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那几位长老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这番举动被羌凪看得一清二楚,她刻意没有说出真相,为的便是观察清楚。 “我不在族内时,由刑岳法大祭司做主。” 代罢了,她便急匆匆的赶到殿后的祭坛,传送阵静静的悬于半空,散发出氤氲光芒,一旁的刑岳法顶着水般的疲倦,对她弯身行礼,“少主,随时可以出发。” 看着他一脸倦容,还要忍着丧子之痛,消耗寿命替她布置阵法,羌凪的心就一阵痛,她急忙上前扶住刑岳法,柔声道:“大祭司辛苦,此番我去,族中还劳你代劳。” 刑岳法点点头,用法杖支撑着疲倦的身体缓缓走下祭坛,他注视着羌凪和应龙,就在她们临走前那一刻,忽然开口,“少主,我有一事。” 羌凪停下手决的动作,示意他说下去。 刑岳法似乎又有些难以启齿了,他嘴颤了颤,目光移开,闭上双眼,“只剩一份血脉了...请您...” “我会的。”羌凪没让他说下去,声音坚定如磐石。 这一下刑岳法才像是终于卸下了一块大石,他撑着身子转身走去殿。 祭坛上只留下应龙与羌凪二人。 “我还未曾与你说,在谁的房中寻到的天书。”应龙将一张信笺取出,那信笺散发着莹莹的白光,润泽得像是羊脂玉一般,上边写着,黄帝战刑天,应。 不过寥寥六个字,就已经是三条命,羌凪将拳头握得紧紧的,问道:“在何人房中?” 应龙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卷在风中很快就带走了。 羌凪今受到的刺真的是太大了,导致她现下都有些麻木了,怔神后又思忖了一会才道:“你可做好伪装了?莫要打草惊蛇。” “自然,这天书封在一个匣子中,又下了好几道封印,我寻到后又拿了一张信纸,施了法,将它变得和天书的模样一般,除非是十分悉天书之人,不然不可能会发觉调换。”应龙让她安心,又接着道:“天书不惧火,不惧水,撕毁不了,若非如此,只怕当真是找不回来了。不过那叛徒以前从未接触过天书,只此一封,拿到手后定然是急急处理,不可能拿在手中悉,所以莫怕,我造假的那张不会这般快就馅。” “...你这般家伙,若是出去骗人,定然是会骗得别人连家都寻不到。”羌凪见她十分门路,料想她以前应当没少干这般是,不由得噎了她一句。 应龙:“...” 她不与羌凪计较,当初她在混江湖的时候,这丫头片子都还在娘胎里,她这般安自己,对羌凪出个自认为十分和善的笑,“少主说得对。” “皮笑不笑。”羌凪在心里默默道,对她翻了个白眼,又有些担心,“我们俩个去就够吗?” “带多了人不好。” “带少了我心虚。” 应龙:“...” 她扶着额头,觉有点头疼,冲她直摆手,“我可以打十个,你快点启动阵法吧。” 羌凪见她为自己无奈头疼样子,有点想笑,方才只不过是习惯和她拌嘴了,纵然一人独身前去,她也不惧。 手决变换,传送阵光芒一现,二人身影瞬间从祭坛消失。 手中原本滚烫的鲜血在逐渐变得冰冷,羌凪怒容面,接下姬胤的挑衅,冷道:“我若是现下就要开战呢!” 姬胤一挑眉,嗤笑道:“那就派你魔族大军来,区区两个人,够看吗?” 风伯雨师也在她身后跟着笑道:“莫不是魔族的人都死绝了吧?哈哈哈!” 羌凪左手紧紧握着那两块玉牌,接着深了一口气,展开手掌,“是你下的手?” “不过是两个废物。”姬胤不屑的笑了笑,望着她手中碎成小块的玉牌,点了点头,这次又换了一副极为认真的表情,道:“确实是废物。” 自己的族人被当面侮辱,羌凪一怒之下就出手,应龙急忙拽住她,冲她摇了摇头。 将法。 羌凪知道,但是这口气不出,难消她心头怒火,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刑震三兄弟。 “沉不住气,可就全完了,别忘了,这次我们一定要赢。”应龙贴在她身后,小声说道:“千万莫逞一时之气。” 深呼,深呼,深呼。 今应龙都不知劝了她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在让她一定要保持理智,魔族热血澎湃,战场上越战越勇,却容易丧失理智,被人一,怒气上头,便什么都不顾了。 他们不善于攻心计与奇门阵法,以前皆是在这上面吃了大亏,羌凪很清楚,她作为整个九黎部落的首领,若是先丧失了理智,那便无法控制整个战局,战局如风云变幻,如暗涌奔袭,必须时刻冷静理智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姬胤见原本暴怒的羌凪就要大打出手时,让应龙说了一句便瞬间冷静下来,心里顿时忌惮起来,不过她面不改,又冲雨师使了个眼。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