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进嘴里,面无表情:“桔子啊。” 青桔,吃的就是个酸味。 朱珠:“……” 苏里从桌上拿了一颗新的,问:“吃不吃?” 朱珠惊恐的拒绝。 苏里耸耸肩,“好吃的啊。不懂得欣赏酸,就品味不到甜。” 朱珠:“我只想品味甜,不想欣赏酸。” 两人正斗嘴,朱珠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扭头一看,沈迦誉终于回消息了。 大黑龙:【小孩儿,出来吧,我在你学校门口。】 朱珠回了个“哦”,拎上自己的小包包出门。 “你干什么去啊?”苏里问。 “给人过生。” 话音刚落,朱珠又从外面回来,伸手:“把你那桔子给我一个。” “你不是不吃吗?” 苏里无语,扔给她一个。 “给别人吃。拜拜。” 朱珠出了校门,看到路虎的车窗没关,沈迦誉坐在车里,皱着眉正在烟。 看到她过来,男人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盒里,探身拉开车门,让朱珠进去,翘起嘴角,问:“小孩儿,想去哪儿玩?” 朱珠说了目的地,系上安全带,看他一眼:“你现在烟瘾好大。” 她已经见过他好几次烟了。 随手打开换气,沈迦誉说:“累了才。” 说完,他又抬眸笑,“我们猪猪不喜的话,以后不了。” 朱珠看着他没吭声。 他好像确实很累的样子,眼白带着淡淡的血丝,她有梁颂的微信,听梁颂说,这段时间实验室会很忙很忙,他们每天都要熬到十一点,周末都不例外。 朱珠说的地方在研究所的方向,沈迦誉调转车头,走了一会儿,听见小姑娘小声道:“你这是疲劳驾驶。” 沈迦誉笑出声,看她一眼:“那我们猪猪来开?” “……” “那还是算了。” 她还没考到驾照。 “这是什么地方?要我们猪猪大老远的跑去?”沈迦誉双手扶着方向盘,随口问。 朱珠看他一眼:“不告诉你。” 沈迦誉又笑,“小孩儿,秘密还不少。” 朱珠哼了一声,不理他。 在心里暗暗猜测,他是不是把自己的生都忙忘了。 她从小包包里把苏里的桔子找出来,递给他,“吃不吃,很甜的。” 她睁眼说瞎话。 这颜绿汪汪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甜的品种。 不过拿来提神倒是正好。 沈迦誉扫了一眼,眉眼一弯,回头继续盯着前面,“小孩儿帮哥哥剥一下。” 朱珠看他一眼,闷闷的把桔子皮剥开。 看在你在开车的份儿上! 她掰出一瓣,递给他:“这下可以了吧。” 沈迦誉这次连头都没回,张开嘴:“啊——” 朱珠深口气,笑眯眯的把桔子送到他嘴边。 酸死你算了! 沈迦誉往前凑了一点,张开嘴把桔子含进去。 正好车子碾过一条减速带,朱珠手一抖,桔子差点掉了。 幸好沈迦誉眼疾嘴快,赶紧把桔子咬到嘴里。 还不小心咬到了朱珠的手指尖。 疼倒是不疼,只是,她碰到了一抹软滑的东西。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朱珠赶紧把手缩回去,想说什么,但是沈迦誉全无反应,已经开始吃嘴里的桔子了,一点异样的觉都没有。 再提搞得她很小心眼儿一样,于是朱珠也装做无事发生的样子,问:“甜吗?” 只是藏在另一侧的手指,悄悄在衣服上蹭了好多下,才勉强把那种诡异的触下去。 沈迦誉笑道:“甜。” 朱珠:“???” 她有些不可思议,“真的吗?” 沈迦誉点头,“真的,很甜。” 朱珠看看手里的桔子,和苏里喂她吃的没有任何差别,再看看沈迦誉,男人一脸坦然,一点被酸到的模样都没有…… 她有些怀疑,难道这颗是变异品种? 小姑娘悄悄背过身,掰了一瓣送到嘴里,想试试到底甜不甜。 刚咬了一口,一股比刚才那颗还强烈的酸味瞬间在口腔里爆炸。 她唔了一声,牙都快软了。 沈迦誉看见,赶紧把开到路边停下,了一张纸巾出来,“快吐出来。怎么这么笨,酸不酸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朱珠把桔子吐到他手上,瞪他:“是你说的甜。” 沈迦誉失笑,道:“那是我没说准确,哥哥的意思是,我们猪猪的手甜。” 朱珠:“………………???!!!” 指尖刚下去的触瞬间反扑。 她整个手都不对劲儿起来。 半晌,才挤出一句:“变态!” —— 路过研究所的时候,正好一辆黑的奔驰从里面开了出来。 两辆车没有擦身而过,反而一起停下。 沈迦誉落下车窗,奔驰后面的窗户也落了下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里面,笑容慈祥,“小沈,下班了?” 沈迦誉点头,叫了一声“陈老”,说:“带家里小孩儿出去玩。” 接着,对朱珠道:“小孩儿,这是我们所的陈所长,院士,非常德高望重。” 朱珠凑过来,乖乖的叫了一声:“陈爷爷好。” 陈所长笑眯眯道:“小姑娘好。” 接着,陈老又问沈迦誉:“小沈,你那个项目,可以开展人体实验了吧?” 沈迦誉点头,“已经在准备了,谢谢陈老关心。” 陈老:“好啊,你这个方向好,当初科学院决定请你回来,我一看你的方向就知道绝对可以。” 说着,老人的手扶上车窗,殷切道:“小沈,你好好干,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千万别学你爸爸,走了歪路。” 沈迦誉眼皮一垂,笑道:“谢谢陈老教诲,我不会重蹈覆辙的。” “好。好。”陈老一连说了两声好,这才道,“那你们去玩吧,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沈迦誉:“陈老慢走。” 朱珠也道:“陈爷爷再见。” 和陈老分开,沈迦誉突然开始沉默。 朱珠坐在旁边,也不问他。 没走出多远,遇见红灯,他差点追尾,气得前面的司机探出头来破口大骂:“,会不会开车?!路虎耐撞是不是?!” 沈迦誉没理他,扭头看朱珠,“小孩儿,吓到了吗?” 朱珠摇摇头。 顿了一下,她道:“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然我们打车或者坐公去吧?” 附近正好有直达的公车,首都这种垃圾路况,开车也不会比公快多少。 沈迦誉翘起嘴角:“好。听我们猪猪的。” 离开研究所没多远,沈迦誉把车开回去,跟着朱珠步行到门口的公站牌等车。 男人一直没有说话,从遇见那个老人起,他的情绪就处于一种诡异的平静状态。 但是绝不是开心,朱珠能看得出来。 突然,他低声道:“小孩儿,知道刚才那位陈老是什么人吗?” 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