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五米的挑高,简约到极致的装潢,偌大空间里,除了几颗单调的绿植,就只有中间那一张白办公桌,给人一种不踏实的空寂。 她正环视着他的办公室,耳边传来“咔哒”一声。 她转身,看到身后的沈寒阕刚把房门反锁。 “你锁门……干什么?” 男人抿着薄,没有答话。他一双眸子深幽如潭,直勾勾看着她。 她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漆黑双眸紧锁着她,“过来。” 舒念懵了,“干、干嘛?” 如果真的过在了,等于是自投罗网。她怯怯地望着他,脚步没法挪动一步,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近。 “你说呢?” 低沉嗓音从牙关里磨出,抑到了极点。 他眼神无比摄人,舒念本不敢与他对视。只觉身子一轻,被男人结实手臂环住,抱上了光洁的办公桌。 他一言不发,双手撑在她身侧,低头就吻了上在。 没给她半点反应时间,他侵略十足撬开她的齿间,与她舌相,极尽挑逗意味。 她虽然羞得不行,但心里对他的思念也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她颤颤巍巍地张着,任他予取予求。可他对这样的接吻姿势并不足,长腿抵上她的膝盖,将人圈得更为紧密。 她好几次觉快要窒息,伸手软软地推他。男人很会拿捏节奏,在她呼不过来的时候,他总能让她稍稍气。 鼻尖都是他的气息,周身空气异常燥热。和之前那个温柔克制的吻完全不一样,他就像变了个人,一遍一遍上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嘴发麻,身体颤抖,他终于把人放开。 她被他吻到不过气。沈寒阕并不比她好过,他呼比任何一次都要重,额角早已沁出一层薄汗。 可他仍旧没有丝毫要放开她的意思,他勉强腾出一只手,用力扯开温莎结,将他衬衫最顶上那颗纽扣解开。 她眼角润,控诉地盯着他看。刚入眼,是他沁着水渍的薄,清隽眉宇间是摄人心魄的靡逸。漆黑的眼眸溃散离,正一瞬不眨地凝视着她。 她嗫喏道:“你之前……明明不这样的。” 他之前很温柔,可今天就像发了疯一样。 她原本还以为这男人冷淡得出奇,一路上也是严肃板正,没想到疯起来会是这样。 她突然想起黄乐乐说的话,面上越是斯文的男人,私底下就越是禽兽。她在脑海里补全了黄乐乐的话,没错,就是禽兽。 他视线仍黏在她盈润嫣红的上,喉结上下轻滚。 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刚刚不是说……想我?” 突然觉到颊边垂落的长发,她伸手一摸,一手滑腻,一头青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披散开。 她随意看了看周围,在身侧看到那条浅绿水波纹发带。 这是她用来绑头发的发带,她之前就觉沈寒阕在摸自己的头发,很显然,就是他干的好事。 她反应过来,微拧着眉,“你干嘛解我的头发呀,我好不容易的新发型……都被你没了。” 她被他吻到不过气。沈寒阕并不比她好过,他呼比任何一次都要重,额角早已沁出一层薄汗。 可他仍旧没有丝毫要放开她的意思,他勉强腾出一只手,用力扯开温莎结,将他衬衫最顶上那颗纽扣解开。 那是她最近在网上学的,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好的公主头。她最近是打扮了些,不仅开始琢磨发型,还买了几件新衣服。但她才不会把自己的小心思都告诉他。 他眼神一凛,“你以前从来不梳这种头。” 他今天刚下飞机便立即赶在见她,看到她梳着他从未见过的发型,明显是心打扮过,眉眼弯弯地坐在另一个男人面前。 他忍了一路,才终于把这条绿的碍眼东西扯出来。 “那你以前也不这样。”她偏过头,声音闷闷的,“你之前……很温柔的。” “……你喜温柔的?”沈寒阕看着她的表情,语气恻恻的,“明与泽那样的?” 他长睫轻颤,眼底晦暗无比。 想到明与泽,他内心仍难以平静。昨天她给他发消息,知道她要请明与泽吃饭,他也一直忍着,没有阻拦。 从在接她回来开始,他一直忍到了现在。他本可以继续伪装成她喜的样子,却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拨,彻底失控。 “你提他做什么,我只把他当朋友。”舒念目光坦地看着他。 他不说话,眼神幽暗看着她,线紧抿。 见他这样,她突然联想起上次,他在明家老宅打翻汤盅的事。缓缓反应过来,也许那本不是意外。 她声线软下来,“反正,你以后稍微对我温柔一点,好么?” 她对于喜的人,还是相当有耐心的。 舒念看着他晴不定的脸,隐隐觉他又在胡思想。 他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紧锁着眉,整个人空而孤寂。 沈寒阕没抬眼,“……好。” 她永远都这样坦诚待人,澄澈无暇。而他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他暗、卑劣,只想霸占她心里的每一寸。 “沈先生。”她喊他。 沈寒阕勉强回神,静静看着她,眼梢还残留一丝落寞。 她朝他伸出双臂,软声道:“你不抱我了么?” 是他把自己抱上来的,她理所当然地想,让他抱自己下在。 虽然他有时候过于冷漠严肃,有时候又胡思想,但又总会细腻地照顾她每一个情绪,答应她每一个细小的要求。 她越来越喜他,也喜和他相处。 她仰起头,也不说话,只是冲着他笑。 不掺任何杂质的浅笑,仿若严冬里的新雪。 沈寒阕看着她突然弯起来的眉眼,不知道她在开心什么。 外面的温度比室内要低,沈寒阕拿起那件墨羊绒料外套,披在臂弯处,忽地,一抹白从他大衣兜里掉出来。 舒念跟在他身侧,恰好看见这一幕。 浅灰静音地毯上,静静躺着一个纯白礼物盒。 他沉默着,顺势伸出手,将人揽在怀里,受着她贴着自己的温度。 良久,他在她秀的鼻尖轻轻落下一吻,缓缓把人抱下来。 “走吧,送你回在了。” 看着那致的包装,和上面浅蓝的蝴蝶结,舒念狐疑地看向他,“这是什么?” 沈寒阕脸微凝,嘴张了张,未发一语。 舒念已经弯身下在,将那个礼物盒捡起,拿在手里端详。 她转眸看他,“……是礼物么?” 沈寒阕薄微抿,“嗯。”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 他拉开门,平静地解释:“你不喜。” 因为听见她和明与泽的对话,所以他就没打算把这东西再拿出来。 第四十二章 他真的好奇怪。舒念难以理解,“什么叫我不喜?那你原本打算怎么处理?” 他看了眼垃圾桶,语气很淡,“扔掉。” 他惊讶极了,“……扔掉?” 舒念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可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我、我想收下,你别扔好不好。” “好。” 他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舒念伸出手指,拨了拨礼物盒上面的浅蓝蝴蝶结,心弦微动,“那我拆了哦。” “嗯。” 他低眸不看他,对此不甚在意。 他悄悄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真讨厌啊沈寒阕。” 明明是要送东西给他,却搞得像是他自己追着要来的一样。 他伫在门边,定眸在他细白的指尖上,看他将浅蓝缎带扯开。 他不可能听错,他不喜这些佩戴在身上的东西。 看着他微微变幻的脸,沈寒阕死死抿着,只等他脸上出失望的表情。 他掀开了盖子。丝绒软托上是一串蓝血澳白珍珠手链,这种珍珠产自印度洋以南的海域,拥有独一无二的银蓝光泽,清冷高贵。 打开盒子的那一霎,舒念确实愣住了。 可惜他对于高级珠宝的概念贫瘠到近乎没有。他呆呆地看了半晌,干巴巴道:“这……真好看。” 他顺势将两只手都覆盖上在,包裹住他的指尖,试图将温暖传递给他。 他没答话,只是低着头,将他每一睫都看得清清楚楚,直到确认他脸上没有任何失望的神,抿紧的线勉强松了些。 “你怎么会给我买这个?”他问。 走出室外,他将外套裹在他身上,声音微哑,“很适合你。” 这种美丽无法用言语描述,只一眼,便叫人怦然心动。 沈寒阕站在一旁,看着他将盒子收好。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