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人回吧。”屏风后的人又抬了抬手,一旁的下人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人。”送走了尤敬之,下人重新回到了屏风之后,“出张品殊的事,可要手下马上去办?” “嗯,可以办着了。”神秘男子的手指轻点着桌案,“我稍后修书一封,教教他该这么说话。” “那敢问大人——”那下人毕恭毕敬,“是要张品殊自己去大理寺狱请罪,还是……” “尤敬之此人贪财惧死,左右逢,就连什么底细都摸不透的太子也敢贴上去,我看着就恶心。齐钺已经是定北王了,一个张品殊哪儿够封住他的嘴,顺了他的气儿。” 神秘人哂笑,难得地了情绪。 “齐钺既然盯着枫山别院,那索让他知道别院儿里有什么,省得他惦记。你信送到后,瞧着张品殊背,再挑个夜里的好时辰,把张品殊这个大礼,给我们御前新宠,新晋的定北王送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最近短小,我再隔壁的连载文这两天就会完结,完结后会在这边双更,请再阿鱼一次!!! 第84章 半梦半醒幻弯刀 “这……这……大人……”张品殊刚宿醉中清醒, 脸上还挂着昨夜胡姬的印,他颤颤巍巍地捧着信, “不是、不是叫我去死吗?” “张大人怎么说话呢?”送信人蒙着脸看不见表情,只有一只刀疤眼盯着张品殊, “大人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这些时, 你不该稍作报答吗?须知这美的胡姬就算是在凤鸣阁也是稀罕的珍品,这院儿十几二十个的围着你, 夜夜笙歌,张大人不也快活过了?”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啊!我起先……起先也只想回家去……”张品殊说着说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壮士, 您替我求求大人!留下我一条狗命为、为大人鞍前马后!” “你现在不正是能为大人效力的时候吗?”刀疤眼低头盯着张品殊,“哦——对了!你府上夫人孩子大人都替你照看得很好,还有你新纳的小妾, 孩子刚落地。” 他凑近张品殊的耳边, “是你走前留下的种罢?你自己该是把过脉, 那有没有把出来,是个男胎。恭喜张大人有后了。” 张品殊闻言双目失神, 瘫坐在地,他脸上已经有些松垮的皮跟着嘴角搐, 看着刀疤眼转身拂袖而去。 “侯爷!”卫达冲进后院书房, 还没到门前就大声唤着。 卫达不是荆望,他老成持重,很少这般坏了规矩;齐钺吓得打翻了手边的茶盏,冲到书房门前一把将门拉开。 “可是夫人有事?”他拽着卫达, “还是相府?” “侯爷您忘了?今儿守着相府的是荆望……”卫达也甚少见齐钺这般慌张的模样,一脸惊异,“我刚从枫山别院回来。” “是了……我忘了……”齐钺长舒一口气,松开卫达,转身往书房里走的时候问道:“别院儿怎么了?” “有异动。”卫达转身带上房门,低声道:“守着的兄弟想请示侯爷,可要动手?” “异动?”齐钺在圈椅中坐下,以手扶额,再抬眸时一扫方才的慌,眉目凌厉,“他们若是敢出来,就不必留手,抓活的。” 卫达办事小心,他带着近卫将人扛回来的时候,甚至是走到门边时才教齐钺听见动静。 他抬手正要叩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侯爷。”他行礼道。 齐钺没有做声,侧身让开道,使眼让卫达将人带了进来。 一行人进门,卫达身后的近卫把一个黑布袋子扔在地上,袋子里挣扎得厉害,还发出“呜呜呜”的奇怪响动。 齐钺盯着袋子,冷淡道:“谁?” 卫达上前一边打开袋子的封口,一边道:“人。” 张品殊的手脚都被麻绳绑住,嘴巴也被一布带勒紧。 他出了袋子先是被眼前的烛火晃了眼睛,捞起手挡了半晌才看清眼前的景况,虽然呜呜咽咽地说不清话,还是半跪半爬地往齐钺的方向挪,一路上都在磕头。 看着张品殊就快要爬到自己脚边,齐钺嫌弃地挪开靴子,对着一旁的近卫点了点下巴。 近卫们眼疾手快地将张品殊拽开,替他解下了封住嘴巴的布条。 “侯、侯爷,救我!侯爷……” 张品殊嘴巴被勒了太久,这会说话还不清楚,听着有点像大舌头。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不住磕头,刚才被勒住嘴巴时溢出的黏涎子还挂在嘴边,看得齐钺有点恶心。 “别磕了——”齐钺不耐烦地偏过头去,懒得多看一眼,“想要我救你,就说点儿值得救的话来听。” “值得、值得救……”张品殊嘴上重复着齐钺的话,眼睛滴溜溜地瞎转了半天,突然瞪得老大,“有!侯爷我有!” “毒米!粮仓!黄曲毒米!”他似乎因为惊吓过度而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的……只有我知道!” “你说什么?”齐钺闻言把眼神看回地上的张品殊身上,内里却尽是厌恶的鄙夷。 “我、我知道……”张品殊两个眼袋快掉到了下巴磕上,散了发髻的头发得像枯草,脸口水眼泪地咧着嘴冲齐钺笑,“那事儿是谁干的,我知道。” 齐钺靴底碾过地上的氍毹,两步跨到张品殊跟前,揪小子似的将人拽起来,眼神狠戾,“谁!” “我不能说,嘿嘿——”张品殊笑出了声,像个街头的疯妇,夸张地凹着嘴型,“我要活!” 齐钺一把将人推翻在地上,反手出卫达间的佩剑,“那我现在就叫你死。” “哈哈哈——”张品殊干脆大喇喇地就这么仰面躺在地上,“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可是,侯爷——”他突然死死地盯着齐钺,“我要活!” “呵。”齐钺冷笑一声将剑还给卫达,曲单腿蹲在地上同样瞪着张品殊,“那你想怎样?” 张品殊在齐钺的眼神里打了个寒噤,他了两口气才低声道:“只有我知道,我要面圣。只有圣上说我能活,我才能活。” 卫达带人下去后齐钺疲惫地坐回书案边,以手扶额,闭上了眼睛,有点似梦似醒的觉。 “侯爷?” 直到他听到卫达的声音就在他跟前。 “夜深了,去房里歇罢。快入冬了,小心着了凉,夫人要怪罪。” 夫人? 齐钺一个灵清醒过来,“懿儿!” 他睁眼,却只看见眼前的卫达。 “侯爷。”卫达垂首道:“夫人不在府上,您要是找她有事儿,明儿个我去传话。” “没、没事。”齐钺深了两口气,捏了捏痛的眉心,“你明天悄悄去传话,把今晚的事儿大致告诉夫人,说我明天会去面圣请旨,等圣上应了便带张品殊去御前。” “是。”卫达虽是恭恭敬敬地应了,但心里还是不解,“要全说吗?只怕夫人要忧心……” “岳父大人官拜一品,等我带了张品殊去面圣,早晚藏不住。”齐钺起身看着相国府的方向,“她知道的越少,就想得越多,反而忧思更重。” “是。” “今晚可还有其他活口?”齐钺转身问道。 “都是死士,事败自裁,没有活口。”卫达小声道:“尸首都留着,侯爷可要亲自看看?” 死士? 这个词莫名戳进了齐钺的记忆里,让他想起那个被弯刀划破的除夕夜。 斯木里至死都没有提起过那个除夕夜,当时情况紧张,齐钺也未来得及多问。 可是斯木里为什么不提呢? 他曾经差一点就能在战场外干掉自己,多么值得炫耀的功绩。 为什么不提? “他们用的什么武器?”齐钺惺忪的睡眼突然凌厉,“那群死士。” “就……”卫达有些不解,“寻常刀剑啊……” “那便不用看了。”齐钺气地靠进椅背里,“尸体处理掉,张品殊着人看好。” “卫达。”他又阖上了眼皮,“帮我把灯灭了罢,我今晚就歇在书房里。”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隔壁的文正文完结啦!很快可以开始这边的爆肝双更!完结可待~ 大家有没有什么想看的番外?我先安排一下? 还有阿鱼的古言预收文《我就是馋那个和尚》,有兴趣的小可可以戳专栏康康! 1v1,he,文案: 沅州城内谁人不知,四海镖局的大小姐——林歌是个无法无天的霸王。 她看着是个甜美可人的丫头,却有着大口喝酒、大块吃的子,一身男装与父亲走镖时,附近的山匪都要退避三舍。 林父整天看着皮实的女儿傻乐,倒是教林母愁白了头。 眼瞅着女儿及笄之年已过,这婆家的事情要去何处说? ***** 小和尚悟尘被住持师父从溪边的竹篮里捡回山上的时候尚未月,直到弱冠之年。因为师父一句“未曾出世,如何渡世”,悟尘第一次离开生活了二十年的小庙。 ***** 两人头回遇见便闹了个大乌龙,悟尘被林歌背后一脚,直接踢了个大马趴。 待悟尘拍拍尘土站起来,双手合十唤了一声“女施主”,林歌觉得这个世界从此安静了…… 这和尚长得也太好看了! ***** 悟尘被林歌带回了家,林母瞧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女儿心内大喜:“求大师在府上多留些时罢,教教我这女儿读书认字也是好的。” 于是林父这一单走镖独自上路,却不曾想箱子里装的是改变所有人一生的货物。 ***** 从林歌每追在悟尘身后快地喊着:“和尚你看看我好不好?” 悟尘总是合掌默念:“阿弥陀佛。” 到悟尘把林歌紧紧地拥入怀中,哽咽道:“歌儿,你睁开眼睛再看看我好不好?” 林歌角溢出一丝鲜血,然后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 活泼善良线条女主武力值爆表x清规戒律超别扭男主智力值格 一句话简介:女追男,隔层纱!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