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深中碰面,盛明珠反而琢磨思量忽然记起翠庭街的场景,自那后听闻那些商铺的老弱妇孺有一大半消失不见,却未曾遭人议论。 念及此事定和眼前的人有所关系,可是却想不明白其中原委。 “雏菊可解暑气,温胃润肺,泡着姜茶也可治愈风寒,想来是缘于此吧!” 盛明珠浅笑,“王爷果真是聪颖,玉笛也是传神,笛声徐徐听得我如痴如醉,本以为此曲落入民间,鲜少有人知,没曾想王爷竟也稔。 “哦,俪嫔也听闻过此曲?”轩辕炽轻抬下巴,眸中闪过思虑,旋即了然道:“难怪皇兄如此珍视俪嫔,果真不同于一般的深闺女子。” 被如此称赞,盛明珠倒是神黯淡几分,转而笑着施礼,“王爷谬赞了,不便打扰王爷雅致,先告退了。” 长身而立的轩辕翊下意识看向亭外,手拿雏菊的女已然等候着,他微微扬起嘴角,颔首回礼。 落余晖中,穿着月绮罗衫裙的盛明珠侧身拿着雏菊,低眉的瞬间,视线扫了一眼身后凉亭中的轩辕翊,莫名闪过雨帘中她身着男子青衫的模样。 竟然忘记了大雨那,他也曾目睹了一切。 回到昭明中,已然是黄昏,采摘了不少的花瓣,闲来无事盛明珠和时宜打算做百花糕,于是晚膳之后,将外罩的月白袍帔解下,却听闻门外的女来报。 “俪嫔主子,有客来访。” “可是婉嫔?请她进来吧!” 这个时候会来昭明的只有苏清婉了吧! 盛明珠示意女去请苏清婉,“时宜将梨花糕和酥脆凤卷端过来,再准备茶盏。” 时宜应了一声,眼疾手快将案上的百花收整好,才转身去准备。 苏清婉从坐下就是客套的寒暄,还惺惺作态赠与安神茶,佯装不知今三位妃子召见盛明珠之事,言语之间却都是涉及后中的言蜚语,盛明珠眼中是笑意却不外,自然回答的周整,待两盏茶水下肚,苏清婉才说出了此行的深意。 “姐姐,婉儿入前大雨那之事,妹妹一直挂念于心,”苏清婉闷声低语,“虽然李府家的三小姐亲自登门解释,可是……”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看来她一定是从旗妃那里听说了什么,此番是为了来验证那之事,果真是选择依傍在旗妃麾下了。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难为妹妹还牵挂着,”盛明珠扫了一眼茶盏,声音已然冷了几分,“不过我也好奇,那雨帘那么大,红玉竟然也能那么快找到马车,妹妹身边的人还真是能干啊!” 苏清婉顿时一怔,脸上的笑意凝固了几分,难不成这个盛明珠已经察觉到当骢马失控之事是她所为? 立刻含糊搪过去,却也未敢再提起旗妃叮嘱之事,转开话题客套了几句,“时辰也不早了,婉儿就不打扰姐姐歇息了,还望姐姐早好起来,陛下虽然忙于朝堂之事,却也惦记姐姐,今还给妹妹提起呢。” 真不是个吃亏的主,临走了还要炫耀几分,盛明珠真是厌恶看到这个女人。 “妹妹慢走,我这昭明位置临着掖庭,冷几分,婉儿妹妹可要当心些!”盛明珠轻挑着眼角,“我染了风寒几不见好,怕是不能出门相送了。” “姐姐客气了。” 看着脸郁的苏清婉离开,她这才笑了起来,时宜命人收拾空了的茶盏,看到她这幅模样倒是意外,“小姐,今你可是有些奇怪,明明回来的时候还一脸的怅然,眼下又愉起来,真是搞不懂!” 盛明珠笑着去拿案下的银鎏金盒子,将里面的花瓣拿出来,“你搞不懂的事情太多,一一解释起来,我岂不是要花费几天几夜!” 两人嬉笑习惯了,倒像是姐妹一般。 却不料想,这对话却被深夜到来的轩辕炽听得清楚,自打午后在正乾收到了战事的消息,和几位大臣商讨之后,又换来璟王解决了军饷之事,却在休息片刻惦记着这个入几的盛明珠,差遣安兴海打探这几的行踪,才知道今被旗妃她们唤去,唯恐她受了委屈,特地赶来昭明,唯恐叨扰她休息,让女噤声,没曾想却听到如此清润的笑声。 “还真是有趣的人,不枉费惦记许久。” 如此呢喃着,敛起了黄袍,直接推门而入。 闻声看过来的盛明珠竟然呆看了几眼,才意识到时宜拉着她的衣袖,示意要行礼,这才弹去手指上的花瓣,躬身施礼,“未曾听闻内侍官禀报,明珠失礼了,还请陛下恕罪。” 轩辕炽点头,道:“都平身吧,”径直走到盛明珠身边,轻笑道:“是朕没有让内侍官通知你,原本就是忙完政务,惦记着你身子不,你又何罪之有呢?” 眼下这般情景,时宜也算聪慧意识到盛明珠的神,起身上前,“时宜,你去将那盏银耳栗子粥盛来给陛下,我伤寒还未痊愈,不宜侍寝,莫耽误了陛下时间,免得侍寝的姐妹久等了。” “是,奴婢这就准备。” 如此明显的推辞,让轩辕炽忽儿一笑,“时宜你且退下吧!朕和你家主子说几句话就走。” 原本还心绪不宁的盛明珠这才松了一口气。 “珠儿,今之事,朕已然知晓,纵然你身患隐疾,可还记得当在盛府,朕说过什么吗?” 怎么可能忘记,盛明珠凝视着轩辕炽,一字一句的重复那他的原话,“中御医,乃朝中粹,疑难杂症,隐疾末病,自然不在话下。” 轩辕炽料定这个女子断然会如此回答,于是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道:“朕中意于你,也不忍你常年受隐疾折磨,”话却停滞于此,旋即话锋一转,“可是今为你诊脉的医者却未曾道出你有隐疾,只是风寒和脾胃之症,可是朕听错了不成?” 到底是一朝君王,话语间的语气转瞬多了几分威严,不容置疑的神。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