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轩辕翊接过茶盏,看着她转身回到太后的身边。 其实轩辕翊打从走进永寿开始就知晓盛明珠此时还在,自从回之后他并未见过盛明珠,今与轩辕炽商议完朝堂之事,听闻邻国使者供奉了佛问经书,轩辕炽随口提起要他给舒太妃带去几本誊写好的经书,这才因缘巧合见到了她。 简单寒暄了几句,轩辕炽提起了此番来永寿的事情,“母后昨曾对朕说,誊写的经书也完成了,今朕与璟王随口提起此事,想着也为舒太妃讨几本,算是聊表关心。” “皇帝思虑周全,哀家这几还在和珠儿说起呢,”太后对着身边的盛明珠抬了抬手,“已经准备了几本,还是珠儿亲自誊写好的。” 盛明珠闻言走到了书案旁,将她这几亲自誊写的经书拿在手中,她原本以为是为太后娘娘做这些事情,没曾想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若是知晓誊写给舒太妃的话,或许她会更仔细严谨一些吧! 轩辕翊在人前原本就沉默寡言一些,此时听闻经书是盛明珠亲手誊写,很是郑重的起身,“多谢太后娘娘的恩赏,翊儿替母妃谢过娘娘的厚,”他说完,又转身看向盛明珠,依旧是毕恭毕敬的颔首,“也多谢俪嫔娘娘誊写经书。” 盛明珠看着眼前的轩辕翊,在想,他是否还记得当初在觞亭的相处,对于他问的那个问题,她还没有回答,是否这个答案对于他已经不重要了呢? 面对一个成而又强大的男人,这些男女之情或许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将经书给轩辕翊之后,盛明珠又简单寒暄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永寿。 回去的路上,时宜都留意着盛明珠,总觉今的她有些不在状态。 和往一样,盛明珠沿着翠园的小路慢悠悠地走着,已经是三月初的子,翠园的柳条新,花坛里的五颜六的花朵也都渐渐长出了新芽,似乎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生机。 明明天渐渐靠近,盛明珠却觉得她还停滞在寒冬中呢?不由抬起双手环住了手臂。 “姐姐,你可是觉得冷了?”时宜连忙走进了几步,将盛明珠的袍帔给她披在了身上。 “今的光看上去灿烂一些,可温度却不见回升,”时宜整理着袍帔,将两侧的缎带捋出来,刚刚想要系个结,却被盛明珠阻止。 “我来就好了。” 盛明珠拉着袍帔上的缎带,随意的系了一下,继续说着:“时宜,我们在翠园呆一会儿好了,这个时节正值初,里用来调香的花草也快用完了,如你所说今的光也还不错。” 时宜点头答应了一声,这才跟着盛明珠绕到了翠园的中心,这里的花圃更大一些,比刚刚经过的那些蜿蜒小路旁的花坛致多一些。 明明只是三月初,一早上经过御花园的湖边时,盛明珠还留意过原本冰冻的湖面,虽然早已消融,可是隐约可见残留的冰渣,此时看着翠园巨大致的花圃,反而彻底觉得时间真是无形的改变着周围的一切。 时宜跟在一旁,很好奇的询问起来。 “每从翠园经过无数次,都没有想到翠园中心的花圃居然已经开花了。”她一边说着,脚步轻快的走到了花圃旁,伸手去摘枝蔓上盛开的花,疑惑的询问到:“这是桃花吗?” 盛明珠走近细看了一眼,微微摇头,“这可不是桃花,二月点雪白芙蓉,三月桃花相映红,你手里的这朵是红芙蓉!” 或许是因为整无聊,盛明珠将那本毒物杂谈翻来覆去琢磨了很久,尤其是将花草和食物相生相克的部分仔细研究过,自然对这些神游了解。 为了能够让时宜区分开这些花朵的种类,她破天荒的提起裙摆直接踩着碎石跳到了花圃里面,时宜都觉得今的盛明珠实在是有些不对劲儿,毕竟平里她们可是严谨贯的了,不过偶尔放纵这么一回也不错。 “我也进去帮忙!”时宜说着也效仿着盛明珠的动作,来到了花圃里面,可是没等两个人走几步,就有些犯愁了。 这些枝枝蔓蔓横竖错,时不时就会勾扯住盛明珠的衫裙,为了方便一些特地将身上的碧青袍帔解开,丢给了时宜。 她只穿着里面的双罗云锦长裙,外面罩着一件藏青的短衫,绢纱的长裙被勾出了几个口子,时宜建议还是先出去好了,再这样折腾下去,怕是要毁掉这件双罗云锦的长裙了。 “那好吧,反正也找到了不少花瓣!”盛明珠说着看了一眼锦帕里包裹着的花瓣,也算是收获颇丰。 时宜先拎着裙摆踩着石块从花圃里出来,伸手准备去接盛明珠。 “我自己就可以,没事儿。” 盛明珠轻描淡写的说着,仗着从叶暖夜那里学到的三脚猫功夫,连石块也懒得踩,琢磨着半人高的花圃,她应该能够跳的过去,于是深了一口气。 刚刚起跳,盛明珠就察觉到不对劲儿了,没等踩大奥花圃重心就已经开始掉落,双手条件反的展开,导致锦帕里包裹的花瓣也散落开来,那些点雪的山茶花,红白的芙蓉,连她最喜的红花酢浆草都随风散落…… “小心点!” 时宜眼看着盛明珠要摔下去,不由拔高了声音。 只是眨眼的功夫,一个身穿玄青长衫的人影从时宜的面前一闪而过,几乎是瞬移一般跃身到了花圃中,单手揽住了几乎要跌落在花圃里的盛明珠。 整个过程比盛明珠想象的要快的多,当她看着轩辕翊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一度怀疑是不是出现的幻觉,若不是散落在他玄青长衫上的花瓣,她真的以为是在做梦。 不太真实的画面往往会让人出现短暂的记忆锁定,如同时间彻底静止一样,整个空间里就只剩下自己还有面前的他……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