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对他有什么期盼呢?温禾在心里问着自己。 不明确…… 大概,对他整个人都很期盼吧。 在他那双黑到了幽深的目光朝她望过来时,她从早上起,从重生过来的那一瞬间起,她的那颗浮躁又彷徨的心,终于稍稍的安定了下来。 终于站在他的身边了,终于没有其他人了。 可是想到刚才华颜说的那番话。她又变得有些焦虑。 为什么要去跟别人抢男人,争抢掠夺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贺之初本来就是她的,她绝不会让给仍何人!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伸出手,果断搂住他的,扑倒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贺之初轻声问道,“怎么到楼上来了?” “来找你……”温禾闷闷的回答。 好气哦,找人而已,还要让她听见不该听的内容。 却完全忽视了自己刚才的那些小心思。 明明只要她不躲开,她直接出去搅局,华颜告白就告不成。 但是她太想知道了。 就是不喜他背着她有什么秘密啊。 “找我干嘛?”贺之初的声音带上了浅浅的笑意,“麻将不打了?” “嗯,”温禾抱着他不松手,“没意思。” 手指拽着他的外褂,嗅着他身上悉的令她心安的气息。 “早知道给你订军装了……一定很适合,”她嘟囔着说道,“一定比我哥穿起来更好看。” 温锦麟今天穿的就是民国时期军官的军装,整个人看上去英的不行。 看到他她立刻后悔自己之前做的决定,穿什么长袍马褂啊,明明也可以让贺之初制/服//惑一下的嘛。 “现在这样不好看么?”贺之初问道。 “也很好看。”温禾回答。 好看不好看,还是得看脸。 刚才他进门的那一瞬间,应该也有不少姑娘被住了吧。 苍翠的竹子一样,青气息薄,拔英俊的少年郎一枚。 “唉……”她突然,轻轻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抬起手,轻轻的环住她。 “我早上,”她轻轻的对他说道,“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了什么?” “梦到有人推了我一把……然后我被车子给撞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男主到底重生了还是没重生?~~ 哈哈哈~~~猜说女主和男配被抓到的~~猜错了吧~~~ ☆、chapter 8 一样的话刚才说给游婉听,她只是当做玩笑而已。 可是现在说给贺之初听,他应该……能听明白。 温禾等着答案,心里有点紧张。 “不要怕,”贺之初收紧了手臂,温柔的安她,“梦而已,又不是真的。” “……”温禾抬起头看他。 他黝黑的眼眸……好像是平静,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她发现自己看不透。 真的……不知道吗? “吓到了?”他抬起手,了她的头,声音仍旧是柔柔的。 “嗯……”她随口应着。 “不要害怕,”他接着说道,“要是谁敢那么害你,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梦而已,”她重新低下头,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并没有看见是谁。”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在心里涌上了一阵难掩失望。 之前她担忧过,害怕他知道,可是到现在她才发现,她其实希望他知道。 她希望他是之前的那个阿初,跟她生气,跟她冷战,跟她有过那些经历的阿初。 一方面,她不舍得他消失掉。另一方面,一个人守着秘密,太不公平。 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她一向坦,做坏事都做得光明正大。 她喜他,不希望对他有什么隐瞒。尤其这件事,与他息息相关。 如果他不记得,那么他对她的那些认知,就像是少了一块的拼图,并不完整。 可就算她告诉他,他也只是像游婉一样,把她说的那些话当成是一场笑话。 她该怎么办…… 温禾又陷入了茫然。 以前有点想不明白的事,她都会去问他,可是现在,这件事,她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贺之初的下巴,轻轻抵在了她的头顶上。 他的心里,在想另外一件事。 那一天,十二生肖的糖果事件,其实还有一些后续。 当他回到了别墅里。 走到了二楼的那个宽大的台上,他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漂亮可的像个洋娃娃一样的女孩。 她穿着公主裙,坐在椅子上,一边晒太,一边晃着她的小短腿,一个人也开开心心的模样。 “阿初哥哥!”她看到他,兴冲冲的朝他挥了挥手。 他于是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叫的出他,他也记得她。 他知道她是温家的孩子,她叫温禾。 “坐。”她挥了挥她那嘟嘟的小手。 贺之初于是爬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笑的看着他坐好,温禾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糖,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贺之初仔细一看,都是刚才的生肖糖,足有五六个。 “把你的也拿出来,”温禾对他说道,“我们玩过家家。” 颐指气使的语气带着小女孩的娇憨,倒也不让人觉得讨厌。 这么可的女孩子,哪个能忍心拒绝她。 可贺之初只能摇头:“我没有糖。” “没有?”温禾微微瞪圆了眼睛,然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你也送给别人了吗?” 贺之初嗯了一声,又很好奇:“你怎么会有那么多?” 明明一个人就只能拿一个的。 “哥哥姐姐们给我的呀。”温禾一边回答,一面盯着面前的糖果,一副专注的模样。 贺之初看了看眼前的糖,又看了看对面的她。 刚想问她,没有糖能不能一起玩,就听她说道:“既然你没有,我就送一个给你吧。”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从那一堆糖里,拿了个兔子糖给他。 兔子……贺之初看着她手里的糖。 刚才大家选糖的时候都在一起。 他记得,她是第一个选的,选的就是这一只兔子。 所以他并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你不是最喜这个兔子了?”他问道。 “是呀,”她朝他笑起来,把糖又往前递了递,“喜你……所以要把最喜的送给你呀……” “……”贺之初默默接过她手里的糖果。 那个时候年纪小,还不懂这个字。 她童言无忌,本不是有意他。 他却无可奈何,无意中已经被她给到了。 把糖给他,她倒不着他跟她过家家了。 晃着小短腿,仍旧一副开开心心的模样。 目光越过围栏,看向了院子里的那棵树。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