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老天,”弥漫着 脂糖香味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罗恩瑟瑟发抖地说,“我们就在这里待一个下午吧。” “哈利,孩子!”他们身后一个洪钟般的声音说。 “哦,糟糕。”哈利嘟囔道。他发现身边只剩下罗恩和赫 ,另外一个伙伴似乎在哈利被叫住的时候就凭空消失了。 他好不容易把斯拉格霍恩打发走,多亏邓布利多星期一和他约好了,否则他难逃一劫。 “你上哪儿去了?”哈利没好气地问。 “就在旁边。”罗 塔说,“下回仔细找找,当然也找不到。”她又轻飘飘地甩出一句话,“你还 喜 他的懒鬼聚会?” “其实没有那么糟糕……有时候还蛮好玩的……”赫 摇着头说,她突然看见了罗恩脸上的表情。“哦,看——他们有高级糖 羽 笔——可以 好几个小时呢!” “是吗?哪里好玩?因为麦克拉 一晃脑袋就能听见里面的蛋 糊稀里哗啦响?”罗 塔不依不饶地问,“还是斯拉格霍恩的马甲纽扣绷到沙比尼脸上了?” 罗恩忍不住笑了一下,哈利松了口气。斯拉格霍恩从来没注意过罗恩,这让他很火大。 “你对晚会没兴趣就要别人也没兴趣吗?”赫 不耐烦地说,“而且你从来就没出现过,斯拉格霍恩每次都念叨你们两个。如果你真想知道有什么好玩就动动你的腿,免得只有我站在里面。”她一把放下糖果,“你们要么在魁地奇训练,要么 本不知道在做什么——好了,我们现在去哪儿?” “呃,现在——”哈利说,瞄着她们,“三把扫帚肯定暖和,走吧。” 他们重新用围巾把脸裹住,离开了糖果店。凛冽的寒风刮在他们脸上,像刀子一样。街上比较冷清,没有人停下来闲聊,大家都在匆匆忙忙赶路。他们几乎是冲进了三把扫帚,将围巾拉下来,让皮肤浸润在温暖的、微微泛着香味的空气中。 “对啦,”他们端着黄油啤酒坐下后,哈利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和西里斯吵了什么呢?” “一点小事。”罗 塔说,“让他学会低头看看比自己矮的东西。” “到底怎么回事?”哈利追问道,“他不肯明说。” “你非要知道?”她说,长舒一口气,好像这很耗费体力似的,“他和克利切关系太差,导致了很多不便,我让他别像未成年人似的和家养小 灵置气。不过我们的沟通技巧太糟糕了。” “早就该这样了。”赫 说,捏着黄油啤酒瓶,“看看他对克利切的态度。” “那也不能怪他,”哈利不怎么高兴地说,“他讨厌那个地方,克利切又是那副样子。” “是啊,”罗恩说,“伙计们,那个小 灵疯了。” “对,他是个把哈利骗到魔法部的疯子小 灵。”罗 塔一摆手,“我不能细想,每次想到这件事我都觉得自己的脑子在萎缩。”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你在看什么?”赫 突然问。 “罗斯默塔。”罗 塔回答道。 赫 的眉 挑了起来。哈利心惊胆战地往椅子里缩了缩。 “我在看酒吧里所有的人。”过了一会儿罗 塔又说,“真无聊。” “是吗?”赫 说。 “真无聊。”她重复道,“怎么会有人喜 他们呢?有一个像雀斑上长了张脸。那边的,”她悄悄一扬下巴,“像牛一样依偎在她亲 的男伴身边,他是被穿在她脑袋上了吗。竟然还有沙比尼,他适合子承母业,靠丧偶挣钱。” “哦,”赫 不经意地说,“罗斯默塔呢?” “她?”罗 塔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她是女的。她是酒吧老板……还有什么我该知道的吗?” 罗恩装不住高贵深沉的样儿了。他暗暗喜 老板娘好长时间了,刚喝进嘴的黄油啤酒被他“噗”地 出来,洒在桌子上,好在没人沾到。 哈利刚喝完最后一口啤酒,赫 就语调轻快地说:“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回学校吧?” 其他人点了点头。这趟旅行没什么意思,再待下去,天气会越来越糟。于是,他们又一次裹紧斗篷,用围巾把脸挡住,戴上手套,跟在凯蒂·贝尔和她的朋友后面出了酒吧,顺着大路往回走。路上已经踩成硬邦邦的雪泥触 略微发涩,大雪来不及融化就层层堆积,漫天雨雪,水珠打在脸上时已经成了小颗小颗冰晶。 不知道谁会在这么大的风雪里喊叫,罗 塔闷头走路,偶尔眯起眼睛望望四周,凯蒂和她朋友的身影几乎看不清了。他们在小路上拐了个弯,雨雪越下越密,即便不往眼睛里吹,落 睫 的雪粒也让她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勉强分辨身边的路。但若有若无的争吵声没有停止——突然,声音消失了。 罗 塔下意识抬起头,凯蒂·贝尔正使劲拽过一包东西——紧接着,包裹落地,凯蒂一下子升到了空中。她双臂平伸,悬浮着,就像要飞起来似的。她的表情木然,双眼紧闭,哈利、罗恩和赫 也都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看着她。 然后,在离地六英尺高的地方,凯蒂突然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她的眼睛猛地睁开了,而她所能看见或 觉到的东西显然带给她可怕的痛苦。尖叫一声接一声,她的朋友跟着叫了起来,拽住凯蒂的脚脖子,拼命想把她拖回到地面上。在另外四个人也扑上前抓住凯蒂之后,她一下落在他们身上,身体还 动着。哈利和罗恩总算抱住了她,但她扭动得太厉害,他们不得不把她放在地上。凯蒂失声惨叫,剧烈 出着,显然失去了意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