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利一时别扭,竟然躲在由夏身后不出来。 安娜又气笑了,这死小子。 由夏也觉得不好意思,她又不是避风港,扯了扯戴利的袖子:“看,你妈都生气了。还不赶紧过去。” 傅临溪觑他一眼,伸手拎住他领子提出来。 “你妈还能吃了你不成?” 戴利磨磨蹭蹭地第一个进电梯,瞟了安娜冷硬的侧脸,脸别扭得看别处。 看这对母子低气状态,由夏越来越担心,安娜会不会恼羞成怒,对她下手。 离开酒店,几个人上了安娜开来的加长劳斯莱斯,黑的豪华轿车和安娜这个人一样,充气势。 由夏突然有点怕了。 傅临溪偷偷握住她的手,安抚她。 由夏快速的扫了他一眼,没拒绝。 掌心的干燥和温暖,化作丝丝缕缕的温度,从手灌入心口。 一时间,仿佛身旁有了依靠,不离不弃。 这种奇怪的觉,还是第一次。 所以,她的确是喜...过这个男人吧。 车开了近三个小时,由夏在车内已然昏昏睡时,到了郊外的研究所。 傅临溪坐在她身旁,快到时,推了她一下。 但由夏还觉另一边有人推她,脑子一晃,醒来后意识到,她被两个前男友夹在中间。 一边推一个,修罗场的滋味可还好? 傅临溪一转头,呼便洒在她脸颊,顺着下颌,滑入脖颈。 由夏不哆嗦了一下。 另一边的苏知发觉她身体僵硬,把她往这边扯了一下。 “由夏,醒了没?” 由夏一转脸,他放大的柔美脸庞近在眼前,她倏然坐直,心脏怦怦跳。 双手扶额,脸复杂,两个男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车门一开,她第一个冲出去。 凉风吹拂大脑,清醒了些。 入眼,见得便是一片宽阔的白平顶建筑,一栋接一栋,隔着大门,里面隐约有几个穿白大褂的拿着厚厚的资料路过。 有点像超大型工厂,很专业的规模。 傅临溪走到她身边,无比自然地问:“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什么?” “没有。”由夏回过神,看他一眼,低头,往旁边挪开几步,“没印象。” 苏知扶着她肩膀:“没关系,慢慢来。我们不催你。” 安娜优雅地被人扶下车,听到这,眼角睨他们:“当然没有印象。手术集中的位置是她储存记忆的脑神经。那动了刀子,缺失是小事。没全忘都是医生技术好。这些记忆不是忘记,是完全消失。” 戴利郁闷着脸,不敢反驳自己妈。 由夏怔怔的望着远处,这话仿佛一把把细小的刀子,深深地扎进她心里。 她很难过,因为再也想不起来了,以后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两年来她的心情和经历。 抬眼看旁边,他们的心情也不好。 他们和由夏度过的时间,绝对不会被她再想起来,这多么令人无奈又无力。 对于曾和她拥有共同美好记忆的他们来说,那些话简直就像一场酷刑。 戴利道:“妈,你也不说得这么……残酷。一切皆有可能,说不定以后就...”打你脸了。 安娜轻哼了一声,迈步走向研究所内:“呆站着做什么,吹冷风啊,进去吧。” 几个人一前一后地跟上她。 傅临溪突然问道:“安娜夫人怎么确定,由夏的爸会来这里?或者说,他怎么进来这里?” 安娜招招手,保安室内便开了个游览车过来,安娜坐上去,最前排,戴利犹犹豫豫地坐在自己妈身旁。 由夏他们三个坐后面。 安娜想了想,只回答最后一个问题,说:“这个研究所有五十年了。她爸最开始便是进入这里搞起了他的脑内研究。所以,对这里,他再悉不过。潜进来的方法,我猜不是没有。” 傅临溪很快就找到漏。 “这几十年来,研究所也有地方改建增建。多少对他有些不便。”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