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鱼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还是不是他的亲老公了,这么铁面无私想学包青天啊! 明知道他不懂文言文,连字都写的歪七扭八,还要罚他抄书! 退婚!他不要和靖王好了! 凌砚行扫了这蔫搭搭的一大一小,雪上加霜的嗤笑了一声。 来都来了,终是在两人快要凋谢枯萎之际,叫侍卫驾车去了朱雀大街。 凌之恒见自己没被遣送回 ,小脸又开心了起来——皇叔也不是第一次罚他了,能出 玩就好啦!皇叔母果然好厉害! 沈木鱼却高兴不起来了。 陪着凌之恒四处逛完,沈木鱼跟着小皇帝宿在了靖王府——沈 愈暂时还不知靖王把随意出入皇 的靖王 牌都给自己那个油嘴滑舌扶不上墙的儿子。 安顿好皇帝,沈木鱼不高兴的神情便挂到了脸上,委屈的翘起 瓣,幽怨的目光几乎要将靖王 穿。 许是自江州之后靖王什么都依着他来,即便是他不同意的事儿,譬如种萝卜,也得是柔声说尽了好话,等他点头才种的,沈木鱼如今比之在靖王身边狗腿讨生活的 子,硬气了许多。 进了寝殿,他便哼哼了两声,“王爷,我就不需要罚抄了吧。” 咱俩谁跟谁,我又不是需要继承大统管理国家,继续当废物躺平不拖后腿就好了嘛。 凌砚行竟意外的好说话,“倒也可以。” 解下束袖,他 了宽袖外袍,只着了一件圆领黑衣,英俊的脸上带了一些冷淡的笑意,眉眼锋利,皮肤白皙紧致,岁月还不曾在这张上天的杰作上留下的痕迹。 沈木鱼又笑了,就知道靖王最喜 他了! 郁闷一扫而空,他噘起嘴凑了上去贴着他。 凌砚行居高临下的瞧着他,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接住了少年主动的吻,一手扣住沈木鱼的 ,一手捏住他的 ,在哪细腻的皮肤捏了把。 沈木鱼身后一凉,不自在的扭了扭,小声哼了哼,任他去了。 然而本以为靖王只是摸摸,至多就是捏他着把玩一番,他却忽的察觉到凌砚行又将手拿开了。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 ,下一刻,一巴掌落了下来。 不轻不重,声响清脆,比起传来的痛 ,显然还是像个孩子犯错似的被扒了 打 股的认知更让他 到羞 。 “唔!” 沈木鱼跳了起来,却被靖王预判,早早的扣住他的 ,鼻间哼笑出声,将人抱住。 “啪!啪!” 连续落了三下,这下是真的有些火辣辣的疼了。 沈木鱼疯狂挣扎,侧开了头,往后缩起脖子,耳 泛起一层绯 ,大惊失 的瞪着眼珠子,“你,你!” 凌砚行抱着人便扭送上榻,在那打疼的地方轻 了 ,拍了拍,捏了捏,做馅饼似的。 “胆子愈发大了,若是陛下在 外遇刺,你们沈家这些年的传宗接代,是白传了。” 沈木鱼经由他一点,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他险些忘了凌之恒是皇帝,不像普通的朋友,如果被他带出 不小心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都罚了他最讨厌的抄书了,也不能这么打他……那什么呀! 他不要面子的吗! 沈木鱼知错的应了一声,小嘴依旧噘的老高,一边低头认错,一边偷摸伸手,企图把 子提上。 凌砚行捏着他的两只手,又在红了的 上 不释手的捏了两把,“罚抄免了,下不为例。” 那 情好。 沈木鱼顿时觉得被打两下也没什么大不了,一本礼记少说也有五千字,挨的这几下打,又不疼。 反正他在靖王这里,也已经没脸了。 沈木鱼没脾气的又抱住靖王蹭了蹭,心道枕边风还是有用的,但只对我自己有用。 “陛下被娇惯坏了, 后少带他玩闹,五年之期,岳父盯本王盯的可紧极了。” 沈木鱼被这声“岳父”叫的耳 子滚烫,随后想到靖王为了让沈老头松口答应过的事,五年内要将朝政大权全还给凌之恒,他确实不该再带着凌之恒偷偷玩了。 王爷在为他们的幸福卯足全力,他却偷偷给他放气。 沈老头可不是好糊 的,到期了靖王要还摄政,只怕他今年人头保住,五年后还得再上演一出暗杀夺权 门抄斩! 沈木鱼严肃起来,握拳保证:“我一定监督陛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对不起了陛下,要怪你就怪我爹吧! 凌砚行 意极了。 哄着沈木鱼睡下,他又悄然起身,披着外衣出了寝殿,偏殿依他的吩咐烛火未熄,凌砚行提灯走到案边,脑海中还是挥之不去的少年羞涩俊秀的脸庞,敛了敛眸,弯着嘴角磨墨。 罚了便是罚了,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他不愿写,便只能夫君代劳了。 凌砚行眼角中的冰山柔成了水,沉默的执笔在纸上落下规整的“礼记”二字,静下心来默写。 . 次 ,凌之恒被送回了皇 。 他尝到了撒娇叫未过门的皇叔母带他出 成功的甜头,便 着沈木鱼叫的亲切。 若非提前一 沈木鱼受到靖王的指点和训练,只怕这会又该被捧的晕晕乎乎,叫凌之恒得逞了。 一连三 ,沈木鱼都没被小皇帝带进沟里,凌之恒见此道行不通,便只能放弃了侥幸的念头,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沮丧的不行。 乖乖等到了花灯节,凌之恒勉强在自己亲皇叔那过了罚抄拷问的关,这才又一次能换上常服,允许出 。 大周的花灯节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又临近年关,氛围已同 节一般热闹,即便是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这一 也会盛装打扮,来护城河放一盏花灯,祈求真命天子早 到来。 朱雀大街已挂的 是花灯,白 未点蜡,但那些形状各异的花灯却依旧漂亮极了,看的人挪不开眼。 白 带着凌之恒买了一圈,他们又遇到那位卖糖人的小贩,小贩瞧见这三人颇有印象,只是这回不似上回抠搜,掏出来的是一钱碎银子。 年关到了,富贵人家也该打赏点了。 小贩大方的准备给他们多用些糖画的厚实些,收了银子,却听见那穿着锦缎的小气男人的说,“只要一串,小鱼样式,多谢。” “……”半年过去了,还是抠比!看来他今 得自己涨价了! “再来一个老虎的。”男人边上模样俊俏面 红润的少年脆生开口。 小贩一顿,瞧了一眼开口的少年,又瞧了眼付钱的主,不知怎的,脑子里那 迟钝的筋一下子拐过弯了。 “今 花灯节,小的看爷和这位小爷登对得紧,给您二位画两个小人形的糖人怎样? 后生活肯定也是如糖人般甜!” 凌砚行本是不屑这种把戏,“也好。” 小贩 了 手:“这画人像,是另外的价钱了。” 这爷太抠,他把价抬高两文便差不多了,免得他不买了。 小贩张了张嘴,正要报价,凌砚行拿出了一锭一两的银子,淡淡道:“将他画的俊俏些。” 小贩双眼放光:“哎,好嘞!” 原来他是没看准人下菜碟!这爷扣是扣了些,对媳妇倒是顶好的!是个汉子! 要不了多少功夫,两个可 小人便画好了, 上 子,递到了沈木鱼手中。 沈木鱼看的喜 ,小贩见状又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连之前的一钱银子也不用再找零了。 今年能过个好年了! 沈木鱼捏着有他和靖王的糖人,不舍得吃,脸红心跳,嘴里心里都比吃人糖人还甜。 凌砚行牵起他的手,一手牵着一个,趁着凌之恒被路边的滚花灯 引,就着沈木鱼的手咬了一块小木鱼的脑袋,倾身咬了咬他的耳朵:“好甜。” 醉翁之意不在酒,沈木鱼被 的不行,小口含住小靖王的脑袋,低下头脸冒热气。 他怎么觉得王爷越来越帅了! 作者有话说: 沈木鱼:我惨了,我坠入 河了 快完结啦,番外老婆们想看什么,可以先在评论区预定起来! 第71章 夫君 一家三口逛到 落,街上的花灯一一燃起,凌砚行叫来暗卫,将凌之恒送护送回 。 沈木鱼挥了挥手,后知后觉他们这就开始二人世界了,不 有些期待高兴,牵住靖王的手,咧嘴羞涩的笑了笑。 凌砚行继续带着他逛灯会。 夜间的人比白 的要多许多,连足够三辆马车并行的朱雀大街都有些人 为患,各式各样 致的花灯在人影间 错,漂亮极了。 沈木鱼自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景象,新奇的不得了,没一会儿,手上已经有了两只花灯——靖王买的。 到了亥时,人们在护城河放完花灯,便喧闹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沈木鱼和靖王在桥上瞧见不远处的湖心搭起的一座高台亭子内,被挂上了一只彩 的花灯,宛如一颗耀眼的坠入凡尘的星辰。 沈木鱼从原身的记忆中不难知道,那是花灯节的彩头。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庙祝去花神娘娘 请一盏花灯,得到这盏花灯的,无疑会成为今夜最耀眼的存在,将花灯送给心上人,会得到花神娘娘的祝福,亦会得到全京城的羡煞和祝愿。 沈木鱼有些心动,眼巴巴的垫脚瞧了瞧,只可惜这花灯彩头奔的就是京中意气风发年轻有为的男儿郎去的,参加的人不仅要会作诗,还得会轻功,他一没文化 无点墨,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去抢花灯,连门槛都摸不到。 沈木鱼噘起了嘴,老老实实放了靖王给他买的兔子灯,拎着另外一只圆月的,拉着靖王慢悠悠的过去——抢不到,看看热闹总成吧! 湖边已围了不少人,凌砚行英姿 发,气势凌厉,不必开口,周边的百姓便自动退了退。 两人便轻而易举的挤到了前排看戏。 花神 的人开始抛出了题目,不少文人墨客作出诗词,被请入了桥上,桥外围栏边站了几位娇俏的新妇,赤红着脸,钦慕的盯着桥上的丈夫和相好。 忽的,人群中传来了一道慵懒清朗的嗓音。 沈木鱼听着耳 ,闻声望去,瞧见谢观雪穿着身火红的锦衣,脖颈上着条雪白的蛇,周围的人群惊吓的退避三舍。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