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失败的老光渐消沉,最后酗酒冻死在了街上。刘家人知道这件事后,就把郭程又接到了家里,又用天价彩礼,把郭程嫁给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老头死后,又把郭程接回了家里,本还想再嫁她一次,但这么多年的辛劳,让郭程已经面目全非了,本没人想娶她。 郭程就留在刘家,当了一辈子的老黄牛。 钟楚眉眼冰冷,对着神豪系统说:“这一家人还真是全员恶人。” 神豪系统哽咽着说:“妹妹真的好可怜~” 钟楚低下头,轻轻抚摸一下郭程的脸颊,眸中是柔情。耳边依旧是林大爷打抱不平的声音,钟楚眸光微冷,叹了口气又说:“大爷,嫁进刘家这一年多,我挣得钱都上,现在给程程看病都没钱。而且,我那婆婆还不让我拿家里的钱。” 林大爷声音一顿,试探地说:“那你现在去医院带钱了吗?大爷这有两块钱,你先拿去用?” “大爷,谢谢你,但是不用了,”钟楚垂着头,肩头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十分动的样子,“我把我挣得钱拿回来了。” 林大爷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钟楚又说:“我本来就想着,我们是一家人,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我挣得钱都给婆婆,那也是对婆婆的一种尊重。唉,也不知道这次我拿钱出来给程程治病,婆婆会不会觉得我败家。” 林大爷瞬间就炸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软和呢!你这是用你自己挣得钱,给你闺女看病,这时候了你还想着你婆婆?” 钟楚眸上蒙着一层薄雾,眸光微闪,眼中闪过几分茫:“可是我婆婆以前说,我们这些小辈的,就应该把钱给她管啊!” 林大爷恨铁不成钢,把自己的惊传授给钟楚,最后说了一句:“你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 等到了县医院,林大爷看着她们下车,问道:“钟楚啊,大爷三个小时后回去,你们要是回去的话记得老地方等我。” “谢谢大爷,”钟楚谢,“我们估计会在这住一天,这孩子昏半个多小时了,得好好检查一下。” “好嘞!”林大爷看着钟楚抱着孩子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太实诚了,跟个面团似的,被张翠花那老太婆拿捏得不行。唉,回头得和老婆子念叨念叨,让她多去和村里人唠唠。可不能让他们被张翠花蒙蔽!”好多人还觉得钟楚嫁进刘家是占便宜了呢。 病上,郭程正躺着输,一张苍白的小脸被病衬的更白了。 医生说她有轻微脑震,输些,再观察一个晚上就可以了。钟楚就办了一天住院,了一百块钱。 钟楚看了看瓶子里的体,还有很多。她现在可以去买点吃的,省的郭程醒来后饿。 她走在街上,发现这个时候做买卖的还是很少。 现在正好是晚饭的时间,国营饭店开着门。她走进去,发现人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多,到她地时候,她要了五个包子,用纸包着。她没带饭盒,其他的菜品不好装,所以就没点。她等着明天郭程出院,带她直接来店里吃。 等她回去的时候,郭程已经醒了。眼慌张地看着四周,一动也不敢动。 她的心下意识地紧缩一下,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做事不周全。郭程本来就有些胆小,刚刚还经历了那样的事,现在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肯定会很恐慌。 她快步走到郭程旁边,温声说:“程程,饿了吗?” 郭程的眸间瞬间蒙上一层薄雾,见钟楚过来,她不顾扎着针的手,扑到钟楚的怀中,哽咽着说:“妈,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对不起,程程,”钟楚拍了拍郭程的肩膀,“妈妈不该留你一个人在病房,妈妈怕你饿了,去买包子去了。” 她扶着郭程让她躺下,看了看她的手背,没什么问题后才微微一笑。扒开包着包子的纸,撕下一小块纸,包裹着包子的底部,让郭程拿着说:“来,尝一尝。” 郭程紧盯着钟楚,眼神不肯移开一点,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妈妈就扔下她一个人。 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包子,眼神还凝在钟楚的身上。第一口她没有咬到馅,但第二口的时候,她咬到了一口。香味直接从她的味蕾里爆炸,此时她才察觉到一直萦绕在鼻端的香味居然是香。 她看了看手上的包子,嘴里那一小口嚼了好久才咽下去。然后将手中的包子递给钟楚,小声说:“妈,你吃。”说完,抿了抿嘴,似乎还在回味着的味道。 她已经一年多没吃过了,妈妈和她一样,所以妈妈肯定也很想吃。 钟楚看着小小的女孩明明很想吃包子,却还将包子让给她的样子,心中对刘家的厌恶更甚了。这样一个好孩子,被他们榨干了一辈子的价值。 她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纸包,说道:“程程自己吃,妈妈买了五个包子,还有很多呢!” 郭程的眼神一亮,舔了舔角,收回拿着包子的手,小心翼翼地又咬了一口。抿着小心翼翼地品尝着,眼中出几分餍足,十分惬意的样子。 包子的个头都快赶上郭程的小脸了,看得钟楚十分心酸,对郭程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郭程将一整个包子都吃完了,吃过后,摸了摸肚子,看了看旁边的钟楚,脸都是幸福的模样。 要是妈妈每天都能温柔地陪着她,每天都能吃包子就好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害怕地对着钟楚说:“妈妈,我没有偷东西,我真的没有偷东西!” “妈妈知道,妈妈知道。” 见郭程的情绪有些动,钟楚立马就抱住了她,拍着她的肩膀,安地说:“妈妈相信程程,程程不会做那样的事。” 说完,她的眼中闪过几分冷光。那两个小兔崽子,真是天生坏种。 而此时那两个小兔崽子正向刘光明告状:“爸爸,你娶得那个臭婆娘就是个泼妇!” “对啊,爸爸,你都不知道!今天那个拖油瓶偷东西被我们抓住了,她还嘴硬不承认!我就是轻轻地推了一下她,她就倒在地上装睡!那个臭婆娘就暴出自己后妈的真面目了,还吼我!” “对啊,对啊,爸爸,她还把咱们家的钱拿走了!” 第117章 年代文里被嫁两次的继女(2) 刘家珍和刘家宝两个人面目狰狞, 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地把钟楚当成自己的敌人。 “爸,我都说了,之前就是你太惯着那个婆娘了。这种不听话的婆娘就应该狠狠地打!打怕她, 她就不敢这么横了!” “对!爸, 之前我娘你都忍心打,怎么这个你就不打了?” 刘家珍盯着刘光明, 双手紧握。她对钟楚有这么大的敌意, 第一是因为她是她的继母, 第二就是因为她爸对钟楚的态度不同。 张翠花也吵着说:“是啊,光明,你拿出你的男子气概来, 还能收拾不了那个-货?” 刘光明沉着脸, 看着这些人说:“眼皮子浅的东西!钟楚和你们妈能一样嘛?你们妈那小身板, 又不能下地干活,我打了就打了, 家里的活她照常干。我要是打钟楚,地里的活她就不能干了, 你们几个还能像现在这么悠闲?” 他又对着张翠花说:“娘,我都和你说了, 对钟楚客气点!她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 她来了之后一心为咱们家。咱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多少?你说你为啥就是看不上她呢?” 张翠花眼神微闪,气势有些弱了:“那还不是为了你!就凭咱们家的条件, 你又那么板正, 找个黄花大闺女都行, 偏偏你就看上她那个弃妇,还带着个拖油瓶!真是便宜她了!” 马上, 她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气势十分足地说:“还有,光明啊,你确实得收拾收拾她了!她可不止是对我不尊敬,她还拿走了咱们家的存款!整整四百块钱呢!” 刘光明皱了皱眉:“真的?”按照钟楚那格,她宁可委屈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啊,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刘家珍和刘家宝在一旁附和着说:“说的都是真的!爸,姓钟的拿着钱就跑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嚣张,要不我们报警抓她吧!把她抓紧警局里去,让她坐牢!” “宝啊,这可不行!”张翠花一把抱住刘家宝,心肝地叫着,“那个钟楚可是你爸娶得媳妇,她要是进去了,就没人下地干活,也没人照顾你们了。” 刘家宝撅着嘴说:“那好吧,但是必须让那个姓钟的给我道歉,还得让拖油瓶给我道歉。” “还得让她当马让弟弟骑!”刘家珍眼睛咕噜一转,立马想出一个主意,“那个拖油瓶总是偷咱们家的东西,必须得教训她!” “对!让她当大马!当大马!”刘家宝身体如同虫一样一伸一伸的,颇有种他们不同意就不罢休的状态。 “好好好,都听我大宝的!”张翠花心疼地搂着刘家宝,那两个母女吃他们刘家的,和他们刘家的,就让那个拖油瓶当大马都是便宜他们了。 刘光明叹了口气:“娘,你不能总是惯着家宝!”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转移了话题,“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确实得收拾收拾钟楚了,谁家孩子没有磕磕碰碰啊,就那个小丫头片子金贵,拿着四百块钱上医院,以为自己的是资本家小姐啊!” 并没有反对自己孩子让别人孩子当大马,反而觉得钟楚浪费钱。 “对!儿子啊,婆娘就是得好好收拾,她今天敢这么做,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刘光明点点头,他看了看外面的天,皱了皱眉头。天都已经黑了,钟楚怎么还没回来?这婆娘是不是以为在刘家站稳了,就不把他当回事了? 不行,这次钟楚回来,他得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明白刘家不是她能做主的。 可是,他等到夜更深了,都没等到钟楚回来。 他心中三分的气直接升到七分,他本来不想动手的,但钟楚欺人太甚,他要是再不立威,就不是个男人了! 带着怒气,他睡着了。本以为第二天一早,钟楚肯定会回来,但他醒来后,还是没看见钟楚的影子。这下子,他的怒气瞬间就涨到了九分。 等他打了一个上午的牌回来,钟楚还是没有回来,瞬间就火大了。 这个臭婆娘,不打真不行啊,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不守妇道! 他盘腿坐在炕上,觉得心里不得劲,开了瓶小酒,喝了两口不仅没下心中的那团火,反而越烧越旺。他直接把装着花生米的盘子摔倒了地上,红着脸和眼睛,大声吼骂道:“这个不要脸的臭娘们,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刘家宝和刘家珍躲在院子里偷笑,刘家宝眼神恶劣地说:“哼,等那个臭娘们回来后,看爸不打死她!” 刘家珍眼中也闪过得逞的光,爸以前总打她娘,凭什么不打这个姓钟的?只要爸喝酒,打人就会更凶!这下子,那个姓钟的就不会嚣张了。 哼,谁让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让她叫那个拖油瓶妹妹?那个拖油瓶凭什么做她的妹妹,只是一个被父亲抛弃的赔钱货!她可不一样,她是刘家的珍宝! 忽然,他们两个听到前屋小卖部有了动静,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钟楚那个婆娘的声音。他们对视一眼,赶紧进屋,报信说:“爸,那个臭娘们回来了!” 刘光明听到这话,“咔嚓”一下,把酒杯摔倒了地上,浑身酒气,走都走不稳,喉咙里着气走到前面小卖部,蛮横地说:“你这个臭娘们居然还敢回来?” 他掀开门帘,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立马映入了眼帘。他的眼神瞬间就清明了,整个人都清醒了。刚刚还带着怒气的脸立马扬起一个笑容,小心翼翼地说:“两位警官,您们有什么事吗?”难道是他打牌的事情被发现了?不对啊,他们现在可是在一个地窖里打牌,外人本不知道。 他的眼球滴溜溜地转着,余光忽然看到了钟楚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昨晚,郭程输了几个小时的,就糊糊地睡着了。在睡梦中,她也没有放松下来。经常会皱着眉头,眼角还会下几滴泪水。握着钟楚的手时,才会睡得安稳一些。 钟楚看着小孩苍白稚的脸,心中不由自主地就升起几分疼惜。她右手握着郭程的手,左手轻抚她的额头,一晚上都守在她的身边。 第二天清晨,医生做了检查,发现没什么大碍,就让她出院了。 等出了医院,郭程变得更沉默了。 钟楚蹲下身子来,与郭程的视线平行,柔声问道:“程程怎么了?不开心吗?” 郭程紧紧咬着下,声音小小的,话像是挤牙膏一样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的:“妈妈,我们可不可以不去刘家了?”说完,她就忐忑地看着钟楚。 之前她也和妈妈说过这个问题,但妈妈总是叫她不要瞎说。妈妈说刘家人很好,给了她们母女两个一个家,她们要知道恩。可是她们以前也是有家的啊,只是人没有那么多而已。 她眸中的忐忑与惊恐,钟楚看的一清二楚。她伸手,按着郭程的脖颈,将她的头倚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说:“程程放心,等这次回去,妈妈就和刘光明离婚。以前是妈妈没搞清楚情况,让程程受苦了。” 郭程眼神一亮,十分惊喜,就连语气都上扬了:“真的?” “真的,”钟楚的眸中带着笑意,站起来,牵着她的手,“不过,现在我们要先填自己的肚子。” 这话说完,郭程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害羞地低下头。 钟楚带着郭程去了国营饭店,点了一碗炸酱面,十个猪白菜馅饺子,一份红烧。看得郭程眼睛都直了,小孩咽了咽口水,还是很懂事地说:“妈妈,我吃不了这么多,咱们还是少点一点吧。” 钟楚摸了摸小孩的头,入手细软坍塌,仔细看还有着营养不良的焦黄,说:“妈妈是个大人,吃的多。” “哦。”郭程这才放心,抿着,伸着脖子看厨房里面。 等到菜上来的时候,郭程舔了舔角,眼巴巴地看向钟楚。 钟楚摸了摸她的头说:“程程快吃吧。” 郭程嘴角上扬,先夹了一块红烧放进钟楚的碗里。 钟楚轻轻笑了笑,将那块红烧吃了下去:“嗯,程程给妈妈夹得就是更好吃!”说完,也给郭程夹了一筷子红烧。 郭程一口红烧,一口饺子,大口大口吃的香极了。吃了五个饺子,八块和红烧后,还吃了一小碗炸酱面,剩下的都是钟楚吃的。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