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跃每天去找团团圆圆,到了饭点才回去,吃喝足就挨着大哥美美睡觉。 偶尔还会被小于护士抱出去在走廊上跑一跑,玩一玩逗猫,一跳起来,就能看见大哥卧在上面箱子里,隔着玻璃懒洋洋看他。 大概见他们三只每天混在一起,怕他们不够玩,小琳护士又往箱子里放了玩具。 是两只会自己蓄力上发条的绒老鼠,绕着箱子内壁一跑起来就吱吱叫。 圆圆很喜,而它表达喜的方式就是不断对绒老鼠发起惨无人道的抓挠撕咬,常常把自己都咬得发火。 祁跃和团团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地看着,生怕圆圆公主会走火入魔,对他们发起无差别攻击。 也不知道小琳护士是上哪儿买来的小老鼠质量好得出奇,三天,整整三天都没在圆圆嘴里报废。 而他们的隔壁也来了一位新邻居。 并且这位新邻居很巧的是祁跃的老人,哦不对,老狗。 狗体型大,进不了小猫专用的壁箱,是连狗带笼子一起被搬过来的,就杵在箱子旁边。 皮皮孤零零呆在里面,无聊得很,一身牛劲没处使,叼着只布偶兔子甩头摆尾地蹦迪自嗨。 祁跃其实一直想谢它,毕竟那天晚上要不是有它在,他和大哥铁定就成两具冻猫了。 他用胡须丈量了一下通往最下层的圆形小,确认尺寸没问题后一头钻下去,隔着箱子侧面的木栅栏试图跟皮皮打招呼。 “兄弟,兄弟!恩狗!” 祁跃大声喵喵叫,让二哈注意到自己:“看这边看这边,你还记得我吗?” 二哈发现他了,扔下兔子蹬蹬跑到笼子边趴下,练地把长嘴巴吧唧卡进笼子隙,开心地朝他吐舌头,幽蓝的眼睛充了智慧的光芒。 祁跃被他的热情染,努力把自己的脑袋也进箱子侧面的木栏隙,两颗黑白配的脑袋遥遥对望。 团团圆圆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但是看起来蛮好玩,都跟着祁跃凑热闹钻下来,学他的样子使劲把脑袋卡了进去。 祁跃一心报恩身边什么也没注意到,见二哈伸长了狗爪过来,以为它是要跟自己握手,无比动地把自己的小短腿伸过去——然后脑门上就挨了一下,两下,三下,四五六七下。 他被打懵了,听见旁边团团圆圆惨烈的叫声才回过神,皮皮兄怎么把他们的脑袋当打地鼠在敲啊! “不是,等,等下兄弟等一下!” 他被敲得眼冒金星,想要缩回去,却悲催地发现脖子卡住了,后腿蹬着栏杆使出吃的劲儿也死活拔不出来。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皮皮一个动手的,嘴里嗷嗷不停,居然比他们三个嚎得还大声。 场面一度混。 “喵嗷!!” “咪呜!!!” “嗷!!” “汪汪,嗷呜——嗷!” 沸沸扬扬的动静很快引来办公室里坐诊的医生们,一看情况,一个个乐得差点直不起。 于婷也过来了,连声哎哟着赶紧把装着二哈的笼子拉开:“怎么回事就打起来了,皮皮,狗爪子收回去,弹棉花呢你!” 张医生边笑边拆木栏拯救卡头小猫:“谁这么天才把哈士奇跟牛猫一块儿的?看看,看看,把我们可的团团圆圆都带跑偏了。” “谁知道隔着笼子也能闹起来,我一会儿把皮皮外边去。” 于婷没好气地拍开皮皮又挤出来的狗嘴,问张医生:“怎么样,没打伤吧?” 张医生挨个检查完猫猫头,重新放回上面的箱子:“没,放心吧,好着呢。” 团团被吓得不轻,缩在姐姐身边不敢动。 圆圆公主越想越气,隔着玻璃朝下面哈士奇破口大骂,具体翻译不出来,但可以肯定骂得很难听。 祁跃脑瓜子嗡嗡地爬回狸花身边,像个受了委屈回家找家长的小朋友,晕头转向地就往狸花下巴底下钻。 狸花抬头坐起来。 祁跃没处钻了:“大哥......” 狸花:“挨揍了?” 祁跃委屈巴巴:“你怎么知道?” 狸花:“不聋。” “我想跟皮皮道谢。”小牛委屈得很:“结果它很没礼貌地敲了我一顿,大哥,我现在有点头昏,我不会脑震吧?” 狸花:“有脑子才会脑震。” 祁跃这会儿反应慢,隔了好半晌才回过味来:“大哥,你在说我没脑子吗?” 大哥懒得说话,大哥已经低头在帮他舔被揍过的脑壳顶了。 祁跃被狗袭击的小心灵瞬间受到安,也不再计较被骂,放松地眯起眼睛享受:“谢谢大哥,大哥真好。” 过了会儿他又想起什么,睁开眼睛眨巴眨巴:“诶大哥,我现在身上是不是一股狗味了?” 狸花瞥他:“你也知道。” “那是因为皮皮拿狗爪子敲我了。”祁跃兴致地求知:“大哥你现在帮我舔,是不是等于间接舔了皮皮的狗爪?” “......”狸花动作停了。 祁跃一无所觉:“大哥?你掉线了吗?” 说完突然脑袋一重,小脑牛被大猫一爪子得下巴贴地。祁跃:“?” 祁跃:“大哥你踩我头了。” 狸花冷漠:“别拿你没有的东西冤枉我。”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