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当一只不解风情的蛐蛐飞上窗台唧唧叫的时候,这个漫长的吻终于接近了尾声。 顾柔移开脸,柔声细语地哄着他:“是我错了,不生气了。”一边说,一边安式的在他脸颊上啄了下,伸出手,仔细抚摸他的脸。她眼神温柔地看他,目光一寸寸地在他脸上经过,心疼地确认——他瘦了。 他接着她的眼神,彼此倒映着对方,又是长久的注视。 他吁了口气,看向另一边,顾柔怕他又生气,捧着他的脸颊扳过来正对自己。 他道:“那你立刻下个保证,从此以后绝不离开本座。” 她心一紧,还在想着那天孙氏在祠堂里跟她说的一番话。这样的保证……能下吗? 她这一瞬的犹豫,似乎又使得他相当的不,他不痛快了,手伸过来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倒在了地面上。 顾柔的左手一下子被吊挂了起来,锁链拉得笔直,有些不舒服:“大宗师。” “顾柔,你知道么,本座后悔对你太过纵容,让你轻易放弃我,”他跨腿跪在上方,低头,一双漆黑锋利的眼眸盯死着她,声音低得发沉,“如果今晚把你变成我的女人,你是不是会从此再也离不开我?” 他说罢,不等她回答,俯下身来,迫式地吻她。 她觉他全身的重量都在自己身上,有些透不过气来,而且这个吻里似乎掺杂了他别样的企图,他似乎想要更多。她一只手被锁着挂在沿,只能单手推拒着他,却是格外的无力,反而成了他的乐趣,他似乎喜看她慌失措的模样,一直睁着眼睛欣赏。 起先,她还因着羞涩和惊慌还挣扎,过了一阵,见他蛮横决绝,忽然想,自己这颗心这条命都是他的,就是把身子给了他又怎样?倘若她注定有一天要随父亲葬身云南,那她情愿在这之前,把最好的东西给他,这也是她心中所愿……那样哪怕是将来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她这样想着,如同献祭般地捧出了自己那颗火热的心脏,朝他慢慢放松了身体。她温柔合的态度慢慢让他的怒火消了下去,他用嘴叼扯,像一样撕开猎物……这使得她仰头呜咽,眼泪从框中滚落下来,痛苦的,欣喜的,慌张的,甜的……一片。 他停住了,中途抬起头来,盯着她,眼眸漆黑而深邃。他想侵略她,无论眼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她见他进攻的眼神,像是预备狩猎捕食的野兽,她明白了他的意思,闭上眼睛,睫的影子被灯光拉长,垂在雪白妩媚的脸颊上,她轻轻地哼:“大宗师,把我解开。”他不理会,全神地俯下身,亲吻她的耳垂。她泪珠儿还挂在脸上,哼哼唧唧地扭动躲避他:“大宗师,解开……手好疼……”声音娇软。 他全身一紧,手上愈发纵情肆意。顾柔眼泪都急出来了,央求他:“我什么都给您,求您先解开,难受的很。”于是,他右手从百忙之中出空来,沿着她皓臂摸索过去,用钥匙试了几次,手忙脚打开了铐子,她一下子逃出束缚,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握在一起。 罗衫轻解,亲密渐深。他正沉醉于芳香酥软间,忽然间,只听“咔哒”一声,镣铐合拢的声音。 他健壮的身体僵住了,从她怀里抬起头来,只见自己的右手被铐在了脚。 【……???】 她两腮晕红,微笑着凝望他,好似一只诡计得逞的狐狸。 84||1.6 092 他不耐又愤怒地问:“你这是干甚么?”一腔燥郁的火苗不但没有因为这样被浇灭,反而更加猛烈。他极度不地凑向她,可是右手却被另一头拖住了。 顾柔坐起来,拢好衣衫,在他够不着的地方,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大宗师,若我发誓不离开您,您也要发誓不离开我。” 这种时候,这种话还需要说出来么?他把她抓过来,俯身就想要亲,被她坚决抵住膛。他耐着子:“好本座发誓,从今往后形影不离,永远与你相伴左右。”赶忙一低头,再次被她挡开。 “既然你发誓了,那那你去云南你带上我,如此才叫形影不离。” 他一怔,愠怒上脸:“……你敢威胁本座?” 她柔声道:“我不是威胁您,只是您要守信诺,我也离不开您。” “……你这还不是威胁本座?你胆子太大了!你快给本座解开,快点!”他见她无动于衷,一把抓过她细,拉到身边前来抢夺;可是他一只手,顾柔两只手,她将钥匙在两只手之间换来换去,他竟怎么也够不着。 国师深被调.戏,燥气上冲,于是,他佯装抢夺,突然抓着她衣衫往下扯,来了个声东击西,让她暴在他眼前;紧跟着,闷头就凶狠地吻了上去,来了个围魏救赵。 这手段教她彻底懵了。 她全身打颤,登时丢盔卸甲,在他怀里化作一滩水,像是被走了魂儿。他哑声道:“钥匙拿来,本座立刻让你舒舒服服的。” 顾柔睁眼,目中波光妩媚,朝他微微笑,突然张开嘴,出舌下面藏着的钥匙,然后飞快地闭上了嘴巴:【在这里。】 国师:【……】 她声音含含地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去云南,我把它吃下去。” 那妖冶又放.的样儿,让他登时一股热血冲了上头。他恼怒道:“行了!你够了!本座应承你。”说罢贴上去吻住她,将那钥匙从她嘴里勾了回来。 他吐在掌心,怒气未消地看看她。【你个傻女人,吃下去会得病的。】 她柔情缱绻地看着他微笑,她知道他会答应的。他被她的笑意所摄引,慢慢地托住她的肢—— 突然间,砰砰砰!敲门声。 孟章在阁楼外面:“师座,您找我?” 国师:“……” 顾柔:“……” 孟章在外面:“?”里面怎么没动静。 半响,里头传出国师沉闷的声音:“外头等着!” “哦。” 屋里,顾柔整理自己的衣衫,可是因为太过慌,总是系不上小衣的带子。国师见了冷笑:“方才轻佻给谁看,如今知道丢丑了?”她不敢应声。 国师拨开了她的手,他俯下身来,双手绕过她脖颈,将她的长发向一边,在背后替她系好了小衣。他修长的指尖有意无意地碰触到她的脖颈,细腻的触使她轻轻颤栗。他又一颗一颗为她扣好前单衣的布扣,顺手隔着衣裳捏了她一下;她被刺得哆嗦,勉强控制着自己不发声音,他看见她的窘迫,低低笑了一声,仿佛是用呼发出来的,吐息在她脸颊上:“好了。” 最后,他给她披上外衣,系好封,再整了整她的领子,将她的头发放到衣裳外面。她低着头,整个过程觉像是在他服侍着,又惶恐,又甜。他附在她耳边:“等他走了我们继续。”她羞不可抑,拼命摇头,内里却心跳如鼓,气息又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