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被抱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动都不想动。 沈时远将她放在上,就拿个吹风筒的功夫,上的人已经睡过去了。 他笑了一下,将人从上扶了起来,把裹在她头发上的巾拿下来,才开了小档给她一点点地吹着头发。 宁浑然不觉,疲倦让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入睡之后就完全睡过去了。 凌晨一点多,屋里屋外都安静得很。 沈时远将人抱起来放好,盖好了被子,才关了灯也跟着宁一起睡了。 早上十点前要到机场,宁怕自己醒不来,她昨天晚上吃完午饭就定了三个闹钟,只间隔了五分钟。 宁第一个闹钟就醒了,只不过昨天晚上沈时远要得有点狠,她眼睛动了动,可是眼皮绷得紧,本就撑不开来。 沈时远抬手将她的手机拿过来关了闹铃,抬手掀开被子直接就将宁抱了起来。 宁这个状态,轻易是叫不醒的。 沈三少都已经深谙其道了,直接抱着人就进了浴室,用巾沾了冷水覆在她的脸上。 宁被得一颤,直接就睁开眼睛了。 浴室的灯光刺了刺眼,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了挡眼睛,等适应光线了,她才松下手,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和抱着自己的沈时远,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三少?” “还没清醒?” 见她这个茫然的样子,沈时远伸手直接就掬了一捧冷水往她的脸上贴了贴:“清醒了吗?” 这一次宁是真的清醒过来了,脸红了一下:“我,我洗漱了。” “站得稳?” 他轻笑了一下,低头贴着她的耳侧问她。 听到他的话,宁脸马上就涨得通红:“我要洗漱了!” 昨天晚上,她被在墙上撞得几乎支离破碎,双腿比连续四个小时的芭蕾舞还要累,最后没办法,只能跟他说腿软了,站不稳,不要了。 结果今天,他就捉着这事情逗她了。 她回头抬手推着他,低着头本就不敢看他。 沈时远也不逗她了,抬手将她从洗漱台上抱下来放好,才转身走出。 门刚合上,宁连忙走过去将门反锁了。 门外面传来她手机的闹铃声,宁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她今天的飞机。 闹铃订的是八点,她十点前要赶到机场。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开始洗漱。 两个人吃了早餐,沈时远亲自送她去机场。 两个人到机场的时候还算早,赵青可定好了是十点集合的,这时候才九点四十分,宁还没有看到赵青可。 三月是生机的早,机场里面来来往往的人,显然比他们当初节去f市的时候人要多很多。 离愁别绪总是到了最后一刻的时候才会觉得强烈,宁低头看着被沈时远拖着的行李箱,到了这个时候,她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宝宝。” 倒是沈时远,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面,低头抵着她的额头直直地看着她。 宁眼眸动了动,看着眼前的黑眸,心头里面有些酸,忍不住抬手抱住了他,开口的声音有些颤:“三少。” “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能看异,知道吗?” 他低头在她的上轻咬了一下,眼底里面始终含着笑,仿佛这离别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 要是从前,宁听到他这话,她马上就害羞不敢看人了。 可现在,她的心思完全就不在这些方面。 机场的广播不断地播报着航班信息,宁听着,只觉得眼睛有些热。 “三少。” 她胆子怂,情内敛,又没有谈过恋,舍不得一个人的时候她也不敢直接表现出来。 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紧紧地抱着人,如果可以,她都不想放手。 宁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她从十六岁第一次出国比赛,没有害怕也没有慌张,更不可能会有舍不得的情绪。 但是现在,她居然萌生了不想走的念头,尽管这只是一闪而过,但也还是震惊到她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凭着本能地想要和他亲近一点。 怀里面的人蹭着自己,就跟一直还没断的小猫一样。 沈时远低头看着人,心里头软得一塌糊涂,低头直接就吻了下去。 她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但是沈三少强硬得很,抬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逃。 机场得人来人往,宁心跳得很快,各种各样的声音杂在一起,可她听得最清楚的,还是自己的心跳声。 被松开的时候,她一低头就扎进了沈时远的怀里面,看都不敢看人。 只是还没等她缓过来,宁就听到赵青可的声音了:“宁?” 她连忙抬手推开了沈时远,从他的怀里面离开,可整张脸都是红的。 “赵老师。” 她开口叫了一声赵青可,心底有些忐忑。 赵青可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宁脸皮薄,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就你来了吗?” 宁捉了一下沈时远牵着自己的手,努力装作镇定:“嗯,我还没有看到他们。” 刚说完,梁希桐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了:“赵老师!” 很快,宁就看到拖着行李箱过来的梁希桐了。 梁希桐拖了两个大的行李箱,宁一个行李箱都没有装的人,不是很理解她。 “宁,三少。” 她看了宁一眼,视线落在她的行李箱上,似乎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你怎么这么少东西?” “我,还有什么需要带的吗?” “衣服啊!我光衣服就装了一个行李箱。” 宁沉默了一下,“我只带了几套衣服。” 梁希桐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视线落在她身旁的沈时远上时,她就不敢说话了。 这时候,李清言也过来了。 赵青可见人已经到齐了,把机票分给她们:“你们先去排队托运,我先过去候机厅那儿。” 十一点的飞机,行李托运的口多,虽然排队长,但也很快。 沈时远是不能过安检的,只能陪着她排队。 到宁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松了手,可往前一走,发现沈时远却没松手。 她愣了一下,身后的人都看着,宁脸有些烫:“三少?”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