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抑扬顿挫之际,盛明珠将这曲的词改成了《女戒心经》的句子,伴随着曲子的转将佛语心经织,并未唱反倒是平仄叙述,娓娓道来,这心经本就是助人心境解的句子,加上这个曲子太后怎会听不出她的心声! 原本都等着看盛明珠惨淡收场的后妃子顿时都有些哑然,而立身在殿前的皆是将相王侯,哪一个不是文韬武略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却在听闻个这曲子时变了脸。 抚琴的盛明珠并没有过多在意,在她看来这个曲子本就是极少被人知晓的,在权势争斗下只求一份乐土,哀调虽多却加上这佛语心经的句子,配上辗转绕梁的奏乐,更是柔肠万分。 唯独陈烈老将军和轩辕翊相互对视一眼,眸中尽是了然的神情,而太后自然也颇为震惊,看向了身边的皇帝,难怪轩辕炽会如此上心,却在入后并未过多宠,恩泽后雨虽然其中之一的理由,也不排除是知晓这个盛明珠不远争名夺利,只求安身立命余生安度后。 一曲落罢,太后的神情最为复杂,却终究是理了理心神,正值尴尬之际,恰逢兰妃的安胎药被送来,而端药的人却不是医药婆子,想来定时谁为了缓解局势特地如此,轩辕炽这才开口,“既然安胎药已经送来,服侍兰妃服下。” 太后也轻声道:“哀家果然是老了,竟然也忘记了正事,兰妃服药后,和哀家一同坐船回好了。” 在兰妃应声服药之际,太后才起身,颇有深意的走到盛明珠身边,“没曾想礼佛多年,倒是头一次听到这等佛语心经以此曲诵读,明珠果真是读《女戒心经》,既然身子抱恙就多静养,哀家会经文到昭明,你既然有心,便多看看好了。” 听到这番话,众人立刻明白太后的用意,轩辕炽虽然是笑容不减,却也有三分寂寥,尽是今才知晓这个女子的心境,实在是患得患失啊…… 蓬莱阁宴会最终还算是完收场。 在离开蓬莱阁时,自然是要与家人话别。 盛安庭对于盛明珠临危不的举动甚是安,也不免在离开时指责了几句,盛夫人趁着机会和苏清婉独处,至始至终被苏清婉言语蛊惑的盛夫人也自然看清了几分,对苏清婉也是冷淡疏离,眼见完全讨不到好处的苏清婉肚怨气。 “婉儿,今之事也尽然断了你我情分,就当做我从未收养你这个义女吧!”盛夫人厉声说道,“之前烟花大会时,李尚书的夫人也有意收拢你做义女,今宴会上你的诸多行迹也定是愿意屈居旗妃身下,我会手书一份助你达成心愿。” “义母,婉儿并无此意,婉儿……” 面对苏清婉的极力解释,已经走过来的盛安庭态度决绝的打断了她的话,果断转身对着身边的盛夫人开口,“也是时候离开了,夫人你且去和珠儿话别吧!” 得不偿失的苏清婉这下是彻底失去了盛家的依靠,绝望之余郁之却渐渐敛起,直接拂袖对着早已走出几步的盛安庭和盛夫人俯身施礼,算是偿还养育之情。 果然几后,正在昭明执著果酿的盛明珠收到消息,盛夫人果然手书一份,字里行间都是情谊深深,又借助长子盛梓辉的婚事在即,提及苏清婉一事,念及尚书夫人喜,又和静妃格相投,如此李尚书夫人也将苏清婉收为义女,平白多了一个嫔妃协助亲生女儿旗妃,自然是好事一桩,为了表明重视李尚书的夫人特地将苏清婉的名讳加入李府的玉碟,也因此苏清婉此人和盛家再无瓜葛。 “我算是看清楚这个苏清婉的坏心肠了,”时宜将手里的去了皮的果子丢在了调好花的木桶里,“小姐待她如同姐妹,又在盛府长大,真是良心被蒙蔽了。” 坐在一旁的盛明珠正在准备将第一罐的果酿封口,脸上笑意浅浅,“时宜,这些话也只能在这里说说,要知道苏清婉身份不同,你可要多留意几分。” “那是自然,眼下是在内室,时宜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时宜扫了一眼即将堆果子的木桶,“这些事完全可以给昭明的下人做,小姐何必亲力亲为?” 盛明珠颇有耐心,将一大套道理讲了个通透,直到时宜开口求饶,才收了声音。 “已经是这个时辰了,不如就到这里吧,你想偷懒的话,就把杂活丢给里的人好了。”盛明珠屈指敲了敲已经封好口的果酿坛子,“难得秋将近,带到下雪的时候,就能够喝到自己动手制作的果酿了,踏雪赏梅,应情应景岂不美哉!” 时宜笑着起身收拾了一下,随即让中的下人这几将剩下的果子去好皮。 等盛明珠穿着寝衣坐在了案几前,总是会想起两前的那晚,仍旧是心有余悸。 或许是因为那的缘故,轩辕炽也未再来过昭明,没曾想在蓬莱阁危难关头竟然会被璟王随兴所至的曲子挽救,盛明珠不由提起了嘴角,眸中尽是浅浅的月。 “想什么呢?竟然这样的专注!”穿着黑夜行衣的男人步履轻盈,落在轩窗旁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盛明珠。 这个时候能够悄无声息出现在此的也只有叶暖夜了,盛明珠佯装嗔怒,“我就知道,每次但凡我做点好东西都逃不过你这狗鼻子。”说着起身走到了暗红的木柜旁,将今刚刚封口的果酿拿出了一罐。 “瞧瞧,还学会拐着弯之骂我这个哥哥了,我是狗鼻子,那你还逃得了吗?”叶暖夜兀自坐在了软榻上,姿势格外慵懒,“好好给我说会话吧,难得我来一趟,你不会就拿一罐果酿打发我吧!” 盛明珠早就和叶暖夜嬉笑贯了的,自然也不拘谨,只是将轩窗关好,又拉上了绢纱帘子,这才斜眼看他,“看你的样子定然知晓了蓬莱阁的事情吧!”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