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米家乐他们几个,向他们身边的丧尸眯了眯眼,眼神中暗含着警告,那几只丧尸立刻更加殷勤地往米家乐他们嘴里递。 米家乐僵着笑脸接过那块血淋淋的,突然一捂肚子,放了声响,龇牙咧嘴地说他闹肚子了,要去厕所。 这时我要再看不出他的异样那就是智商出问题了,他一脸焦急地样子问旁边的丧尸厕所在哪,眼角的余光却瞥向我。 或许是心理着急,又要演戏,他的表情好像面肌筋,女人冲他旁边的丧尸轻轻点了下头,那丧尸抬手,用滴着尸水的手指给米家乐指了个方向。 米家乐边道谢,边朝那个方向大步跑,迈步之前还冲我一飞眼,好像在示意我跟他一起。 我对他的暗示只能表示抱歉,采取了无视的态度,出场的白衣女人肯定就是宅子的主人,她下的赤动物走路的时候足不沾地,这说明它不会在地上留下足迹,引走古昱的,很可能就是这一女一兽。 赤动物的旁边跟着个扮相古怪的人,这人披着黑斗篷,从下巴一直捂到脚面,只出一颗脑袋,还尖长尖长的,头顶戴着斗笠,像极了武侠电影里的夜行人。 刚才发出尖利声音的就是它,我用‘它’来称呼,是因为我觉得这个做人类打扮的东西,其实不是人。 它再次开口,说干妈过寿,请群孝子贤孙吃长寿,今晚大家人人有份。 我身边的丧尸已经被我的神力制服,做着和其它丧尸一样的动作,也将一块血淋淋的块递到我面前。 凡是桌上的活人,都会被‘盛情’喂,我为了不搞特殊,伸手接过块,还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女人没有注意这边,她的眼睛凝视着怀中的婴儿,嘴角含笑,可我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她不像在看可的孩子,而是在看…好吃的食物! 过生吃长寿面我就听过,吃长寿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婴儿出生后不久就来末世,大人再怎么呵护,也没有足够的食物,所以婴儿被养得又瘦又小,这点只怕还不够给丧尸牙的。 我正要起身,想着干脆现在动手,免得那女鬼真把孩子死,股刚离开椅子,就见八只丧尸,抬着两把竹椅从后院走出来。 竹椅上各坐着一个人,其中一个是古昱,我看到他的瞬间差点叫出来,实际上我虽然没叫出他的名字,但喉咙里已经发出‘咕’的一声,这一声的音量足够引起女人的注意了。 果然,女人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正好和我的视线撞上,可她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是愤怒。 “别急,人人有份。”女人冲我微微一笑,神情像个慈善的长者,面对心急嘴馋的小辈,温柔地安抚道。 她对我的态度友善,完全没把我当成闯入她寿宴的不速之客,我却必须破坏这喜庆的气氛,无论她要吃怀中的婴儿还是古昱,我都不会允许。 竹椅上的古昱目视前方,眼睛一眨不眨,像被施了定身术,他旁边那把竹椅里的青年也一样。 女人骑着赤动物往前厅的台阶上走,我趁这个机会瞬移到古昱身边,抓住他的胳膊。 周围的丧尸突然变得很动,全都站起来,口中出黄黑的体,也要伸手过来抓他。 我可不想做第一个‘动筷子’的人,但我的行为无疑让丧尸们误会了,它们以为分的时间到了,谁都不想落后,哗啦一下子全围了上来。 院里响起一片椅子倒地的声音,我转身绕过古昱跨到两把竹椅中间,照这个形势,如果我只带走古昱,剩下的那个青年不被丧尸啃了也得被女鬼了。 我按住两人的肩膀,将抬他们的八只丧尸和围上来的众尸全部干掉,强烈的神攻击下,院子里的丧尸,立刻软倒,变成了一堆堆真正意义上的烂。 “丧尸——你放开他,我杀了你!”一声娇喝从墙头上传下来。 我抬眼一看,是之前巴士里坐在最后排的那个姑娘,她手里握着一把木剑,不由分说地朝我扔了过来。 本来一把木剑能有多大威力,再说墙头到我站的位置还有段距离,我应该有足够的时间躲开。 但事情偏偏就那么寸,假如我躲开,这剑尖就得戳古昱脑袋上,虽说是把木剑,扎一下也痛的。 我心疼古昱,于是伸手去拨,想把剑打掉,可谁料剑身沾上我的皮肤,刺啦一声,像鲜鱼下油锅似的,我手上的皮立即起皱收缩,还冒出一阵黑烟。 “你神经痛啊~”我骂着,用脚把掉在地上的木剑踢飞,这一脚我用了全力,木剑飞到前厅外的廊柱上,断成了两截。 我萎缩的皮肤很快复原,下意识地看了眼前厅台阶上的女人,我原本打算秒杀丧尸后利用瞬移逃走,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女人没机会做出反应。 可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耽搁了我的时间,女人肯定已经发现我在捣,她会怎么做? 我的视线再一次和女人对上,这回她的眼睛微微瞪大,终于有点惊讶的样子了,只是随即她就对我绽出一个堪称宠溺的微笑。 “你这孩子,学会吃独食了。”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那我和她应该是不认识的,她先是用慈祥的目光和我对视,又用宠溺的微笑来面对院的藉,难道,是她的记忆错了?把我当成了某个她识的人? “别闹啦,把那两个老的放开,吃这个的吧。”女人说着,把怀中的婴儿递出来。 我和她之间的距离虽说不远,大概只有三米,但去接婴儿,就必须放开古昱和青年。 这是陷阱?我心中警铃大作,捏着古昱和青年的肩膀,紧盯着那咿呀懵懂的婴儿。 “臭丧尸,看招——” 转眼间,院中又多了一个手持双/管/猎的姑娘,她从墙头跳下来,木剑已经被我断,于是她换上了威力倍增的热武器。 双管/猎的威力很大,她也不怕误伤我手中的青年,在这一瞬间,我没功夫思考,只能抓着古昱和青年扑倒,然后顺势滚到一张桌子底下。 嘭——嘭——两声重叠的响回在院子里,由于我躲得及时,子弹直接打向前厅门口的女人,我提着古昱和青年跳上了屋顶。 赤动物呜嗷一声,从台阶上蹿到前院的院中央,撞翻了两张圆桌,铁似的尾巴又扫开了脚边碍事的椅子。 女人和姑娘打了个照面,猎的子弹换起来比较麻烦,速度也慢,姑娘退掉管后的子弹,想装上新的。 赤动物却低吼着,扬起前爪扑向她,动作迅猛而又不失灵巧,姑娘只好往后退,慌忙中子弹掉在地上,滚到丧尸堆里去了。 这样的身手就敢跳下来跟我们单打独斗,我不知该说她勇气可佳,还是冲动莽撞。 姑娘的脚后跟踩到一只丧尸的胳膊上,打了个滑,接着身体失去平衡,一股坐到另一具尸体的肚子上。 腐烂的尸腹被强力挤,内脏和尸发出‘噗嗤’的一声,溅出来。 姑娘应该也被恶心得不行,但她没办法,表情扭曲地握着猎,用管抵住赤动物的爪子。 一个姑娘的力气远不如一头猛兽大,就在我以为这姑娘要被赤动物咬掉脑袋的时候,墙头上又翻下来两个人。 其实有三个人,只不过第三个人骑在墙头,哎呀妈呀的叫着,好像跳不下来。 是黄榕和米家乐,还有那个和姑娘一起坐在后排座的年轻人,骑在墙头的是米家乐,这座古宅院墙很高,如果没两下子,要是从上面自由落地,都有可能摔成骨折。 米家乐这方面显然是弱项,卡在墙头没敢往下跳,不过他很快就看到了屋顶上的我。 “桑柔?!”他惊喜的声音毫不掩饰,我一手提着一个人,腾不出手跟他打招呼,只好冲他点点头。 “你来正好,帮我看着他们。”屋顶和院墙的间距比较近,我带人跳上墙院,脚尖稍微借力,便踩着墙头跳到院外。 没成想一头撞到无形的墙壁上,顿时脑仁嗡了一下,反弹力将我推到墙下,我努力维持住身体的平衡,电光火石间,我把古昱和青年向上一抛,跟着双腿一前一后的岔开落地,再伸出胳膊拦住掉下来的两个人。 米家乐在墙头叫好,问我能不能也接他一下,我把古昱和青年放到旁边,朝米家乐招了招手。 米家乐脸上一喜,半点没犹豫,径直跳了下来,他的身材几乎是古昱的两倍,幸好我已经恢复了高等丧尸的体能,接住他不成什么问题。 院子里一时间热闹起来,另一边的黄榕已经和赤动物展开了搏,拿猎的姑娘被赶来的年轻人扶着往墙边走,她的脚踝刚刚似乎扭伤了,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而赤动物身上的女人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