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她记住,他是她的夫君,是为她遮风挡雨的夫君,天塌下来,他会去替她顶着。可他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如何才能让她做出改变。 他沉默,以示对她的惩罚。希望她能晓悟,能明白。 他那么疯狂地想她念她,也忍住了不碰她。既是惩罚她,也是惩罚自已。 结果呢,她跑出去找曾泽安,质疑他在外头有了其他女子。 她不检讨自已,却把他往坏处里想。 他愈发生气了。 他早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她进屋,看着她气呼呼地坐在那里,知道她此时也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他要理她吗? 那之前的沉默,是不是就白废功夫了? 柳烟钰正兀自生闷气,气到浑身发抖, 榻上的胥康终于是动了,他突然自榻上一跃而起,她上一瞬还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下一瞬,已被他拦 抱至榻上。 速度之快,她都来不及反应。 他侧身,紧紧搂住她,两人浓重的呼 绕到一起。 柳烟钰使力推他,却是推不动,她恨恨道:“殿下这是打算如何?” 不是不理她吗?不是不让她碰吗? 有本事继续啊。 胥康不吱声,低头噙住了她的 瓣。 刚刚她主动的时候,他装模作样地拒绝,现在又来招惹自已,柳烟钰哪能顺了他的意? 她拳打脚踢。 他乖乖受着。 只是那吻,带了惩罚的力道。 吻着吻着,柳烟钰便卸了力,她发狠般地回吻他。 两人不知不觉便纠 到了一处…… 曾泽安在院子里问书儿话。 “书儿,你家主子今 心情可好?” 书儿:“ 好的呀,奴婢没看出哪里不好。” 屋内忽然传出动静,曾泽安示意书儿噤声,他侧耳细听,稍顷,他 出笑容,凑近书儿道:“成事啦!” 书儿傻呆呆的,“曾总管,成什么事了?书儿不懂。” 曾泽安摇摇头:“不懂便不懂吧。” 第63章 胥康和柳烟钰很 烈地“打”了一宿。 清晨, 胥康没事人一样起 离开,柳烟钰却浑身像被石盘碾过一般,疼得不行,躺到半上午了, 还是没有起 的迹象。凝儿忍不住, 起帷幔一探究竟。 柳烟钰身着肚兜侧躺在榻上, 只腹部盖了薄被, 如玉般晶莹剔透的背部遍布着轻重不一的斑痕。 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凝儿吓了一跳,惊呼:“太子妃, 您,您这是怎么了?” 柳烟钰其实早醒了, 只是太累,累到不想动, 这会儿听到凝儿的惊呼声,她倦懒地 开眼睫, “本 没事, 别大惊小怪的。” 凝儿结结巴巴,“可,可这些斑痕?” 看起来太可怕了。 “本 皮肤白, 所以看起来可怕, 这些斑痕只在表面,要消很快的。” 凝儿后知后觉,“这,这是殿下 的?”问完自觉失礼, 又道, “奴婢失言,只能是殿下。” 她在心里埋怨胥康, 再喜 太子妃,也不能这样不知轻重。 看把太子妃累成什么样了。 半上午都起不了身。 柳烟钰问:“什么时辰了?” 凝儿:“再有半个时辰就午时了,” 柳烟钰“啊”了声,她很少起这么晚。 再不起,天都快黑了。 “本 脖子疼、胳膊疼、腿疼,浑身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折腾了一宿,不疼才怪。 “奴婢让人送桶水来,您沐浴后再起吧。奴婢顺便帮您捏捏筋骨,止不定能好受些。” 折腾一宿,屋内气味不甚好闻, 榻更是 糟得不成样子。 柳烟钰点头:“按你说的办吧。” 她沐浴净身的时候,凝儿为其 捏筋骨,有 女进来换了 品,待她洗浴完,凝儿推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涌进屋内。 心情都敞亮了许多。 只一天功夫,青瓜扭子又长大了一点点儿,凝儿新奇得不行,“太子妃,咱们的青瓜长势喜人啊。” 柳烟钰提起裙摆走进菜畦里,不时掀开碧绿的叶子瞧一瞧。 竟真的有新发现。 “凝儿,这有个青瓜扭子,这儿也有,还有那儿。” 凝儿忙不迭地去看。 “天哪,这儿真有,这边,对,还有这边,太子妃,咱们要大丰收啦。” 凝儿兴奋到不行,“刚开始就长这么多青瓜,那以后是不是会结更多?” “自然是的,本 早跟你说,这菜畦里的青瓜,会让你吃腻。” “不会不会,奴婢才不会腻。” 一想到这么稀罕的青瓜可以经常吃到,凝儿就喜不自胜的。 柳烟钰拍拍手掌,“青瓜不是这样长的。” 凝儿不懂,“得哪样长?” “差人去找些木 来,得支起架子来,这样青瓜长得比较直,还方便采摘。” “要什么样的木 ?” 柳烟钰双手圈起比量了下,“大约这么 就行, 细不是太要紧,多找些,起码比青瓜的株数要多。” 凝儿赶忙去安排。 人抱了一堆木 放到菜畦边上,柳烟钰扶着 部,“本 今天没力气……” 凝儿道:“太子妃,您说说怎么搭架子,奴婢来就行,您在边上看着。” 柳烟钰便站到一株青瓜旁边,做起示范,“把 子 到土里,对, 到这个位置就行,往旁边点儿也没有关系, 好后,把青瓜蔓搭到这儿,对,这样就可以,动青瓜蔓的时候要小心,别把藤蔓折断了。” “应该更早时候搭架子,现在搭有些晚了。”柳烟钰有些遗憾,“当时不知怎么就给忘了。” “没关系,奴婢会分外小心的。”凝儿干劲十足,书儿几个要上来帮忙,她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柳烟钰让人拖了把椅子过来,有 人举着大伞为其遮 ,她懒洋洋地躺上去,安静看着凝儿忙碌,时不时指挥一下,“别 那儿,往北边一点儿,对,这样整齐。” 凝儿累出一身汗,但乐在其中。 “干了这么久,累了吧?你歇歇,让旁人来吧。”柳烟钰劝道。 凝儿自菜畦里抬起头, 是汗水的脸上挂 笑容,“太子妃,您一定得给奴婢这个机会,奴婢一定要自己干完这活儿,回头吃青瓜的时候,那 觉才叫一个 快。” “合着你辛苦这半天,为的就是口吃的?” “嘿嘿,可以这么说。” 柳烟钰哭笑不得的,“行,本 定了,这头茬青瓜,怎么也得有凝儿一份。” “头茬青瓜就算了,奴婢以后有得吃就行。” 凝儿不肖想头茬,有得吃就心 意足。 凝儿足足忙了一下午, 头落山了才算干完。柳烟钰就这样看了一下午,主仆二人都 有兴致的。 入夜,柳烟钰洗浴后倚到榻上,差 娘把 娃娃抱了来。 四个月左右的麟儿,几乎一天一个变化。头几天翻个身还吭哧吭哧费老劲,这就利利索索了。你放他躺下,他不老实躺着,咕噜就来一个翻身, 着小脑袋,眼睛四处扫看着。 特别有趣。 柳烟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教他:“麟儿,这是鼻子,”她慢慢重复,“鼻,子。” 又用手指着嘴,“这是嘴巴,嘴,巴。这是耳朵,耳,朵。这是手,手。” 她教他认识自己的五官,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麟儿眼睛瞪着她,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但眼睛灵动,像是在听。 胥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他进来时的动静很轻,是以柳烟钰并未发觉。站在旁边的凝儿和书儿刚想朝胥康行礼,胥康猛地抬手,两人便噤了声。胥康指指外头,两人低眉垂眼地退了出去。 胥康脚步极轻地靠近 榻。 麟儿头朝外趴在 榻中央,柳烟钰歪坐在 榻外侧,面朝里跟麟儿说话。 麟儿眼睛一开始是看着她的,后来发现了胥康,眼睛便骨碌碌地转向了他。 柳烟钰还在跟麟儿说话:“麟儿,这是你的手,这是妈妈的手,手……” 胥康站在柳烟钰背后, 着麟儿好奇的眼睛,他突然抬起双手,放到两侧颊边,十指蜷起,配合着张牙舞爪的表情,无声地“嗷呜”,就像一个要咬人的大老虎一样。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