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笑,“程怡心,瞧你这话说的,我哪一次是无故上门?不都是你们先 者 ,我才找回来的吗?” 这锅,她可不背。 程怡心眼见江南要抖落以前的旧事,忙对蒋绍道,“蒋同志你先回吧,这是我们家的私事,我能处理,多谢你愿意帮忙。” 江南却不愿意,李旭主动挡在男人身前。 虽然一脸嚣张,但李旭心里怯得很!瞧瞧这肌 、这体型,他可干不过,早知道连瑞哥一起拉来了! 几人僵持了这么久,程家终于有人出来了。 程母程母先跟蒋绍打了招呼,又见江南,都是一脸疲惫,内心只一个想法:她又来闹什么?! 程登临倒是惊讶,“小南,有事?” 江南这个月已经来看过程皓了,今天来只能是有事上门。 江南二话不说,将手上的信递给他。 程登临疑惑地打开看后,一脸严肃,关心道,“你没事吧?” 他深知这双岳父岳母有多难 ,小南独自带着那么多钱,在他们眼中就宛如一块肥 ,怎么可能不咬上一口! “没事儿,打了一架而已。”江南漫不经心道。 环视程家人一圈,又问程登临,“你说,这信会是谁寄到我老家的?” 程怡心心头一凛。 程登临沉默,江南上门,就说明她怀疑这信是从程家出去的。 程母听着他们打哑谜,心里不耐烦,只想快些将江南赶走,省的坏了他们一家、尤其是怡心,在蒋绍心中的形象。 于是,一把 过程登临手中的信,看了看后,莫名其妙地看向江南,“小南,你就凭这鬼画符一眼的东西就怀疑我们家?” 信封和信纸都是普通款,没有任何标识,这笔迹也不属于他们家任何一个人,为什么找他们家,就不能是江南在外头惹了人、 了财被人算计了? 江南冷笑,“这封信的重点是‘七百块’,知道我存款数额的人,除去我,只有五个人。” “邮局的办事人员,”江南伸出的手掌,弯下大拇指,“还有你们家四位!” “那……那也不能说明是我们呀!”程母还想狡辩。 江南却道,“先不说我跟那位工作人员不认识,也无冤无仇。就算是她,那她不至于寄封信都不在自家邮局寄,专门跑到城里的邮局吧?想排除她的嫌疑也很简单,去邮局问问寄件那天她上不上班就行。 那么,您家几位呢?” 程家人都沉下脸。 程父没好气道,“小江,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我们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下作的人!” 程父话音落下,江南忽然拍了下手,“好了, 据您、程大妈和程登临一无所知又气愤的反应,我几乎肯定排除你们的嫌疑,那么,你呢?程怡心……” 所有人都看向程怡心,程怡心仍旧面不改 撒谎,“说到底,这都是江同志你的无端揣测。我们家人本来就没做过的事儿,怎么能证明自己没做过?你不要无理取闹了。” 江南笑着上前,程怡心不惧地直视她。 江南忽然动手,一把抓住她后脑勺的头发,将她高高昂起的脑袋按了下来。 众人震惊。 程怡心吃疼,尖叫了一声。 程母惊呼又大骇,忙上前帮忙,江南却扯着程怡心后退,程怡心再次疼得出声,程母不敢再上前。 程父程登临和蒋绍靠近,却不好上前拉扯江南,只能劝她,“小江小南,你这是干什么?!” 而陆笑笑陆鸣声已经冲向江南,准备拯救他们的妈妈,却被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程皓推开,要不是蒋绍在后头扶了一把,都得后仰摔倒。 江南看得欣 ,没白费她这几个月好吃好玩的。 她低下头,跟抓着她手腕,试图将她的手拉开的程怡心道,“怡心呀,你被举报进公安局,是我造成的吗?” 程怡心不答,江南手上就用劲儿,程怡心不想疼,只能摇头。 江南又柔声问她,“那你怎么能拉着我一起不痛快呢?你是公主吗,我跟你哥离婚半年多,我特意选了个离你家那么远的地方工作、生活,你怎么还能让我从你的 血包变成你的出气包呢?这不合理,对不对?” “小南,你这是胡说什么呀?!”程母看着蒋绍,又看看围过来的街坊四邻,尖声责难道。 江南抬起头,见蒋绍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们,程登临倒是意料之中,只是表情有些颓丧。 江南这才扯着程怡心的头发,将她往前推了一把,撞到程母怀里,好笑道,“下次贴邮票记得去邮局用胶水,别用你家的浆糊,你妈熬的浆糊为了给孩子吃,里面放了糖。” 程母闻言顿住了。 而程皓一把抢过他爸手里的信封,将邮票撕开,舔了舔,“真的是甜的!” 第26章 程皓的动作和江南的话语两厢验证, 邻居们和蒋绍基本 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眼 复杂地看着程怡心。 人群中几位看着程怡心长大的大爷大妈忍不住叹息,“怡心这心 怎么越长越歪?” 寡妇带孩子白吃亲哥亲嫂子, 情理上还能说得过去, 但搞这种背后算计人的手段,就是纯坏了。 却听有年轻小媳妇小声反驳,“也许她本来就这样!” 接着, 又有不少人附和点头。 这都是或羡慕、或嫉妒程怡心在娘家 子好过,或不 自家男人总是帮程怡心忙、总盯着程怡心看, 自认看透程怡心的女人们。 程怡心听得这些议论声, 眼角瞥过眼蒋绍, 见他面 失望,心痛又憎恨。 这事儿,她绝不能认! 此时,程母已走到程皓身边,又将他手中信封夺了过来, 教训程皓道,“什么脏东西也往嘴里 !而且甜什么甜!浆糊本来就有甜味,又不止我们一家加糖熬!” 这也算变相为程怡心辩解了。 江南讽刺地笑了笑。 程怡心已然振作, 直起身, 理了理 狈的头发,冷脸厉 道, “江同志, 你只凭我知道你有七百块钱、我家的浆糊是甜的, 就胡 猜测写信人是我,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你自导自演?” 程怡心的话音落下,院里安静了片刻, 大家似乎都在等反转。 只听程怡心又道,“你故意用甜浆糊和只有少数人知道的信息伪造了这封信,来诬陷我,顺便上门找我们家的麻烦! 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猜测!” “你放 !” 江南还没说什么,李旭怒不可遏地站了出来,“你自己心思龌龊、小伎俩多,别胡 套在别人身上!你知道我姐是提着柴刀才将那家豺 一样的人赶走的吗?你家自导自演这么真实? 我陪你演一场?进门就找你要三大件加两百块钱,你不给,我上来就是一巴掌,你试试?!” 说着,李旭脸上带着狠意,靠近程怡心。 程怡心惊得连连后退,程父适时上前,挡住了李旭。 “这事究竟是真是假, 你们到红山公社石栗生产大队调查,村里不少人都是我的人证!”江南向众人扬声道,然后又看向程怡心,“那你敢配合我验证吗?用你的左手写字,让公安局痕迹鉴定或笔迹鉴定的专业人员进行比对……” 江南看了看蒋绍,又直直盯着程怡心的眼睛,“你敢吗?” 程怡心害怕,又偷偷看向蒋绍,她胡 写的字也能验证吗? “够了!”程父 受到身后女儿的颤抖,开口制止了这场闹剧,“小江,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南闻言笑,“您这是替程怡心认下了吗?” 程父沉默,装死到底,就是不口头承认。 江南好笑,“我大老远来,让她给我斟茶道歉,买上三斤糕点一刀 的道歉礼不过分吧?” 这是本地上门道歉必带的两样礼。 她本打算要钱作 神赔偿的,哪承想有公安在场,她担心要钱会让程怡心反告她敲诈勒索,只能算了。 “不可能!”程怡心仍然死鸭子嘴硬,“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道歉!” “道歉!” 沉默许久的程登临忽然出声,厉声对程怡心要求道。 他见过江父江母的贪婪丑恶嘴脸,所以相信李旭的话,小南真的遭受过了那样的事儿,怡心这个始作俑者必须道歉。 程家人不可置信地看向程登临,程母说,“登临,你说什么呢?小妹都说了不是她!” 儿子这不是拆女儿的台吗?! 程登临却不理,只对着一脸痛心望着他的程怡心,沉声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道歉!” 程怡心不道,转过头恶狠狠地看向江南,都是这个女人抢走了疼她 她的哥哥。 江南觉莫名其妙,程登临让她道歉,瞪她做什么?柿子专挑软的捏? 转而又暗自好笑,她哪里让程怡心觉得好欺负了? 程登临见程怡心不动作,甚至可能恨上了江南,失望地闭了闭眼,低声让程皓回家拿东西。 等程皓出来,他将手上的钱票给江南,“小南,我替怡心道歉,对不起。” 然后又道,“歉礼来不及去买,就用钱票抵,可以吗?” 江南看了看,半晌后,笑了,“程登临,你可真是个冤大头啊!” 此时,极有眼 的李旭,跟江南的小跟班似的,上前去接过程登临手上的钱票,还偷偷用手捻了捻,心里 叹:呦,小二十,不少! 程怡心哭了。 程登临一替她道歉,等于将这件事儿钉死在了她身上,她都不敢看蒋绍看她的眼神,只能捂脸蹲下哭泣。 只蒋绍哪有时间关注她,他一直在控制着两个孩子,不准他们上前被大人之间的矛盾波及。 程登临看着父母手忙脚 地将程怡心揽在怀里,跟个孩子一样的哄,又冷声道,“怡心,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收拾烂摊子。 妈,这钱从下个月的生活费里扣。” 程家母女听了这话,一时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而后,就看程登临事不关己一般,叫上程皓就要回屋,“你该写作业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