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瞻收拾好东西,打开办公室的门想找一下顾景然。 走廊漆黑一片,只有尽头的小灯还开着,应该是专门给他们开的。 顾瞻开门时 觉到地上有什么东西,拿起一看,是车钥匙。 “宝宝,回家了。”顾瞻转身,准备去扶杨氤,没想到杨氤拍开他的手,自己扶着沙发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顾瞻无奈的看着杨氤,等他走出办公室,关掉灯并锁上门。 黑暗中,杨氤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啊”了一声,顾瞻从后搂住他的 ,让他免受了磕在地上时的疼痛。 “不要你扶。”杨氤挣开他的手:“你比磕在地上狠多了。” 杨氤的小脾气闹个没完,顾瞻没了耐心,直接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尽头的小灯。 杨氤的脚在空中踢了两下,下一秒顾瞻的声音就从上面传来:“别动,再动回家就自觉把那 子找出来。” “暴君。”杨氤嘟囔了一句,头埋进顾瞻的怀里,闭上眼睛休息。 既然逃不掉,就选一个舒服的姿势,亏什么都不能亏待自己。 杨氤自以为顾瞻没有听到,但顾瞻的嘴角早已轻轻翘起。 他若是暴君,那怀里的人便是妖妃喽。 杨氤的抑郁症好了很多,顾瞻也慢慢放下心来,在公司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 有时杨氤早上醒来,旁边的 早已凉透,晚上都已经睡 ,顾瞻才回来。 杨氤对此很是不 ,但他知道,江婉诗家里的公司崩的很严重,顾瞻为了救江氏集团,可谓是人力物力全用上了。 想通这一关卡,杨氤便没有闹,安安静静的在家里等顾瞻回来,也经常因为熬夜等顾瞻,而被顾瞻训。 但杨氤觉得这样很幸福,有一盏暖灯是为所 之人的留的,有一桌热菜是为所 之人做的。 等杨氤情况稳定下来,顾瞻便建议他可以接一些演出试试。 一开始杨氤每场演出顾瞻不管多忙都会去,到后来杨氤的演出渐渐不止在碧海,杨氤的抑郁症也越来越轻。 杨氤便不让顾瞻再去,顾瞻太累了,公司和家两头跑,还要为了他,浪费自己的休息时间看他演出。 时间慢慢过去,两人在一天都见不到几面的相处模式下,度过半年。 再次来到郑教授的心理咨询所,杨氤已经没有之前的紧张,取而代之的是轻松。 他能 觉到,他的抑郁症已经完全好了,这次之后,他就能和顾瞻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 房门紧闭,顾瞻把手机静音,不接收外来一切电话和信息,专注的看着房门。 这次杨氤很快就出来了,他站在门口,朝顾瞻笑。 “怎么样?”顾瞻已经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可在杨氤出来的那一刻,他还是慌了。 这半年,他也知道自己给予杨氤的时间太少,他已经努力 出时间来陪杨氤了。 可他还是觉得不够,杨氤很需要陪伴,他一直都知道的。 他有时甚至想把花元转手给顾景然,自己当甩手掌柜,带着杨氤去全球旅游。 每次凌晨回来,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那小小一团,他就心痛不已。 他不敢奢求杨氤能完全痊愈,他要的,只是没有加重的诊断结果。 顾瞻已经想好,待这次杨氤检查完,他便休假,带着杨氤出去玩。 杨氤扑进顾瞻怀里,脑袋在 前蹭来蹭去,顾瞻听他轻声说道:“顾瞻,你再也甩不开我了。” 顾瞻的眼泪顿时落下,抱着杨氤哭的像个孩子,杨氤眼中亦有泪花,手紧紧抓着顾瞻的衣服。 这一刻,顾景然彻底释然了,他很开心顾瞻能找到挚 ,也为杨氤 到开心。 他离开了咨询所,倚着车门点了 烟。 顾景然没有烟瘾,跟在顾瞻身边后,他更是一口烟都没有 过,如今一 ,烟味呛的他直咳嗽。 这样 好的。 顾瞻捏了捏杨氤脸颊的软 :“真的都好了?” 杨氤点点头,拿出郑教授开的诊断书给他看:“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顾瞻拿过诊断书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确定杨氤真的痊愈了后,抱起杨氤转了一圈。 杨氤双脚骤然离地,吓的他抱紧了顾瞻的脖子。 “记得。”顾瞻吻上杨氤的嘴 。 我们去国外领证,我们终于可以成为法律认可的家人了。 江氏集团在这半年里,也慢慢运行正常,江婉诗按照约定,将江氏集团并入了花元。 顾瞻没有做的很过分,江氏集团还是由江婉诗管理,只是上面挂着花元的名字罢了。 公司运行正常后,江婉诗除了向他汇报工作外,没有再说其他的。 顾瞻懂她的意思,她没有主动提及,从前的婚约彻底作废,永不再提。 待一切尘埃落定,顾瞻立马带着杨氤去了国外,留顾景然一个人在花元累死累活。 顾瞻的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不管是谁,休想打扰他和杨氤的二人世界。 两人在要领证的城市先玩了几天后,才开始收拾打扮,准备去当地可以办理结婚证的地方。 “宝宝,我们要出发了,你好了没有啊?”顾瞻在门口边换鞋,边喊道。 杨氤急匆匆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 领带。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