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正在替 他给窗台上的铁线莲小盆栽浇水,回过头朝他笑笑:“尾崎小姐那是关心你的身体,你就不要撒泼了。” “我这是撒娇,哪里是撒泼了?”森鸥外的目光移到了铁线莲上,当初是他强行从福泽谕吉那里折下来的一小枝,现在已经长得很 神了。“你送那么多铁线莲给福泽阁下,我就只有这一点儿,不公平。” 趁着身体还没养好,他必须尽可能的为自己争取利益。 “我以后会一直帮你照顾它,直到开花为止。”黑泽莲摸了摸铁线莲的叶子,温柔地说道,“这还不公平啊?” “开了花也要一直照顾下去的。”森鸥外想了想,补了一句,“我跟你一起照顾它。” 只要是两个人的事,无论做什么,都会变得有滋有味。 这种 觉森鸥外以前从来没有过。 仔细想想,他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 小时候身为家里的长子,被家族寄予厚望,他总是孤单一人学习,而家族中的其他小孩子却是结伴玩耍。 上学后母亲盯他很紧,对他 的朋友过分干涉,他干脆独来独往。只有在大学期间遇到了黑杰克,认识了黑泽茗,才过了一段有人陪伴的 子。 但是那段 子并不长。 再后来,他独自一人去了战场,又独自一人来了港口mafia,孤孤单单过了这么些年,不敢和下属太亲近,怕产生 情,毕竟于他而言,任何下属都是棋子,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弃子。 丽丝是他的异能力, 格和外貌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捏的,但实际上, 丽丝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事先知道。 有点像是……自己跟自己对话,自己拆自己的台。 总归是孤单的,虽然他不觉得自己可怜。 “在想什么呢?”黑泽莲的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向怀里。 怕 到他的伤口,黑泽莲不敢全 过来,右手肘撑在枕头上。 “在想着,我们多久没有——”森鸥外边说边往黑泽莲的 子拉链上瞟了一眼。 黑泽莲秒懂:“我觉得现在不是好时机,你身体还没好。” “没关系,你坐上来,自己动。” “……我怕把你的 坐断。” 法和骑术,在身体受损的情况下,其实都不适合展现。 万一再把森鸥外 出外伤,尾崎红叶是不会放过他的。 “抱歉,林太郎,今天不可以。” 遭到拒绝的林太郎有情绪了,拉上被子准备睡觉,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黑泽莲犹豫了一会儿,掀开了他的被子。 “小气鬼。” 四目相对,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你别动,我用这里帮你。”黑泽莲指了指自己的嘴 ,顿了顿,又说了一句很劲爆的话,“我会咽下去的。” …… 森鸥外很难准确形容自己现在的 觉。 绝对的掌控,绝对的臣服。 他欣赏着青年绯红的脸颊,用指尖碰 触,传来高于体温的热度。 青年的五官,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上,猩红的眼睛因为过于用力而蒙上了一层水汽,像是在哭。 “我要被你笑死了,吃东西还能吃哭啊?”森鸥外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去戳黑泽莲的喉结,“不好吃吗?” 对方微微颤抖了一下,因为不方便说话,只能瞪着他。 森鸥外低声笑了笑,抹去了黑泽莲眼角的泪水。 眼泪是晶莹的,带着热气,凝结在指尖,他凝神看了片刻,在自身 受最强烈的一刻,他吻住了那颗泪水。 破碎的声音和泪水一起被咽进了喉咙里。 还好,没有失态,他心想。 “咳咳咳——” 黑泽莲站起身来,刚想找垃圾桶,瞥见森鸥外探照灯似的眼神,纠结了几秒,咕哝一声,全部咽了下去。 “谢谢,有被 到。” 森鸥外 了一张 纸巾递给他,他没接,舔了一下嘴 ,把 角残留的一点也抿下去了。 “……好像也还能接受。”黑泽莲评价道。 他低头替森鸥外整理干净,刚要起身,被对方握住了手。m. “有事求我吗?”森鸥外勾起 角,“我现在心情很好,好到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被看穿了心思的黑泽莲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森鸥外的手指覆上黑泽莲的眼睛,那处的睫 在他的指腹上挠了挠。 是黑泽莲在眨眼。他犹豫不决,心神不宁。 “莲酱,要把握机会哦。” “森先生,就算不是你的最优解,可不可以放过我哥?”黑泽莲不想矫情,他只有琴酒一个亲人了,“我知道他以后会输给你,但是到那时,你能不能不杀他?” 这件事很难,毕竟琴酒差点要了森鸥外的命。普通人大难不死之后,也都是要报仇的。 让一只屑去以德报怨,这太离谱了,除非—— “我怎么会杀自己的大舅爷呢,虽然他不在最优解的范畴里,但杀了他对我意义也不大,仇恨值我还是可以忍一忍滴~” 森鸥外拖长了尾音,这个“滴”字让他显得一点俏皮。他搂住黑泽莲,亲了一口,“放心吧,老婆大人。”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