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因为趴在他背上而看不到他的表情,黑泽莲也能猜到他脸上大概挂着嘲讽的笑意。 然后他便 觉到,那双箍在自己膝盖处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港黑的成员里虽然有人迫切地想要朝黑泽莲开 ,铲除这个作恶多端的叛徒,但他们迟疑了。 毕竟首领大人的颈动脉还被人家捏在手里。 那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不是为了示威,而是真的能在一瞬间让森鸥外命丧黄泉。 还有黑泽莲所说的那句刀尖上涂了毒,除他以外无人能解他连港黑金库都能盗空,区区涂毒算什么? 没人敢把这当成是黑泽莲的玩笑话。 赌输了就是港黑首领的 命。 中原中也和尾崎红叶的脸 都相当难看。 原本的公开处刑是为了稳定人心,现在倒成了公开展示首领被挟持为人质的丑闻了。 尾崎红叶身后的金 夜叉几 按捺不住,可她也知道黑泽莲很有心机。真要和他比心眼,在场的未必有几个人能玩得过他。 早知如此,还让他跳什么舞,直接杀了算了。在这一点上,尾崎红叶觉得森鸥外实在是太纵容黑泽莲了。 但尾崎红叶又是全港黑最不愿意森鸥外出事的人,她深知现在的黑手 ,还没有出现一个能完全替代他的人。 砰。 不知从哪里开 的子弹,朝森鸥外和黑泽莲 了过去,但目标却不是黑泽莲,而是 “鸥外大人!” 尾崎红叶看清了子弹运行的轨迹,不由得出声提醒。 子弹是朝着森鸥外的眉心 击的。 她和中原中也都离森鸥外隔了很长一段距离,森鸥外如果使用异能力,或是不被黑泽莲挟持,肯定是能避开的。 “去保护首领,金 夜” 她的目光在触及森鸥外诡谲莫测的眼神时,生生地阻止了自己的异能力。 共事多年,他们早已心有默契,她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叫她不要动。 他也叫她相信他。 子弹在距离森鸥外只有五厘米的距离时,趴在他的背上的黑泽莲突然用头重重地朝他的脸一撞。 森鸥外吃痛,幽怨地回头盯着背上的人,那枚子弹从他们两人之间堪堪地擦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黑泽莲从未见过比现在、比任何时候更惬意的森鸥外了,他从眼角到眉梢,再到 角,都带着毫不掩饰的 漾。. “某人舍不得我死嘛。”他开心,又偏要用遗憾的语气来抒发得意。 “我是不想自己死在这里。”黑泽莲撇嘴解释,“你可是我的人质,给我乖一点。” 人质倒也配合的“嗯”了一声。 也就是在这一刻,港黑大楼顶部的照明灯,从刑台到看台全部熄灭了。 整个顶楼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道是哪里先开始的 声,然后是有人嚎叫的声音,暂时还没有适应黑暗视觉的看台上 成一团。忽而又听见中原中也恼怒的声音:“全都给我住手!” 他的周身散发出 纵异能力时特有的橙 光芒,像一道鲜明的旗帜 。 随着他重重踩在地上的动作,石板被踩碎,无数碎石往上腾起,烟尘四散开来,他周围的人几乎都被动地被重力给 控了,手里的 支也不听使唤地无法使用。 “还有谁想试试被重力支配的恐惧吗?” 中原中也训斥完,转头朝森鸥外刚才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他尊敬的首领早就消失在了原地。 中原中也:“!!!” 五月八 ,星期五,一个普通的夜晚。 对于念书的学生和双休的工作 来说,愉快的周末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正因如此街道上行人很多。 森鸥外背着黑泽莲走在街头,因为前者脖颈间的血迹太过明显,这组合又实在是怪异,不像父子也不像情人,时不时会招来路人的注目。 “可以放我下来了,首领。”黑泽莲边说边取下了脖子上的电 项圈,顺手挂到了森鸥外的脖子上。 不能怪刚才妄图想用电 电晕他的人掉链子,因为项圈早就已经被破坏了。 他曾和横滨开锁王太宰治学过开锁的技能,这种港黑内部使用的锁更不在话下,使用的工具是他进餐时的小叉子。 “哦,现在不叫我人质了?”森鸥外在放他下来时,又在他的 上过足瘾般的掐了一把。 那里长着  ,于是青年便像被捞上岸的鲤鱼一般,不受控制地扭了扭。w. “森林太郎!”黑泽莲气得连对方的本名都叫了出来,落地时还气愤地跺了跺脚。 不过他不是中原中也,连一阵灰尘都跺不起来。 “又叫我的名字啊。” 森鸥外来了兴趣,他对此完全乐在其中,以至于黑泽莲甚至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小男生特有的清澈,亮晶晶的。 差点着了老狐狸的道,这个世界上可是已经不会有人记得他的本名了。 绝对不能再如他所愿。 黑泽莲“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森首领,你刚才又摸了我,加上之前的那一下,现在立刻给我钱。” 森鸥外弯了弯 角,回答的十分坦 :“我没有钱。” “你的卡呢?” “卡上也没有钱。”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