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war提出的易,或者说是威胁,浮世选择了转身。 转身剎那,双方有志一同的直接毁约。 浮世抡拳朝蓝奥心脏揍去;war往左右挥刀。 真理与歌剧各朝最极限幅度闪开,仅仅擦出一条血痕;万奓已欺到浮世身旁,一脚中断浮世的攻击,浮世隔挡的时间略缓了些,朝另一边飞出。 对于突如其来地变异,艾黛与芯璇重返旁观者,衡量着暂时加入哪方能够平衡战局且之后可以顺势收尾。 war正以一敌二,而万奓已把甩给拔下释放蓝奥,他的状态很差,瘫软在地上丝毫没有动弹,即便是最上位的血族,要从濒死状态復原也需要一段时间,更何况还不是完整状态的他。 真理一边攻击一边引,想将war从歌剧身旁拉开,成效并不彰,war的主攻目标是歌剧,而歌剧则一边面对war的攻击,一边对万奓攻击,在攻防战中掩护浮世,三人维持混的战斗。 要「正面」单挑血族最上位,近乎是不可能的事,这也是歌剧分神掩护的原因,少了武器的浮世面对到万奓几乎是一面倒。 真理不断加,war终于不得不面对,双方陷入的猛攻,歌剧也终于获得息的机会,趁势拉开距离,依然是为两位队友作掩护击。 「终于见到你了!」真理的攻势几近疯狂,「你变了!头发变成金了!」 「我好想你呀!好想要──杀了你啊!」 真理的左手贴近war的瞬间,飞刀从衣袖中窜出,并不是暗器用途,真理的手指接上后变成短刀用途,攻击范围立刻变广,也未必只是如此,它依然是暗器,当初也是这样藏着,划开间奏的喉头的。 如疯狗般不断上来,过于进,war的刀切出空档,刀锋略肩而过,溅出些微鲜血,真理为了闪避,平衡有些失去,被war一脚给踹开,「滚开啦!」 「到手!」万奓朝war这里喊,方才斗的浮世转眼间已受到无法起身的重创。 war刚好也找到身的机会,开始撤离。 艾黛与芯璇不再只是旁观者,跳入了混的漩涡之中。 芯璇横在万奓的前头,挡住了他打算逃离的出口;艾黛从横侧切入,一腿阻断war前进的道路。 推进受到阻碍而延迟,就这么一下子,真理又再次了上来。 「真烦人!」 三方都不需要过问原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他(她)现在是敌人。 曾是同袍的他们深知彼此的实力,只要有丝毫的放松大意,就会丧命。 一对二,不、二点五,歌剧的远距离支援也很麻烦,早知道就先解决掉他。war一边思索,一边面对夹击。 要从这两人的包夹中身前去解决歌剧,也不是不行,只是要能瞬间击杀,否则就得面临三对一的窘况,风险太大了。 要打赢……虽然不是做不到,只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一个不好损伤太大也不是上策,看来还是找机会突破身好了,反正万奓那边一定很快就解决了,稍微分点视线,要是他已经解决了,就直接突破好了。 ──倒在地上的竟然是万奓。 这时才发现,挡在门口的是芯璇。 「天啊!怎么偏偏是她啊!」war忍不住大叫,一边惊险的闪过左与右的袭击。 芯璇。寒月。是里头唯一的不败者,并非能得胜,而是不败。 「你是什么傢伙?」万奓从地上爬起后,转圜脖子。 眼见芯璇不打算回答,那就用实力说话,万奓暂时拋下蓝奥,两人面对面,距离没有相隔太远。 两人的意图相同,几乎是同时往前跨步,而速度竟相去不远,万奓简单的换手被轻松躲开,接上高的侧踢,就算没有命中,威力也足以退对方,脚才刚起,视线就向上平移了九十度,「碰」再次跌在地上。 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在视野外的情况发生的,在倒地仰天前,回想到的最后一个动作是她的手从奇怪的角度贴到自己的口,接着就倒地了。 伤害并不大,就只是推倒而已,她没有接续进攻。 「只打算防守啊?」万奓对此有些不,大方地看向war,虽然是以一敌二,但没想到她会陷入苦战。 一方面确认情况,另一则是出破绽引她进攻,只不过此举并没有效果,她就只是站在那里等待。 只要拖住就好了吗?考虑到war一对二持久战的不利,这一边得要迅速解决! 说实话,还真的想好好玩玩,难得会有这么多有趣的人类。 未来有的是机会,现在还是算了吧! 万奓再次进攻,双手从左右分别且带有时间差的攻击,预测芯璇会因为时间差的攻击而身体侧向左边,左脚趁势而行。 不对,她后退了,并不打算贴身手吗? 脚才刚抬起,自己再次仰天的前一刻,看到了原本打算后退的芯璇突入,依然是诡异的角度。 先后退再前进,在攻击仍持续的情况下,贸然闯进攻击范围内,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状况。 极度违背常理。 保持距离,或者做出相对应的回击或格挡,而她不是,她选择后撤之后,再次闯入危险之中。 为的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扳倒我的机会── 怎么做到的?总觉得就快要掌握些什么,却又差很远的觉。 「你们都是同一类人吧!」万奓再次爬起身。 「是的。」 话题还没接续,war终于身,追着她的两人紧跟过来。 「你搞什么?」 「白痴哦!一个人打不赢她啦!这边我跟你一起闯过去!」说完举刀就要斩杀芯璇。 「不要!这么有趣的事我怎么能放过。」万奓一手抓住war的后衣领,提起就往反方向丢去。 「什么啦?喂!」落地后war气得大叫:「混蛋啊你!」 原本想说突袭,然后快闪离开,甩开纠就行了,只不过现在似乎得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首先,就从求和开始吧! 「喂!我说──」话还没说完,真理的飞刀从远处而来,war躲开,擦肩而过的飞刀突然逆向,在war的肩上留下一口子,飞刀的尾端绑着眼看不见的细线。 「有一个是无法沟通的啊!」war有点不,从口袋中掏出一颗泡泡糖,丢入口中。 真理如紧咬猎物的猛虎,没有松口的打算,即便同是敌人的万奓就在眼前,看见war被拋离后马上转向跟上。 war上前击,没打算要放水了,不再只是周旋等万奓那边解决再突破逃跑,这次会让他停下。 两人锋的一瞬间,war躲开了偷袭的铁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挥刀,war垫了两步缓下,真理继续往前,只不过是失足往前倒的,脖子与腹部有着严重的伤口。 war甩了一下刀,鲜血溅在地上。 「我说啊,我需要他,能暂时放过吗?」war将沾着血的刀指向蓝奥的位置。 「对了,他还有救喔。」war用眼睛略往旁边扫。 艾黛暂且停下攻势,也没有前去救助真理,原本就打算在他们解决掉蓝奥后把他们全都杀掉的,要是现在就死了倒也方便。 只不过现在的状况更为棘手了,就算没死,也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一开始就被万奓解决掉的浮世,以及中刀的真理。 现在的情况变成了三对二,就算是同类人,彼此的实力差距还是有的,而且,她认真了,虽然维持不久。 要是当初在古拉爵,若是没有觉得事不关己,留下来帮助war的话,现在会变成这样吗? 「能说说目的吗?」艾黛开口询问。 「他知道金在哪里。」 原来如此。真是简单明瞭的答案。 「如果是要找人的话,也未必需要他不可吧?在场的每一位都是杀手,同时也是顶尖的情蒐者──」说着说着就明白了。 war又何尝不是呢?还有可能是在场所有人之中最顶尖的。 「芯璇,撤了!」艾黛对芯璇喊声,这才发现她与万奓陷入战之中,暂时不了身。 真是可怕的怪物,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芯璇的攻击方式──破坏平衡。 只要脚步挪动,脚面离开地面,从双脚变成单脚站立的瞬间,平衡会变差,即便只是瞬间,芯璇能抓准这个时间点,让倾斜扩大。若是对方攻击的同时移动脚步,即便时机不好,芯璇也会闯入危险的旋风之中,只为了那能够扳倒的机会。 一般状况下,芯璇会在对方倒地的同时刺杀,在对手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之时了断他的命,但这次的对手不一般,贸然出手反而容易出破绽,所以决定守着,拖住他就行。 芯璇依然会在万奓移动脚步的时候进攻,万奓也知道这一点,对这一点进行同步攻击,同时不停滞的移动,不让芯璇跟上,她是会放弃的,若是出手位置太差的话。 暂时还没有问题,只要前去帮助她就能够身,艾黛并没有多想,照着她的想法行动。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两人维持的平衡突然崩坏,一道蓝影窜入其中将二人以眼看不到的速度撂倒。 蓝奥復活了。 艾黛急踩脚步剎车,蓝奥已到眼前,两人迅速招,一股慑人的气势直接退蓝奥,立刻向后撤开。 一开始被他撂倒的两人也就只是被撂倒而已,都没有什么大碍,运气差了一点,成为蓝奥刚復活的发洩对象,他的攻击也只中断掉二人的战斗,没有造成致命危害。 全部的人都停了下来。 对于war与万奓及时赶到的救援,也没打算无视。 「你们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你有事相求?」 「我要找人。」 「说说看吧!」 「金。我要找金。」 「金啊……我的确是知道他在哪里。」 「他在哪!」 「这个嘛,我是知道他在哪里,不过我不会跟你说。」 「为什么?」 「因为他说了,不要让任何人找到他。」 「为什么?」 「得要问他本人才知道呢。」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蓝奥点点头。 「他是谁?」 「他是血族。」蓝奥正想要继续说下去,就听见war是失落的话语,「是嘛。」 ──他说谎了啊。 现在的war垂头丧气,一点都都不见轻松斩杀真理时的霸气,垂下双手连刀都没握住,如果要杀她的话,现在是最佳时机了吧! 「我要走了。」 war拋下一句话,朝出口走去,万奓看了随即跟上。 「唉呀呀?」蓝奥对万奓的行为颇具兴致,只是此时并没有拦下他。 蓝奥目睹war与万奓的离去,接着将视线转向歌剧那,他身旁躺着两人,他为真理做好了紧急处置,让他离死亡,趁着空档也将浮世带回。 现况非常不妙,真理被打成半死人,而浮世的状况也很差,当初能够赢是靠战术完美的执行,现在得要面对蓝奥,胜算低到不行,就算六十六与寒月打算帮忙,没有良好的配合也未必能够取胜。 「放心好了,我的心没有那么狭窄。」 「对于差点杀了我的你们,我给予极高的评价,你们都是极为优秀的人类,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血族?」 歌剧嚥下口水。 「拒绝。」举起双手,架起砲台。 「那你们呢?」大方转头看向艾黛与芯璇。「竟然能让我一瞬间到恐惧,而且手的觉还不错,而你还能够挡下万奓。」 「有兴趣吗?加入血族,成为我们的一员。」 「真是抱歉,我可没这个兴趣呢!」艾黛快地拒绝,笑脸人而瞇起的眼仔细且专注。 「是嘛,那还真可惜啊。」蓝奥无奈的摊手,什么事都没做,就这样离去。 芯璇跌坐于地,艾黛前去将她扶起,她的脚不断颤抖,先前的战斗用尽了全力,拚尽极限在挡住万奓。 「辛苦了,没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没能杀掉真是可惜。」 「你从没想过要杀。」 「真是不留情面。」对于芯璇的一针见血,艾黛只能叹息。 是偽装,为了自己,希望自己保留着所谓的人。 相处了近十年的人突然被杀了,希望自己能拥有愤怒的情,藉由「报復」这个行为来展现。而实际上,松平澈被杀,本无所谓,前来报復也只是为了实现「愤怒」,到了紧要关头,才发现那些本就不重要,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除了自己之外的一切都无所谓。 「你早就知道的话,干嘛不阻止我,还要来这边赌命。」 「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月一,零时零分。 来了跨年。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