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总指挥,此时与其说是军事主官,现在还不如说成了政委一类的人。自己多承担一些,杨震思考问题的时间也就多一些。 听到郭炳勋要接过教导队的大部分教学任务,杨震沉思了一下摇摇头道:“老郭,这样不行。你的担子已经很重了,要是再给你加担子,会把你累垮的。老彭不在,你还要兼管军工、后勤,这些事情累计到一起,对于你来说负担太重了。” “我看这样,不如把你那个参谋业务培训班与教导队合并。参谋也要通带兵,各级指挥员也要通参谋业务。必要的时候,参谋可以下去带兵。基层指挥员可以上调任作战参谋。” “而且好的参谋人员,在部队扩编之时,是最好的指挥员人选。咱们不能像国军中的那样,参谋就是参谋,指挥员就是指挥员,这样各级之间相互会出现节的。” “这样,基层战术我来讲,参谋业务你来讲。还有部队的训练,既然已经有了训练大纲,我看还是还是按照我们原来制定的训练大纲来训练。部队中的老骨干,要多发挥一些作用。” 说到这里,杨震苦笑一下道:“与其说担心部队的训练,我更担心各级军事主官的经验与指挥能力。部队编制与人数扩大了,但我们的各级指挥员的水平却不见得提高。” “我们这些军官,尤其是团营级军事指挥员原来还大多是连排干部,一下子提拔这么高,能力够不够?有没有相应的提高?能不能与他们担任的职务相符合?说实在的很让人担心。” “别说他们了,就是你我,又有多少大兵团作战的经验?原来咱们刚突出来的时候,手中不过一个连的兵力,我们的能力还能说勉强够用。” “但现在部队急剧发展成眼下这个样子,我们没有经过各级指挥位置锻炼,可以说是一步登天。部队扩编,固然是可喜的事情。但没有经过长期的各岗位锻炼,我们无论是能力还是经验都与我们眼下面临的情况,相差太远。尤其部队由原来的单一步兵作战进入了现在步炮协同作战。” “不单单是我们,几个团长也是如此。王光宇原来在抗联担任过师长、副军长,但抗联的一个师的兵力还没有我们的一个营多。甚至很多的时候,也就与我们眼下一个连差不多。” “而刘长顺、杜开山之前也不过是连级军官。在关内的时候,甚至是班排级的这种低级干部。一下子提拔这么高,水平与能力,能不能担负得起给他们的重任?说实在的我有些担心。就算你我原来也不过是低级的军官。” “形势变了,环境变了,而我们的指挥能力却不见得能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我们各级在战场上的一个决定或是表现,甚至可以决定上万人的生死,决定一场战役的成败,可以决定这支部队的生存或是毁灭。老郭,你我的担子更重了。” “我们是这支部队的最高军事指挥员,可以说这支部队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我手中。我们将会是昙花一现还是可以不住的壮大、发展,很多的时候就取决于你我的一个决定,甚至是一念之间。” 杨震的话,让郭炳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司令员,你的顾虑很对。这些事情,我也一直在担心。我们的各级指挥员的能力,能不能跟上形势的变化而提高,是决定我们这支部队生死存亡的大计。这种事情我们又无法摸着石头过河,摸索着来。对于我们来说不单单缺乏的是时间、装备,还有培养人才所需要的教材。” 杨震回身从自己的桌子上拿起一摞子书道:“这是我在小鬼子守备队资料堆中找到的本陆军士官学校的部分教材,还有从小鬼子守备队长办公室内找到的军陆军大学的教材。” “等总指挥过了月,我会委托总指挥去一趟苏联。一是回来一些物资,另外就是看看能不能托总指挥想想办法,从苏联搞到一些伏龙芝军事学院的教材,以及一些军校的基础教材。” “军的这些教材我会尽快的翻译过来的。小鬼子虽然灭绝人,但是在军官的培养之上还是有一定的水平。其基层军官可以说是不比任何一支军队逊,甚至还要好于全世界大部分军队。小鬼子陆军的各种战术思想,还是很值得我们借鉴的。” “当年红军长征的时候,那么艰难的条件还开办了各种军校,培养军政干部。我们虽然条件艰苦,但也要抓紧一切的时机,对部队,尤其是各级指挥员展开必须的培训。你我也要想办法充电。” 说到这里,杨震站起身来,走到窗子前看了看外边漆黑一片的山地,顿了顿道:“做这一切,我们最需要的是时间。无论如何,也要多争取一段时间。哪怕是一天也好。多训练一天,也就意味着我们的部队在将来的战斗之中多一分取胜的希望。” “老郭,这里的鬼子与佳木斯军以及其上级联系,主要靠的是电台以及有线通讯。这样,你我分一下工。电台那边你多掌握,有线通讯我来负责。每次与军上级沟通,由你亲自抓。电台那里我还是有些担心。” 说到这里,杨震轻轻的叹息一声道:“要继续在劳工之中寻找一些技术工人。小鬼子修造这么大的一个绝密军事工程,不可能没有技术工人。想想办法,再找一找。一定要尽快的将那些军工设备运用起来。将劳工之中数岁大的,身体在长期的苦役以及非人的待之中,被折磨的垮掉的,不适合行军、作战的,都改为军事工人。” “还有步兵轻武器训练可以先行展开,至于炮兵实弹训练以及步炮协同训练还是往后拖拖,最后再展开。炮弹这东西一爆炸惊天动地。这里距离佳木斯的直线距离并不太远,我们的动静大了,很容易引起鬼子的怀疑。鬼子对东北的控制太严密了。” 对于杨震的布置与安排,郭炳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两个人搭档了这么长的时间,虽说还没有默契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但也算得上心意相通。杨震的想法郭炳勋自然很清楚。有些事情既然定下了,就不要再去浪费时间争论了。军事民主,不适合眼下的情况。 两个人针对眼下的局势定下了计划,那辛苦的自然是现在数目已经达到了六个新兵团的新兵们。清晨五点起,武装越野一千米。早饭之后,是队列、刺杀训练。下午,武器分解、实弹击以及基础战术训练。至于晚上,还有文化课与政治课。平均每天二十四小时,倒是有十二个小时在训练。隔三岔五,晚上还要进行夜战训练。 往往一天下来,这些劳工出身的战士,累的倒头就睡,推都推不行。高强度的训练,并没有让这些劳工觉到比给鬼子做苦役轻松到哪里去。 通过过诉苦教育之后,这些劳工都明白现在自己是在为自己将来而战。自己学的这些是让自己在未来的战场之上能够活下去。所以训练虽然辛苦异常,但这些本就吃苦耐劳惯了的战士也都坚持了下来。 实际上对于这些普通的战士来说他们还算幸运的。那些被选入教导队的预提军官们比他们还要惨。白天与他们进行一样的训练,甚至强度还要大,晚上还要进行基础指挥知识以及参谋业务学习。而原来的各级军官也同样没有清闲下来,白天他们同样要训练或是练人,晚上同样还要上课。 经过十五天的初步训练之后,为了让这些新兵提前融入部队,这些新兵被分发下各个部队,与老兵一起训练。原本以为自己训练强度够大的他们,等进入到作战部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新兵团的训练与老兵相比还是轻松点的。 虽然眼下部队进入短暂休整期,部分部队还要担负防御任务,但所有的训练并未终止下来。杨震在老黑顶子秘营制定的训练计划还执行。无论新老兵,都在坚持训练着。只是老黑顶子秘营出身的战士已经习惯了这种大运动量的训练而已。 实际上无论是新兵还是老兵都不知道,与现在已经改编为侦察营的原侦察队的那些人来说,他们的训练虽然苦了一些,但与那些弟兄相比,无异于是生活在天堂一般。 直到有一天,他们看到侦察营的兄弟在吃饭的时候,肩上用来训练身体协调能力与增强体能的原木还扛着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白天的训练一直都是郭炳勋与李延平按照即定的训练大纲再抓,而杨震则将主要的力放在了原有防御工事的修改以及对侦察营的训练上。原本李明瑞一直想知道杨震那番身手是怎么训练出来的,这一个月过后,现在他明白了。 近身格斗训练,布雷、排雷训练,轻武器的远程狙击,各种轻武器的练使用,练掌握掷弹筒以及迫击炮的击,长时间的潜伏,军事地形学,野战生存技巧,捕俘技术,攀登技术,各种车辆驾驶技术,破坏技术,破障技术等等一系列的训练让李明瑞头昏眼花。 当听到杨震说这些只是最基础的训练,被杨震着与张婷卷着舌头学语的李明瑞差点没有直接昏过去。这还是基础课程,要是全部都学会,这还是人吗。 看着目瞪口呆的李明瑞,杨震微微笑了笑道:“我说这是基础训练,是因为相对于你们还没有开展的战术训练而言。时间太紧迫了,战术训练只能穿着进行。你们还需要学的太多。” “比如警戒行动,搜索行动,潜伏行动,破袭行动,营救行动,夺取、扼守行动等。共同训练内容包括,共同条令,掩体构筑,对大规模杀伤武器的防护等。” “等将来有条件了,还要进行伞降训练、武装泅渡、舟以及各种车辆的驾驶。当然,现在我们手头只有军卡车,所以你们暂时只能学习式卡车的驾驶。” 杨震和上一手指,李明瑞眼睛便大了一圈。等杨震两只手十个手指全部合拢,李明瑞真希望自己干脆的昏过去算了。 对于杨震罗列出的这些训练科目,便是出洋混过几年,也算见多识广的郭炳勋也不咂舌不已的道:“司令员,这些一个月他们能接受得了吗?要是完成你的这些训练科目,我看至少得三年以上。若是战士们的底子在薄一些,要完成至少还要加上两年。” 郭炳勋的眼光果然准,一眼就看出了要想完成这些训练科目至少得在三年以上。不用多,单单就一个军事语,要想练掌握,就至少得两年以上。这还是学习快,脑袋够用的。 对于郭炳勋的疑问,杨震笑笑道:“我也没有要求他们现在一下子全部掌握。现在进行的主要以格斗、定向爆破、运动之中的武器击、远程准狙击、布、排雷训练、以及各种伪装训练。” “他们经历过独自在外作战,野外生存训练只需要进行一些补充训练。他们大多都是法好的老兵,击训练只需要加强行进间击训练科目。至于战术,也陆陆续续学习了一些,现在更多的是加强。” “老郭,你说的没有错,这些科目要全完成至少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不过因为我们现在缺乏必要的装备,很多科目开展不了,所以有些训练科目只能取消。” “即便这样,要想完成全训至少也需要两年。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我只能给他们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内,他们必须要完成我预想中的七成训练科目。我要的是一把可以随时扎向敌人心脏的尖刀,不是一堆普通的步兵。就算再苦再累,他们这一年之中也要完成预定科目的训练。” 第131章 辉煌的开端(二) 自进驻军这个秘密仓库开始,杨震忙的几乎是脚不沾地。夜里别人都休息了,作战室或是他与郭炳勋卧室内的灯经常是一亮便是一夜。 翻译军陆军士官学校的教材,针对当天训练之中出现的问题,修改训练计划,研究后续作战方案,以及拟定应付各种突发事件的预案,很多的时候都是一夜无眠。 没有办法,处于四面强敌环视之下,又正处于草创期间的部队需要面对的事情太多。白天还要带领部队训练,调整防御部署以及工事。很多事情只能是等夜间给教导队以及连排职军官上完课之后,才能静下心来研究。 一个月下了,别人在充足的伙食补充以及大量的体能训练之下,是更加的壮实了。他和郭炳勋却累成瘦的几乎是一阵风就能吹走。 看着眼睛熬的通红的杨震与郭炳勋二人,总指挥有些心疼的道:“你们这么熬怎么行,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来方长,一天吃不了一个胖子。事情总是要一点点来,急是急不得的。” “这整整夜的不休息,你们要是累垮了,部队怎么办?张婷与我汇报过,你们两个每天平均休息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经常连续几天只睡一两个小时,甚至一夜不睡,吃的也少。总是这么下去,那怎么行?” 尽管也觉到身心的疲惫,但对于总指挥的劝解,正拟定工兵训练计划的杨震闻言,摇了摇头道:“总指挥,我们也想休息,也累,也不是铁打的。但时间不等人那?” “眼看就要到军运输给养的时候了。一旦军的给养车到达,我们的身份很难再隐瞒下去了。到时候,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一场恶战。部队新兵几乎占据了九成,战斗力下滑的如此厉害。不抓紧时间,等鬼子反应过来,等待我们将会是什么?每一个人都很清楚。” “尽管这里有相对完备的防御工事,但那是应付火力贫弱,缺少攻坚手段抗联的。对于飞机、重炮齐全,特别是不缺乏大口径直瞄火炮的军来说,这里的防御手段还是显得太单一,也太单薄。” “在这种情况之下,让未经训练的部队去与军硬拼。总指挥,我们那不是战斗,而是让他们送死,是在犯罪。一个月的时间,说实在的实在不充足。仅仅让这些新兵完全融入部队,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完成最基础的训练,就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但对于我们来说现在却是最缺乏的便是时间。更何况这还是针对那些军官体系齐全的部队来说的。对于连基层军官都不足的我们来说,需要更多的时间。但眼下的局势您也知道,一旦我们暴,就相当于捅了马蜂窝了。” “仅仅下江地区就驻扎了鬼子的两个师团的兵力。一旦暴,这两个师团全线上,我们能否抗的住,就看这些天训练的结果的。总指挥,您说我们两个不拼命能行吗?” 对于杨震的话,总指挥沉默了。对于下江的局势,这些天一直在协助杨震训练教导队以及给军官上课的总指挥心中更是清楚。在二路军主力大部分溃散、失败后,二路军仅剩的建制还算完整的七军,一直没有能找到。实际上任何人心中都清楚,即便能找到他们,按照他们现在剩余的这一二百人,也失去了策应作战的能力。 而三路军在主力西征之后,留在下江地区的部队同样失去了联系不说,同样即便找到也因为实力所限,而无法策应作战。至于留在吉东地区的二军,自东出以来便一直未能寻到踪影。现在这支部队可以说面临着孤军作战的境地。 军不算在牡丹江地区驻扎的重兵集团,仅仅在与自己近在咫尺的佳木斯地区就有一个第四师团。尽管与这个第四师团打过道,对其也算是悉,知道他们的战斗力如何。但在敦化地区,只是一个大队的兵力而已。而在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佳木斯则整整有一个师团的兵力。若是一旦打起来,这结果还很难说。 对于杨震与郭炳勋这种拼了命似的工作态度,总指挥尽管也知道是危局之下无奈的选择,但总指挥却真的很为他们担心。这种一天二十余小时,近似于熬心血的工作强度,常人则很难能撑下来。 看到总指挥沉默了下来,杨震笑笑道:“总指挥,你放心吧,我还能坚持的住。实在不行的时候,我会与参谋长换着轮番休息一会的。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我们还是清楚的。您放心吧,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对于杨震的坚持,总指挥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二路军主力尚在,三路军主力还留在下江地区作战,有了他们的相互策应,你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不管你怎么说,但有一条你要记住,你是这支部队的最高军事主官,你必须照顾好自己。凡是需要为部队多考虑、考虑。你的全部,包括你的身体在内,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了。”最后一句话,总指挥说的很重。 对于总指挥的话,杨震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眼睛只是望着窗外的远方附近已经冒出点点绿的森林,沉默良久才道:“希望上天能够多给我们争取一点时间,那怕只有半个月,甚至是七天也好。” 对于杨震来说,累到是一方面,关键是情报的空缺让他始终有种不安的觉。只有那部缴获的原来军守备队与军总部以及佳木斯军联络电台能提供的消失实在是有限。 因为杨震在缴获的军资料中看到,这里的军除了汇报这里的情况,以及领受上级的命令之外,其余的事情一律不许多问。也就是说这里的军几乎是与外界隔绝的。 尽管为了弥补情报上的不足,杨震在经过二十多天加强训练之后,将侦察营轮番派出去进行侦察,但收集回来的情报却是极为有限。战场上的战术侦察与战略侦察以及敌情的获取,还是差别极大的。 去年军对下江开展大规模围剿的同时,对下江地区的地下进行了残酷的镇。在叛徒的出卖之下,除了少数身份未暴者之外,下江地区的十余个县委以及佳木斯市委地下组织被破坏余烬。 三百余地下员、干部被捕、被杀。整个下江地区的地下组织已经彻底瘫痪。总指挥几次派人去佳木斯、富锦、同江、萝北等地寻找地下组织,却都是徒劳无功而返。 无法深入到军内部,获得情报来源的手段过于单一,使得情报工作总是落在后边。严重的拖延了杨震对敌情的判断。这也是他心中不安的来源。 唯一能让杨震觉到欣的是,他寻找军工工人的努力没有白费。杨震更没有想到,他想寻找的人现在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在这里解救的劳工中。 这十几个劳工原是沈兵工厂的工人,后在一名员工人的带领下投奔了抗联,与抗联调出的部分干部、战士一起组建了十一军的兵工厂。 去年年底,在大雪封山之前,为了摧毁抗联各部之中唯一的兵工厂,伪军调集三千多兵力,对兵工厂所在的桦南、集贤界的七星砬子地区展开大扫。 在十一军主力随三路军西征,军长年初入苏后便失去踪迹,一直未归。留守部队又在萝北被伪军重兵合围之下全部牺牲后,已经失去一切援军的情况之下,被合围的兵力只有五十多人的兵工厂警卫部队与工人并没有屈服,利用险要地形顽强抗击伪军的进攻。 伪军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之下,悍然施放毒气,使得警卫部队与工人除了在战斗之中牺牲的之外,全部中毒昏被俘。兵工厂的设备虽然已经事先掩埋,但厂址却被彻底的破坏。 这些技术工人之所以存活下来,没有像警卫部队干部、战士那样被俘后被立即屠杀,是因为他们都是技术工人。而军修建这个工事,在无法使用通常作为技术工人的朝鲜人的情况之下,留下了一条命,被送到这里作为技术工人,严密监视使用。 有了几名工人作为骨干,又有了现成的机械设备以及大量的原材料与半成品,杨震的兵工厂很快便运转了起来。不过杨震并未将兵工厂放在这个军秘密仓库。而是将所有设备以及半成品都其转移到了青黑山的原始森林之中。 小兴安岭的山地虽然不似南方喀斯特地貌山地中山众多,但作为山区,总归还是有大量的山。经过整整三天的亲自苦心勘察,杨震在青黑山摩天岭附近亲自选定了一处新厂址。 那里群山环抱,地势险要,到处都是悬崖峭壁,与外界仅有一条狭窄的,便是连马车都无法通行。而且到处都是原始密林,植被茂密,隐蔽极佳。 在选定了新厂址之后,杨震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机械设备拆散之后与军仓库之中的半成品、原材料秘密运至那里。为了足兵工厂的电力需要,杨震甚至将军仓库之中两台小型发电机与一台手摇发电机也运输到那里。甚至将缴获的堆积如山的汽油中一半都运了过去。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将兵工厂建立起来,杨震不惜中断了工兵团的训练,专门调了一批老骨干专门协助建立兵工厂。好在那里的原始森里提供了足够多,也足够大的木材。本身又有一个大型的天然山。只用了半个月便可以投入运行。 为了保卫这个兵工厂的安全,杨震除了调最有战斗力的两个连作为专门警卫部队之外,还从军仓库之中挑选了一部最好的十五瓦电台与最好的一个报务员。 在转移兵工设备的同时,仓库之中的物资也陆续开始转移。装备、弹药、被服、医药、粮食,除了留下部分备用之外,全部分散到小兴安岭的原始密林之中。所有物资的转移行动,都是在夜间进行。 运输部队也是经过挑细选的,动用的都是老黑顶子秘营训练出来的老骨干,新兵一律不用,做到了严格的保密。 储备物资的秘密地点以及兵工厂的具体地点,只有杨震与总指挥、李延平、郭炳勋等有限的几个人清楚。别说一般的干部、战士,便是几个团长都不清楚。那张标有具体位置的地图,杨震一直随身携带。 为了保护好这些物资不出现差错,不因为保管不善而损失,尤其是弹药、粮食和被服等怕受的物资,杨震几乎用光了这个军仓库之中的油布。 同时在不可能留下部队保护的情况之下,为了避免被现在还很多的野生动物破坏,这些物资储备地还需要进行一些必要的修缮。最起码一个鼠害就需要进行严格的防范。 转移这些物资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是极难。既要做到严格保密,又要做好预备物资储备地点的修缮工作,以免出现非战斗损失,又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完成,这个工作难度可谓不小。 好在杨震进占这里之时,这个军战备仓库还没有最后完工,各种物资与工具还是很充足的。在杨震大量动用缴获的军军车协助运输的情况之下,经过十几昼夜的努力,这些工作还是抢在了月底之前完成。 当然像军这种大规模的修建仓库是不可能的,杨震没有那么的劳动力,也没有那么多的钢筋混凝土。最关键的是没有那么的时间。只能在现有条件之下,尽可能的做好防护措施。 看着搬空了一多半的仓库,郭炳勋对杨震道:“司令员,只要这些物资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我们今后就有了与军硬碰硬的底气了。不说别的,就这些粮食与被服,就可以保证我们在冬季不挨冻、不挨饿。” 对于郭炳勋的慨,杨震微微点了点头道:“在这人烟稀少、冬季气候恶劣的北,我们的敌人不单单是伪军。更多的时候,我们还要与老天爷斗。” “在这里的冬季,零下三四十度的酷寒对我们的威胁,甚至比伪军还要大。饥饿与寒冷,可以说是我们,也是所有的抗武装最大的敌人。” “去年冬天,抗联的很多部队不是被打垮的,是被冻垮、饿垮的。当初总指挥去老黑顶子秘营时的样子你还记得吗?零下三四十度的酷寒,还穿着单衣那种觉是什么滋味?为了部队今后的发展与生存下去,这些物资必要保管好,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郭炳勋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些物资可以说就是部队的命子。一旦有失,在这地广人稀的北,想要在补充就相当的困难了。尤其在伪军严密封锁、控制之下。单单这数万件冬装,就很难解决。有了这些物资在手,我们大致可以说的上后顾无忧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