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从别墅带出来的个人物品他早在小半年前就已经带出来,陈穆那儿他不会再去,因为那里不是他家,过去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亦不可能是。 陈穆接到消息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小年告诉他林殊止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当即质问小年林殊止去了哪儿。 小年哪里答得上来,支支吾吾好半天成功把陈穆的耐心彻底耗尽。 挂了电话的陈穆依旧十分恼火,因为他终于意识到林殊止在提防他,就连告诉小年的航班时间都是错的。 他从前就没发现林殊止这么有本事,一整个下午滔天的火气蔓延过整层办公室后终于朝着林殊止烧去。 林殊止是被陈穆的电话轰炸吵醒的,早上起得太早,他回家沾了枕头便睡着了。 有小年通风报信他早就料想到陈穆会有这么一下,这已经比他想象中要晚很多。 林殊止很干脆地接通,那头陈穆的怒火一定经过了制,不过还是像要冲破屏幕在他面前化为实体。 林殊止以前会很在意,现在在学着不在意。 陈穆语气很差地问他:“你现在在哪?” “不在洛城。”林殊止扯谎道。 陈穆:“改签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有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吗?” 陈穆无视掉他的反抗语言,下达了命令:“回家,我们再好好谈谈。” “我不会再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陈狗追老婆追得我想笑 第74章 神经。 林殊止又把陈穆电话挂掉了。 他以前总对陈穆抱有一种崇拜恭敬的态度,总是小心翼翼的,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挂,现在却一挂一个干脆,原来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人也是会变的。 劣质的窗帘不够遮光,外头烈刺眼,林殊止再也睡不着,便起身走到了台上。 他站在台处往下看,房东喜养花,又担心高空坠物,便在台上围了一圈铁丝网,现在这些铁丝网全都生锈了。 林殊止记得他刚租下这套房子时还没有生锈的。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会儿他还在读大学。 他讨厌与林正安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因此从大学时开始就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住了,这里房租低廉,靠他兼职的工资勉强能供上。 陈穆第一次送他回家的时候就说过这里眼,林殊止知道原因。 因为陈穆在很多年前就送他回过家。 有次假期前夕,学生会组织去游乐园团建,结束后陈穆送了他一只兔子玩偶。 第二天他乘坐绿皮火车回到洛城,那只兔子的长耳朵被他绑在行李箱上,他一路拖着箱子向前,突然有车停在路边朝他摁喇叭。 是陈穆的车。 陈穆让他上车,又问了他家的地址,最后让家里的司机将他送到了家。 这对陈穆来说是举手之劳,林殊止却记忆深刻,因为那是一次很尴尬的经历,他在陈穆的车上睡着了,人一失去意识就朝着侧边倒去。 他把车后座的车窗撞得砰砰响。 最后因为陈穆的一声轻笑惊醒。 …… 林殊止醒来后陈穆也觉得这声笑很不礼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行李箱上绑着的那只兔子玩偶上。 “这是昨天去团建拿的?”陈穆指着那只兔子问他。 车里安静,林殊止小声地开口:“嗯,寝室放不下。”其实是有人嘲笑他玩小姑娘喜的玩意儿,他讨厌被以此打趣,所以把它带了回来。 陈穆没有深问,而是“嗯”了一声后把头偏向了窗外。 盛夏的从窗外打进来,林殊止觉得有些热。 他心跳声剧烈,外面的车水马龙都不足以掩盖。 林殊止趴在台栏杆上,今天的太一如昨热烈,但他已经没有那时喜陈穆了。 他与陈穆的故事说来话长,故事往往拥有许多节点,他与陈穆初识在五岁那年,第一次分别在九岁以前。 林正安将方氏变作自己的资产后经营不善,在林殊止九岁那年举家搬离了富人区,小孩不懂搬家的含义,只知道再也没见过隔壁家悉的哥哥。 时间一直来到他十七岁那年。 那年林殊止高考结束,苦哈哈地打了大半个月暑期工后决定拿着那点微薄的工资穷游一番。 他去了当年的网红城市瑞城,到了目的地后却并没有什么很想去的地方,大部分景点都需要收取门票,只有一种地方不要钱就能进去参观。 瑞城当地的高校。 瑞大是全国知名的大学,林殊止趁着每月一次的开放顺利进入,他人生地不,在有路牌指引的情况下还是了路。 兜兜转转也找不着东南西北,他只能凭借着觉向前走。 天边乌云密集,没一会儿雨滴就大颗大颗地掉下来,随机砸在灰白的水泥路面上。 林殊止没有伞,只能加快脚步寻找能遮雨的地方。 有一处建筑大门敞开着,他没想太多,拍拍身上的雨水就钻了进去。 那里面像在举办什么唱歌的活动,只有舞台灯聚集着,周遭都是一片漆黑。 林殊止随便找了个角落蹲下。 台上的伴奏鼓点震耳聋,观众席上隐隐传来动又抑的呐喊声,他躲在观众席的后面,看不真切台上的人。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