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本是一次 喜聚餐,又被扰了心情,大家匆匆吃了饭,就去附近的派出所报警。 江南一去就直接道,“我家被非法入侵了。” 民警一听就头疼,他们这几天已经不知接到第几起这种扰 治安的案件了。 但头疼归头疼,两位民警还是立马带上帽子,拿上家伙事儿,就跟着江南一行往她家去。 几人到楼下时,不见亮灯,民警仔细检查了窗户没有破损,但是门锁有明显被撬动的划痕,两人从江南手里接过钥匙,开门重重一推。 但屋内并无动静,江南跟在后头,伸手打开了灯,入眼便是一片 藉。 木质地板上 是脚印和尘土,沙发前的地面上有许多被踩灭的烟头,桌上堆叠着没洗的碗筷,两位民警小心翼翼往里走。 江南避开这些脚印,大步 星进到厨房,扫了一眼脏污的灶台、被清空的米面袋子,拿起一截木条,反身出来,这是赵瑞买家具时带回来,一直没个用处。 而后,她将包取下来,抛给杨玲,让她们离房子远点儿,免得真有歹人,跑出去的时候正撞上他们,出现意外,自己则抑制着怒火,提着木 在屋内巡视起来。 一楼的洗漱间内,洗漱用品被 得散 ,牙膏挤得到处都是,地上散落着衣服,有她的、也有赵瑞的,这是他们留在房子里换洗的,还有一二件明显破破烂烂的,明显是入侵者的。 江南将其指给刚从厨房里出来的民警看,而后,三人又一起往二楼去。 三人走在楼梯上,楼梯发出咯吱声,但楼上依旧没动静,显然是没人,因此,三人加快脚步,上楼将三个房间门打开看了一遍,都有人住过的痕迹。 江南看着 上缩成一团的被褥,恶心得不行,还有赵瑞买回来的新被子,被人随意铺在次卧的 上和书房的地上,显然入侵者不止一个人,她怒不可遏! “你有多长时间没回来过了?” 民警见好好的房子被人糟蹋成这样,也很惋惜。 “七月初,我来打扫过一次卫生,后来就没再来过了。” 江南冷冷地扫视着屋内的所有东西,指着 头柜上的雪花膏和化妆品,跟民警道,“这些不是我的。” 她原本就担心空房子会被人盯上,所以将东西都搬到宿舍里去了,只留了两套换洗衣物还被人糟蹋了。 民警点头,记下这个细节,那就说明这个团伙里至少有一个女人。 江南打开了衣柜,果然,她和赵瑞的衣服都不见了。 又转了一圈,用木 指着书房的一 被子道,“这个也不是我家的!” “你确定?”民警皱眉。 这就奇怪了,非法入侵别人家的房子,还自带被子? 两人蹲在地上,一人将那条被子提起一个角看了看,“还 新的!” “难不成是从别家偷来的?”另一人猜测道。 而后,两位民警里里外外勘查了一遍,在江南的协助下,将不属于她家的东西都找了出来,时间就不早了。 两人只能暂时收工,又找江南联系了时间,明天会再派人来取证、走访。 “你们也先回学校吧,这里不安全。”民警道。 看那些烟头的数量,人不会少,江南他们撞上就麻烦了。 江南点头应下,只冷静地问屋里的东西还要保留多长时间。 她一刻也见不得那些被 脏了的东西。 民警说等他们取完证就可以了。 于是,几人和民警分手,回了学校。 江南一路脸 都不太好,莫 和杨玲低声安 了几句。 次 便是正式开学,学校通报了办公室被撬、宿舍被偷这件极其恶劣的事件,告诫同学们注意自身及财务安全的同时,表示一定会严查到底。 江南课后,去配合警方取证调查,得到一些信息后,她回校去了一趟一楼的女生的宿舍,打听她们有没有人丢蝶霜和新被子的。 没想到,还真有。 江南将这一信息反馈给了警方,警方立马派人将证物带来进行核实,确认出现在江南家里的东西,确实是f大学生丢失的物品后,这桩案件才算稍稍有了进展。 江南这才给赵瑞发了一封电报。 开学后,f大除去这件事,最受热议的当属新的婚姻法通过。 新法中明确夫 情破裂,调解无效的情况下,可以准予离婚,不论是校内、还是社会上都掀起了一阵离婚热 ,校内时不时便有学生的 子或丈夫来闹,要求学校领导做主,打消这些同学的离婚想法。 也因此掀起了一场新论战,一派认为无正当理由,不当予以离婚,否则革命期间曾经予以配偶庇佑或者帮助的人,还有辛苦在老家劳作或工作支持配偶念书的人,不就成冤大头了吗? 一派以“没有 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为由,认为婚姻自由,只要夫 之间本身没有 情或者 情消退,都可以予以离婚。 《狂瞽》再次成了舆论战场,本学期第二期制作前,双方的评论来稿,险些淹了办公室,郝玫也闻讯打来电话,让江南务必关注这个议题,肯定要大爆! 直至校园报不甘热度集中在《狂瞽》,开始相关征稿后,办公室 力才小了些。 这一 ,警方已采证完成,通知她可以去收拾房子了,江南便提前联系了附近的换锁师傅和阿姨,准备换锁和打扫,不想半路却被人拦住。 江南莫名其妙地看着来人,意外道,“采访我?” “对,”来人正是当 与她们辩论的校园报副主编,只听她笑道,“江同学你也离婚了不是吗?同学们都想了解了解你支持‘ 情论’,还是‘理由论’?” 江南可是一个离婚的“名人”。 江南闻言好笑,“我想我作为一个媒体工作者,不该下场站队。” 校园报的两位记者闻言一哽,“那方便透 一下你的离婚理由吗?” “不方便。”江南拒绝。 又令两人笑容一僵。 最后,她解释了一句,“我的离婚跟这两种情况都不一样,不必混作一谈,更没有采访和见报的必要。” 她说完,赶时间走了。 校园报却不放弃,仍旧蹲守着她,江南本就因案件无进展心生燥意,又见二人这狗皮膏药一般追着她不放,忍无可忍道,“你们到底是想了解我支持什么论调,还是想扒我的隐私、挟私报复?” 第80章 江南的话仿佛正中靶心, 校园报副主编一时默然。 而后很快反应过来,“江同学,你这可就误会我们了!校园报不过是想做一期专栏, 了解校内离婚群体的真实想法及对新婚姻法的看法罢了。 我们不止采访你, 还有别的同学,不过是这其中你的名气最大,更能引人关注, 我们才本着 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态度,期望获得一次采访机会。” 江南哼笑一声, 不客气道, “也就是说, 你们的报纸已经沦落到需要通过我来帮你们引 了,是吗?” 副主编闻言,脸一黑。 校园报没落是事实,但也容不得“对手”这样言语奚落! 校园报确实策划做这么一期专栏,他们统计了一些离异同学的名单, 分头采访,本来没打算找江南。 不过,她那天见人行 匆匆, 便故意拦下人, 原只想随口问一问,如果江南透 出偏向, 正好拉她下水, 只江南没上当, 又对离婚理由三缄其口, 她仔细一品,觉这里头说不得有大文章, 便想深挖出来,没准儿他们能靠这个找到狂瞽的弱点! 没想到,江南的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只听她又道,“我的离婚原因是个人隐私,且影响不到公共事务,所以,我有权拒绝采访。你们如果再这样纠 ,我会向王书记反映你们目的不纯!” 江南说完,就要走,却忽听另一头,一个女同学也难掩怒气道,“听到了吗?我的拒绝理由跟她一样!” 江南循声望去,只见校园报的另一位记者和一位手指她、衣着朴素的女同学相对而立,见她回头,女同学手一甩收了回去,冷着脸准备回宿舍。 显然,这也是副主编口中校内的离异人之一,跟她一样不堪其扰。 只校园的记者并不放弃,仍不懈用名利 惑那位女同学。 但女同学不为所动。 江南听着记者生疏的称呼、无法戳中女同学的蹩脚理由,明显二人不 ,甚至不认识。 她心头倏尔浮起一个疑惑,回头问副主编道,“我离婚的信息,你们知晓很正常,”毕竟她前头被人冤枉过一场,闹得人尽皆知,但是,“那位同学,你们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女同学闻言,也顿住脚步,惊疑回头,“对啊,你们怎么知道我离婚了?” 她是生物系,他们班可没有在校园报工作的同学,也没见谁和这些搞文艺的走得近。 江南只见校园报的两位记者不约而同看向他们的副主编,显然对此也不知情。 而副主编则看着江南解释道,“校园报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就没必要跟‘同行’解释了吧?” “这事涉及我的隐私,我总有资格知道吧!” 江南只听女同学道。 副主编却不再回答,且打起了退堂鼓,“既然两位今天都不方便接受采访,那我们明天……” 先将这二人隔开,不再讨论这个问题再说。 只她话音未落,却被江南抓住手腕拽走,“不用明天了。” 这其中明显有猫腻,江南能放她走才是怪事! 副主编惊讶,“江南,你干什么?” 江南不答,她预 不好,手抓住江南的手腕,试图让她松开,“江南,我可是你的学姐,你这是什么态度!”只江南力气极大,手跟铁锁一般。 江南嗤笑一声,“纠 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的学姐风度?” 另两位校园报的同学一下子蒙了,这突然怎么了? 女同学亦然,只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好像是办公楼,女同学神 晦暗,犹豫了下,终是没跟上去。 这头,江南一路扯着副主编的胳膊,完全不顾行人的目光及询问,将人带到团委办公室,摔了进去。 团委的老师们见人居然敢上他们办公室闹事,都震惊了,尤其王书记,“江南,你这是干什么!”当着他的面儿就动手? 江南笑了笑,言简意赅将校园报获取人隐私信息的事一说,静待王书记的反应。 只见王书记瞬间沉了脸,似乎知道校园报的信息从哪儿来的,深 一口气后,跟她道,“你先回去吧,我会严肃处理的!” 江南一瞧这里边就有事儿,又听王主任如此保证,看了心虚的副主编一眼,转身出了办公室。只还没走出去多远,就听王书记的训斥声传来,“你们真是不像话!去把唐远辰叫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江南闻言一笑,快步回了宿舍。 晚间,苏丹为她带来了“内部”消息,“团委办公室的学生资料不是被毁了吗?王书记就调了校园报的人员帮忙抄录或重填,他们就是那时候记录的!” 说着,苏丹也斥了一声“不像话”!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