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晗被他所说的话所动,乖顺的依偎在沈恒璘的怀里,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恒璘,我也是,我愿意一直陪着你。” 她跟着沈恒璘进自然是受了很多的白眼,甚至还有很多女太监在背后非议,但她都不在乎,只要沈恒璘是她的,她做什么都愿意。 嘴里说着深情的话语,看着怀里娇羞幸福的女人,沈恒璘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甚至一双眼冷漠的吓人。 他想起方才舅父所说的话,内心一阵波涛汹涌,沈玦不仅进京了,还丝毫都没有收敛。 虽然他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那设伏是沈玦所做的,但他就是知道,从他第一眼见到沈玦起,就从沈玦的箭羽中看到了杀意。 此人不除,必有后患。 但沈恒璘却不急,他比自己的母妃看的长远,安抚了舅父,然后提点了他几句。 “舅父觉得父皇是更担忧王家势大呢,还是更担忧南方的虎视眈眈的镇南王府呢?” 王国舅不是不聪明,只是因为太过谨慎,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是从臣子的角度来看待问题,沈恒璘则是从帝王的角度来看。 王国舅突然就有些明白了,陛下对王家不放心更多的是来源于沈恒璘,可藩王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可是威胁到皇位的。 “父皇这边舅父不必担忧,只管大胆的去做,而且很多事情不必自己动手,还可以借刀杀人。” 王国舅同时被沈恒璘给点醒了,“大皇子是觉得有人在挑拨?” “此次献寿这么多世子进京,我又正好卧病在,您觉得对谁最有利。” 王国舅瞬间就懂了,不必顾忌成帝可以放心大胆的对沈玦出手,至于背后密谋之人,才是这次的关键。 回忆完方才的事,沈恒璘抱着苏雅晗温柔的抚着说道,“方才舅父说起,原来镇南王世子进京了。” 苏雅晗对沈玦情实在是有些复杂,之前算是有些慕过他,但后来更多的是痛恨。 可又是因为沈玦,她才能最终和沈恒璘在一起,故而听到沈玦的时候,她也是微微一愣,“是进京献寿吗?” 苏雅晗在皇子所内可以说是个睁眼瞎,对外面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这会沈恒璘说起她才知道这些事。 “文锦心也进京了。” 这回沈恒璘能明显的觉到怀里的苏雅晗,身体开始发僵。 “雅晗,你替我出办件事。” * 两后。 难得沈玦早起的时候文锦心还没去文府,正在等他晨练完了陪他一块用早膳。 “你今儿怎么还没去?”沈玦给她夹了一筷子的小菜,有些好奇。 “祖父说今早上要见客,让我不必那么早去,我就想陪表哥一块用早膳,顺便核对一下今的采买。” 对牌到她的手中,这些府内的事宜就都要由文锦心过目,她最近可比沈玦还要忙。 沈玦喜看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亮闪闪,自信又朝气。 “是上回你说起的那位客人?那我王家那边快些结束,赶回来也一块见见。”既然是文锦心父亲的旧友,他也应该要应酬一番,给老爷子留个好印象。 文锦心自然是说好,等用过早膳,文锦心见完各个管事,才准备去文家。 沈玦就一路把人送了出去,文锦心又忍不住的代,“表哥少饮酒,若是发现不妥早些回来。” 然后踌躇了许久,飞快的说了一句,“我在府上等你回来。” 小姑娘轻声细语的,要不是沈玦认真的听着,差点就要错过了,赶紧拉着她到没人的角落,哑着嗓子哄她再说几遍。 “乖,再说一遍,我喜听。” 第65章 文锦心再出府的时候,不仅双颊绯红就连耳朵尖都是红红的。 等到了文府,已经是快用午膳的时辰,因为文家院落小了许多,去文老爷子的院子就会路过丁氏的院子。 算起来她也好几没见过丁氏了,她们是相看两相厌互不打扰对方,维持着表面的关系,倒是前天碰见过伯父文大老爷,文锦心就朝丁氏的院子看了一眼。 就看见有个眼的人影站在丁氏的院子里,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文锦心再看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兰慧还奇怪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姑娘在看什么?” 文锦心只是看见了一个女子的背影,觉得有些像,但她想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文家,文锦心就摇了摇头,“大约是眼花看错了,我们走吧。” 院子里苏雅晗坐在上首喝茶,丁氏毕恭毕敬的站在身边,“苏姑娘一来,我们文府都蓬荜生辉了呢。” 苏雅晗嘴角含着笑,“文夫人言重了,我与锦心是故友了,她上京我自然是要来探望的,只是可惜今不凑巧,她不在。” 丁氏心里忍不住的吐槽,要探望文锦心可不应该来文家,从没见过这么不顾廉的女子,她可一都没有在文家待过。 但丁氏可不会这么傻的直接这么说,苏雅晗虽然现在没名没分的,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可是大皇子枕边的人,早晚都是要纳进房中的。 虽然京中贵女们对苏雅晗的行径觉到不,可就算再怎么酸也不可否认人家成功了,真的抱上了大皇子的大腿,成了他的人。 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但只有她成功了,故而就算再怎么瞧不起苏雅晗,对着她都是客客气气。 “苏姑娘真是重情,等锦心来了,我一定转达她。” 两边相互的客套了一番,然后丁氏就把目光看向了旁边的文月溪,招到了身边,褪下了手上的一个玉镯子,“文妹妹好生乖巧,看着我就喜,这个镯子就送给你玩了。” 这个镯子一看就价格不菲,文月溪原本还在心里瞧不起苏雅晗,这会收了镯子整个人都恨不得黏到她的身上,口的道喜。 丁氏也的不行,更是把苏雅晗从上到下的夸了一遍。 坐了有一会苏雅晗就起身了,“殿下离不开我,算着时辰我也该回了,可惜锦心不在,下次我再来探望她。” 丁氏赶紧将她送到了院外,就在这个时候,苏雅晗低了声音在丁氏的耳边说了一句,然后才笑盈盈的从后门离开。 等苏雅晗一走,丁氏就神不安的回了院子里,文月溪捧着手中的镯子只顾着高兴,本没发现。 过了一会才奇怪的问:“母亲,方才不是有下人来说,文锦心已经来了吗,您怎么没告诉那个苏雅晗?” 方才苏雅晗还在的时候,文锦心就进府了,但丁氏有心给瞒了。 丁氏一开始是想自己多巴结一下苏雅晗,后来是她发现苏雅晗本就不是想来找文锦心,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才没有说文锦心来了。 直到方才送她从后门出去,听她低声音说的那句话,她才真的确信苏雅晗不是来探望文锦心,而是来找她的。 “大皇子与镇南王世子不合,夫人还是小心的站队为好。”说完还轻轻的拍了拍丁氏的手背,这是在告诫她要谨言慎行。 丁氏只觉得浑身发寒,这会脑子一团,被女儿这么一问就更心烦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记住,今苏姑娘来的事情不许和外人说,尤其是文锦心。” 然后又想起文月溪对沈玦的那点心思,这会只觉得头皮发麻。 在大皇子之前,她当然是属意镇南王世子,可这会让她选择,她就迅速的选了沈恒璘,开玩笑一个世子和一个未来的储君,傻子都会选。 拉着文月溪严肃的代,“以后沈玦来你不许去见,还有文锦心你也少接触,你的亲事我自有打算。” 文月溪震惊了,虽然经过前几天的事情,她也有些害怕沈玦,但这也没有彻底的打消她的念头。 “这是为何啊?您前几不是还很鼓励我吗?” “胡说,我怎么可能鼓励你做这种事情,你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怎么能说得出这种不害臊的话来,以后你给我停了这些不该有的心思!” 不管文月溪说什么,丁氏都不听,真的从这起开始拘着她。 而那边文锦心已经进了文老爷子的院子,刚到门边就先听见了他的笑声,她好像许久没有听见祖父这么高兴了。 就也不自觉的出了笑,一进屋就看见两个男子,一个中年一个少年,都是穿着长衫,文锦心愣了一下就猜出来是谁了。 文老爷子一见她就赶紧招到了自己身边,老爷子今难得的没有躺在上而是坐在靠椅上。 “锦儿,这便是我前几与你提起的,你父的同窗挚友,翰林院的韩大人,这是他的儿子君尧。” 文锦心赶紧上前一一见礼,“见过韩叔父,早就听祖父提起您,今锦心终于有幸得见叔父。” 文老爷子又跟着介绍,韩君尧可是探花郎,如今在户部任职可以说是年少有为。 文锦心并未多想,韩君尧看上去确实长相清秀书卷气,说话也彬彬有礼让人很有好,文锦心就附和着祖父的话夸了几句。 而韩君尧从看到文锦心起就看呆了,他从高中探花后可以说是风得意,许多姑娘都上门有意结亲,是他自己无心于此,想要把重心放在仕途上。 故而今年二十有一还未说亲,家中父母都很急,偏偏他一点都不急。 今他休沐就跟着父亲上门拜访老先生,谈话的时候他才发觉父亲的目的不纯。 哪有探望老先生一直围绕着一个小姑娘说的,但他都已经在这里了,也不好意思直接就走,这才耐着子的多坐了一会。 直到文锦心出现,他连眼睛都忘了眨,脑海中只能忆起洛神赋中的词‘轻云蔽月,风回雪’才能叹其分毫。 韩君尧还是头一次看着一个姑娘如此失态,她美好的让人不敢触碰,从第一眼起他就已经沉沦了。 文老爷子很意韩君尧的神情,毕竟他的孙女如此的好,谁见了能不喜。 他为了文锦心的婚事愁的睡不着觉,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文锦心主动看清沈玦,思来想去只能找个比沈玦更好的少年。 然后就想起了韩君尧,正好韩家与文家又是世,他又很信得过韩家的人品,若是文锦心以后嫁过去,他也放心韩君尧不会欺负文锦心。 “我与你韩叔父还有事情要说,锦心你陪君尧院中逛逛吧。” 文锦心没有多想,毕竟她是主人韩君尧是客人。 而且她的观念里她与沈玦都已经要到说亲的地步了,两人也如此的亲密,就算祖父不同意那也是考验沈玦,最终还是会同意他们的亲事。 所以她本就没有往别处去想,就一口应了下来。 这会临近正午外头有些热,但院子里种了一片的花草,绿荫下并不算热,院中还有个小亭,那是平老爷子休息下棋的地方。 文锦心就陪着韩君尧赏了花逛了一圈,然后看他额头一直在冒汗,就提出去亭子里休息一会。 “韩公子喜喝什么茶?有凉的酸梅汁清凉解暑,祖父也很喜喝,就怕公子觉得不雅。” 韩君尧一直出汗,一方面是确实热,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文锦心在旁边陪着,让他忍不住的冒汗。 他从小就学识过人,进了学堂之后也是先生最喜的学生,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因为怕自己的书看得太少,没有谈的话题而担忧。 “不会不会,都是入口解暑的茶水,并不会有什么雅俗之分,喝茶的也不一定就是有学问的人。” 文锦心对韩君尧还有好的,至少这人看着很文气却不像一般的读书人那般傲慢迂腐,她还记得刚进城那遇上的那个读书人,他可不是一般的迂腐古板。 就喊了兰慧端来酸梅汁,亲自给韩君尧倒了一杯。 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