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运自然看穿了他想扯开话题的念头,但十分配合地把身份证号发过去;“当然可以,买连坐的。” 他们回校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之后便拿着假条去找导员签字了。 不得不说,找好理由,批假就是快。 做了将近一两个小时,两人快六点的时候到达南市。 “一会儿直接买饭回家吃吧,”许时提议,“虽然有打扫过,但开学已经快一个月了,在家做饭不太方便。” 江运一边认真听,一边仔细打量着南市,有些细小的变化,但并不多。 还是很令人怀念。 “你想吃什么,一会儿路过学校,我顺路去买,”等红绿灯坐车的时候,江运牵着许时的手也没松开,“话说那条移动小吃街还在?” “烤冷面?小吃街还在,吃的品种也多了,而且那条又老又旧的巷子翻修了一遍,现在很干净。”许时说。 两人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江运似乎有些动,看到一朵心形的云都要喊许时去看,因此将近半小时的公路程,倒是变得一点儿也不无聊乏味了。 下车后江运奇迹般没有晕车,便让许时站校门口等着他。 许时心里微动,再次和江运一起回到这里,说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但他的心情比以往任何一次站在这里都要轻松。 他给江运发过消息后,慢慢围着学校逛,不知不觉就到了东门那边。 他们学校也有些变化,在东门那边挨着书店的拐角处新开了一家超市,那个地方离学校远的,基本没学生去,看上去马上就要倒闭了。 许时进去转了一圈,原本想买一些洗漱用品,但结账的时候,视线无意触击到货架上摆放的东西。 那一刻他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作祟,可能是那天江运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他在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的情况下,随手了一盒出来。 在店员八卦的视线中,许时低着头出去了。 江运速度很快,等许时拎着东西出去时,人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了。 他们和之前一样,慢慢地沿着小路走,经过斑驳黄墙,绕过悉的电线杆,在顺着楼道有些发旧的小广告上楼时,江运忽地有些紧张。 可当许时打开门后,那种紧张倏然消失不见了。 和以前一样,一开门就是挂鞋的钩子,当初被外力拉到变形的痕迹已经被人重新拧好了。 厨房一体的客厅中,砸痕也被用地毯遮盖住,当初零碎的照片,也重新被粘好换了相框,挂在墙上。 家具、旧书,能处理好的,许时几乎都整理好了,按照当初的模样。 最睛的是正中间的小木桌,上面依旧放着一盆仙人掌,但它不会枯萎,因为它是用线织成的。 江运直愣愣地站在客厅,久久不能回神,好像那的争吵殴打全部消失了。 这时许时拉着他,带他进到屋里,江运更是呼一滞。 其中一面正对着窗户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照片,有他们爬山拍的风景照,也有合照,学校时候匆匆一瞥地偷拍,又或是平时在聊天框里刻意摆姿势发的帅照,全都被许时收集起来,挂在光可以照进来的位置。 而在他经常摆放小提琴位置的角落上,放着两把一模一样的琴盒。 准备多久了呢?有没有想过万一…没人看到怎么办?江运不知道。 但没回来前,它们就这样静静呆了很久,和不说话的许时一样,在不知道会不会遇到的未知答案里,等了江运很久。 “回家,”许时从后面推了江运一把,模仿着他的语气,轻快说道,“原本的小提琴尽可能修复了,但我还是重新买了一把,还好我买得起。” 江运看了很久,直到被人拉着领子低下头,一个很令人心安,又很温柔的吻落在他脸侧,接着许时轻抵着他的头,一如之前他这样抵着许时,说:“别难过,江运。” “江运的运,是幸运的运。” 他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除了腔中代表他还活着的心跳,再也听不到别的。 许时不知道是谁先主动,谁先没站稳,谁先加深的,更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他脑子一片空白,接着就是兜里的东西随着两人动作滑落出来。 再接着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情。 许时没想到一个吻,最后会演变成会这样。他现在可能知道当初为什么江运会拒绝他,还会说不欺负他了。 明明亲一下就会鼻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方面无师自通。 在他买完的那盒用完后,许时扶着头,有些撑不住身子,他十分庆幸当时就只拿了一盒,但没过多久,江运手机响了,接着他套上衣服去门口拿了一兜东西回来。 然后,悉数用在了许时身上。 “别怕,我刚刚不是很温柔,准备了很久吗?”江运手轻轻捞过想跑的人,单手拎着瓶子,用牙咬开盖子,了进去,“这次更不用害怕,小时。” 许时被冰得猛然弹起,又被江运牢牢搂住。 整整一晚上,从上到桌前,江运疯了一样,甚至扒出之前的校服,套在了他身上。到最后许时累得睁不开眼,被江运抱着去了洗手间。 外面买来的饭早凉了,但本没人想起。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