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了衣服,他又蹲在地上选鞋,看着地上的新鞋,常乐心中一阵 喜。 他拿起那双偏小的鞋子,弯起眉眼就往脚上套,谁知刚伸进去,就被里面的异物 吓了一跳。 “啊呀,”他一把把鞋子扔在地上,心中一阵后怕,“难倒是哪只不长眼的虫儿在鞋子里冬眠?” 定了定心神,常乐抬着一只脚跳到那只鞋子前,轻轻碰了碰,才发现里面有个白白的东西,“好像是纸啊。” 他自言自语了一句,鼓起勇气拿起了一看,“啊,还真是。” 他把纸张慢慢展开,看到上面的内容惊呼一声,“我的老天爷啊,一万两,谁的!” 他转头望向还在酣睡的许朝 ,咬着 又单脚跳上 ,摇着他的肩膀小声在耳边喊道,“相公,相公,你醒醒。” “嗯......”许朝 翻了个身继续睡。 常乐看看手里的银票,不放弃地继续摇,“相公,我找到了一万两的银票,你醒醒啊。” “怎么了,”许朝 终于在常乐的 扰中睁开眼睛,有些不耐地低声询问,“什么事?” 常乐把银票在许朝 眯的只剩下一条 儿的眼前扬了扬,“相公,你看,我在高瑾文带来的鞋里发现了一张银票,” 他越说越 动,导致声音都有点颤抖,“一万两啊,够我们在京城开个大大的铺子了。” 许朝 的脑子还有些混沌,只能顺着常乐的话再次问道,“什么一万两,什么开铺子啊?” “就是在鞋子里发现的......”常乐刚想解释,许朝 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 “你找到鞋里的银票了?”许朝 呻, 了一声,艰难地转向常乐。 “你知道?”常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许朝 ,“相公你藏私房钱?” 他之前就听村里的婶子说过,汉子都会藏私房钱,聪明的媳妇儿或者双儿都要当不知道。 可是常乐实在想不通,他家相公挣的钱都在他这里,就算藏私房钱,那几百两就顶天了,这一万两他们家连见都没见过啊。 “想什么呢,”许朝 被常乐的表情逗笑,一个翻身把常乐卷进被窝,“我的私房钱要是能存到一万两,那我们家的铺子估计就得挣到万万两了吧。” “那这银票是哪里来的,”常乐也明白这银子不会是许朝 的,想了半天,他才有些犹豫地开口,“相公,这银票是在高瑾文给的鞋里发现的,不会是......” 许朝 挑了挑眉,在常乐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猜对了,这银票还真有可能是你那未曾谋面的父母给的。” “那......”常乐一时拿不定主意,捏着银票的手不知该继续拿着还是放开。 “父母”对他来说真的很陌生,高瑾文带着东西来的时候,他刻意回避着“父母”的话题,就是不想尴尬。 父母和子女之间终究讲究个缘分,常乐觉得他们之间的缘分也许还没到。 “拿着吧,”许朝 看出常乐的纠结,只能把怀里的人抱紧,“这是父母给你的关 ,受着也是一种回报,到时候想买什么就可以买什么。” 很多时候,在父母眼里, 和金钱是可以画等号的。 常乐看了看手里的银票,撅着嘴反驳道,“就算没有这个银票,我也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家里的银子一直是他管理,都是他的。 许朝 被常乐理所当然的话语逗的心情妥帖,但还是劝道,“虽然我很开心在我家小双儿心里,我是个能养家的人,但这银票呢,你还是自己留起来吧,都是别人的心意。 ” “好吧,”常乐默默地点点头,把银票放在枕头底下,一头钻进许朝 的怀里,小声嘟囔着,“我相公当然能养家,是整个大洲朝最最最能养家的人了。” “是吗,”许朝 哈哈一笑,被窝里的手开始在常乐身上挠 ,“是吗是吗,我在夫郎心中那么好吗?” “是啊是啊,我家相公是最最好的!”常乐边笑边躲,只是不到半刻钟,两人之间就变了味道。 房中的暖炉里,火苗闪烁,一直到快要熄灭时,两人才从 上起身。 “真的是,”许朝 边帮常乐穿长衫边抱怨,“冬天是最难熬的季节了吧。” “还好吧,”常乐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在许朝 的示意下伸了伸胳膊,“家里的炉子暖烘烘的,完全 觉不到冷。” “那外面也冷啊, 觉都冷到骨头里了,”许朝 哼了一声,突然手上一顿,“常乐,要不然你今天就待在家里算了,省的出去?” “不要,”常乐摇摇,“我要去铺子里看看。” 最近铺子里一直没什么人,今天生了暖炉,他想看看效果。 许朝 犟不过,只能顺着他,好在铺子里的暖炉时刻有人 柴火,人也多,加上吵闹声,比家里的屋子还要暖和。 一进门,许朝 就 掉了身上的袄子,和几位 客聊了几句,就想趁着下雪天把 油 出来。 “我去后院看看。”许朝 给在柜台处的常乐说了一声,又拿起袄子往后院走。 后院的烤炉还在烧着,两三个伙计围在一起聊天,见许朝 过来,连忙让开位置,“东家,快过来烤烤火。” “不用,”许朝 摆摆手,从厨房里拿出了几颗 蛋和白糖,又让伙计倒了碗鲜牛 ,把几种东西放在雪地上分次搅拌在一起。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