还记仇,玉琉打伤了它们,那么一定会不依不饶的。 这时,受伤的也挣扎了几下爬了起来,一步一步靠近玉琉。 玉琉蹙眉,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看向头,眼中光一闪,擒贼先擒王。 内力提起,脚尖一点,身子便呈半躺似的旋转,鞭子甩到头的脑袋上,头捷的跳过一边,玉琉这下可算彻底惹怒它了,朝天嗷呜几声,所有的一齐扑上玉琉,玉琉呈旋转式的飞起,鞭子甩了一圈,把最接近她的全部飞了,然后快速的再次甩到头的脑袋上。 头躲闪不及,吃痛的摔倒在地,站起来张开血盆大口,口水随着两颗尖牙滴落,玉琉知道头已经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了,所以便再次把鞭子甩上去,力求让它重伤逃跑。 头因为已经受了点伤,所以躲闪的动作迟缓了一点,‘啪’鞭子在再次击中它的脑袋,它侧摔在地,玉琉乘胜追击,内力全部灌注到鞭子之上,卷起它的脖子,直接甩向身后的大树。 只见头脑袋直接碎裂开来,玉琉的大红骑装染上点点暗红,连手上也被溅到了几点。 玉琉静立在头的尸体前,手中还握着末梢已经被鲜血染得鲜红的鞭子,三个黑衣人骇然额看向她,仿佛在看一个恶魔般。 群发现头死了之后,群无首,群立刻有些慌了起来,但群是很团结的动物,即便是头死了,它们也没打算放弃攻击的想法。 但它们也没再随意攻击,而是围而不攻,玉琉没时间跟它们磨蹭,趁着它们还心有余悸的时候,直接上前几步,鞭子甩得‘啪啪’响,静默的战局打破,群也随之群起而攻之,即便一直被玉琉飞,但群依旧没有离去。 打了将近半个时辰,玉琉也渐渐到吃力,但实在是太多了,关键它们毅力还好,只要不死,便前赴后继的扑过来。即便她的武艺几乎已经达到顶峰,但也没办法一直打下去。 看着已经全部受了伤但还在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心中暗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必须速战速决。 为首的黑衣人看到底下的一个一个的死去,心底升起一抹莫名的危机,看着还在昏的红瑶,他眼中光闪过,噺?鮮突然出声道:“乌拉那拉氏。” 玉琉抬头望去,只见他高抬手上的剑,似是要杀了红瑶。 即便知道美人在上面,可是玉琉还是忍不住担忧,怒声道:“尔敢。” 也就在这刹那的分神间,一匹看起来受了伤但依旧强壮神的猛地扑到玉琉的背上,尖尖的利爪直接在玉琉的背上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玉琉痛的冷汗直,脚步轻移,转了个身用正面对着那匹伤了她的,脚上一个侧踢,便把那匹给踹翻在地。 这时玉琉才有时间回头看黑衣人的情况,只见他把剑放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可眼光涣散,玉琉知道这是美人施展了幻术的原因。 即便危机暂时解除,可是玉琉心里却怒火翻腾,只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分心,便静下心来的对付群,可能是因为怒火无法发的原因,也可能是担心红瑶所致,玉琉的武力值反倒比没有受伤之前还要高得多,只见她一鞭子便把一头的脑袋打得鲜血直,奄奄一息。 小半个时辰后,群终于全部重伤倒地不起。 因失血过多,玉琉的脸有些苍白,背部的骑装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成了暗红,甚至,连握着鞭子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用力握紧鞭子,努力制颤抖的手,她面无便情的看着树上的三个黑衣人,看到他们脸上的惊骇和恐惧,玉琉心神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便对美人道:“美人,撤去幻术。” 说完,便似支撑不住一样,直接倒了下来。 幻术撤去之后,为首的黑衣人也醒了过来,看到玉琉晕了过去,便后面两人道:“走,下去看看。” 说着便直接在树上天了下来,后面两人听了他的话,也跟着跳了下来。 三人走到玉琉旁边,为首的黑衣人蹲下/身子,想确定一下她是晕了还是死了。 刚蹲下来,还没伸手呢,玉琉便猛地睁开眼睛,手中的小刀快速的划过他的脖子,黑衣人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便瞪着大大的眼睛倒下了。 就在后面两个黑衣人愣神的时候,玉琉快速起身,手中的小刀直接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小刀甩出去的同时,鞭子也卷住了另一个黑衣人的脖子,反手一扭,两人同时倒下。 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黑衣人,玉琉再次庆幸自己前世最善暗器,若不然今天还不一定能这么简单就杀了这三个人。 她受的伤有些重,再不速战速决,恐怕就真的支撑不住了。 鞭子甩到树上,玉琉借力飞上去,把红瑶和清风解了下来。 美人看着玉琉冷汗直冒的样子,急忙问道:“玉琉你怎么样了?” 玉琉摇摇头,在清风的人中用力的按了一下,清风嘤咛一声醒转。 清风睁开眼便看到玉琉,脑袋一懵,随后便想起来她们被人晕了。 急忙道:“福晋,格格……”还没等她说完,玉琉便打断道:“红瑶没事,我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说,我们先回去再说。” 清风这时才发现自家福晋的脸异常苍白,虽然忧心,但她是个聪明的人,知道现在不宜问那么多,便果断道:“好。” 清风站起来,看到地的尸体,还有那三个黑衣人的尸体,心肝颤了颤。 这地方,看着就觉得可怖。她聪明的没问什么,只是抱起红瑶跟在自家福晋身后。 玉琉踏上马背,这时清风才看到她受伤的后背,她惊呼出声,“福晋,您受伤了?”而且还伤得很重。 玉琉摇摇头,道:“我没事。快把红瑶递给我,你自己选一匹黑衣人的马。” 她已经觉眼睛有些恍惚了,不能在磨蹭了,若是晕在这,说不定就要成为野兽的腹中餐了。 “福晋,若不然还是奴婢抱着格格吧。”福晋伤得那么重,还是她来好了,反正她骑术也不差。 玉琉想到以前风、云、雨、经常和她一起骑马,骑术也不差,便道:“那好吧。你先把红瑶给我抱着,上马之后,我再把她递给你。” 清风翻身上马,接过红瑶,便和自家福晋一起驾马而去。 不过一会儿,玉琉便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只觉得要头晕乎乎的。 突然,不远处出现一片光亮,恍惚间还听到雍亲王的字眼,玉琉能撑到现在靠的也不过是毅力,心神一松,便再也撑不住倒了下来。 第67章 此时,杜尔伯特亲王哈图的营帐里,气氛凝重无比。 哈图和他的王妃吉雅坐在上首,而莫勒和他的嫡福晋索布德则坐在他们两侧。 哈图面铁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乌娜,“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证据呢?”若是诬陷,他可不会轻轻的放下,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稍有不慎,整个杜尔伯特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乌娜缓缓抬头,看着这个悉又陌生的男人,心里不自嘲,这就是她的父亲,从小到大不曾真的关心过她的父亲,即便小时候疼过几年,也不过是因为娘、亲的脸蛋罢了,娘、亲毁容后,他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她,任她和娘、亲活得那样艰难。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反正她对他早就不抱期待了,可为何要把她送与别人做妾?还是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她是他的女儿啊,就算她只是个庶女,那也是堂堂亲王之女,怎能给人做妾?即便这件事的促成是因为吉雅这个恶毒的女人,但若是他不同意谁又能真的敢纳她做妾? 不过就是一点利益,便能让他彻底把她卖了,现在还用这样的脸对着她,为的也不过是那个嚣张拨扈的苏娜,凭什么,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庶女吗?就因为她娘、亲只是个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的低等侍妾吗? 更让她恨得牙的是,之所以知道这件事也是因为娘、亲埋在王妃身边的眼线传来的消息,他们没想过跟她说一声,而是到了约定的时间便直接送过去。 这让她,怎能不恨。 这一切,都是他们她的。 既然你们让我的人生充绝望,那么,我便让你们痛彻心扉。 想到这,她出难过的神情,“父亲,女儿何时说过谎,女儿也不愿这件事是真的,可是这确实是真的,若不是因为事情太过重大,实在担忧会牵连到整个杜尔伯特,女儿也不会贸然便跑来跟您说。”说着便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拿出一包药粉,“这是引兽粉,是在妹妹的贴身丫鬟依儿身上的东西,,准确来说,是从她身上掉出来,被我捡到的东西。” 依儿是她的人,得到这个不要太容易。 乌娜看着哈图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女儿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丫鬟,据她说是妹妹吩咐她把一张纸条送到雍亲王福晋手上的。”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