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呆呆地说道：“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恶心吗？” 我们齐唰唰地白了他一眼，王大力羞愧地埋下头去。 除了酒味之外，我还闻到一些别的味道，又在死者口鼻部位仔细闻了一下，用棉签取了一些鼻腔残留物，叫王大力拿给小周化验，怀疑是氯仿。 他正要走，我想到一件事，从包里取出一瓶药水，试验室里应该有冰柜，让他去把药水冻成小冰块，我待会要用。 我和孙冰心戴上塑胶手套，用剪刀剪开死者的衣服，把死者翻来覆去地检查一遍，最后在她的 部找到一个针眼，从皮下出血反应判断，应该是生前被扎的。 这个针眼极可能是凶手注 毒药留下的，但不能肯定，我摘下手套说稍等一会吧。 趁这时间，我问黄小桃：“死者是程亚辉的病人吗？” 黄小桃点点头：“我们在死者家里找到一份病历，三个月前她去程亚辉那里看过病。” 孙冰心瞪圆了眼睛：“顶风作案？这家伙也太猖狂了吧，你们不是在监视他吗？” 黄小桃说道：“没错，据我手下警员反应，程亚辉昨晚去过这家酒吧，此人嫌疑越来越大，我已经让王援朝带人去把他控制起来。等尸体验完人大概就带回来了，直接去审讯室见他吧！” 孙冰心 动地说道：“我也可以一起审讯犯人吗？” 黄小桃道：“行啊，不过审讯记录上要签审讯者的名字，之后要拿给局长过目，你确定？” 孙冰心 了气：“那还是算了吧！” 这时王大力推门进来，说道：“ 子，验出来了，死者鼻腔里确实是氯仿！” 我说道：“我要的冰块呢？” 他拿出一个冰格子：“时间有点短，冻得不是太结实。” 我看了下道：“可以了！” 我重新戴上手套，拿起一块冰，在针眼附近反复摩擦，只见皮肤下的血管慢慢显现了出来，除了普通的红 血管外，有一 静脉呈现出清晰的紫。 孙冰心惊讶叫道：“哇，这是什么东西啊，竟然能让血管显现出来。” 我解释道：“麻黄熬出来的药水。” 孙冰心想了想说道：“麻黄碱能收缩血管，好聪明的办法，可是为什么不用酒 呢？” 我说道：“酒收缩血管的原理，是迅速蒸发让皮肤降温，对没有体温的死人有用吗？” 孙冰心吐着舌头笑了下：“我学艺不！” 我用冰块顺着那条紫的静脉一直擦拭，这是毒素蔓延的路径，最后它一直通到 口，在那里扩散开，我说道：“这是一种入肺的毒药，看来死者肺部僵硬不全是因为 烟过量，而是因为肺功能衰竭。可是是什么药呢？氰化物，氢氰酸？体征不对……一氧化碳，不，那是气体……蓖麻子？也不像……” 孙冰心用棉签从针眼里取了一些血，说道：“我拿到隔壁化验去，宋哥哥，咱要不要比比谁先出结果！” 我说道：“好啊，赌一顿饭吧！” 她笑道：“哈哈，那你等着请我吃饭吧，我先过去了。” 说着她拎上自己的小箱子离开了，黄小桃笑道：“你可得加油了，别输给孙大小姐。” 我苦笑道：“其实这次真没太大把握……” 验毒就好比文科考试，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死活想不出这是哪种毒药。 但也不能自暴自弃，我还是仔细检查了一下，包括死者的隐密部位，王大力吐槽道：“你怎么每次都看那里，很好看吗？” 我说道：“有些毒药是利 的，比如那天验的亚硝酸盐，我正是因为看到死者下面有残余 才想到的。” 然而这种毒药没有利功能，不仅如此，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明显体征。这让我发起愁来，我倒不在乎赌赢，倒希望孙冰心那边能尽快出结果。 这在这个时候，孙冰心突然推门进来，额头上戴着做试验用的塑料护目镜，一身化学药剂的气味，兴冲冲地叫道：“宋哥哥，我验出来啦！” 王大力惊讶道：“天啊，子竟然输了！” 我说道：“术业有专攻，我本来就不擅长验毒，冰心妹妹，说出答案吧！” 她笑道：“三个字，你猜猜看！” 我苦笑一声：“我能想到就不会在这里发半天呆了。” 她摇摇头：“你肯定知道，这种毒药我爸爸和王叔叔天天。”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尼古丁！” 孙冰心拍着手叫道：“答对了，毒药就是高浓度尼古丁，浓度足以杀人。” 我 慨道：“聪明，太聪明了！” 孙冰心红着脸道：“哎呀，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要不是你说是入肺的毒药，又一口气排除掉那么多种药物，我也不可能想起来，也算是捷足先登了。” “我没夸你，我是在说凶手！”我答道。 孙冰心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了，黄小桃捂着嘴偷笑，我这才意识到刚刚这话不经大脑就说出来，又暴 了我情商人的短处。 不过孙冰心天真活泼，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宋哥哥，你为什么说凶手聪明？” 我说道：“你想啊，女白领有胃病，她就在胃药里下毒；女学生 整容，她就在 毒杆菌里做手脚；模特私生活不检点，毒就下在避孕套上；这个死者是烟鬼，索 就用尼古丁杀人！完全是在针对每个人的特征下毒，死者不知不觉就着了道，这种缜密的心思绝非常人所能为。” 孙冰心道：“我们老师说过，天下万物皆是毒药，有毒无毒的区别仅仅是剂量，就连 常生活中的盐和糖吃多了也一样会死人，凶手一定非常懂药理，在剂量上做手脚，就把毒杆菌和尼古丁变成杀人毒药！” 我朝死者看了一眼，如果不是上的针眼，这恐怕会成为一桩查不出死因的案子，毕竟死者肺里本来就有大量尼古丁。lｚ1915.cOｍ |
部找到一个针眼，从皮下出血反应判断，应该是生前被扎的。 这个针眼极可能是凶手注
毒药留下的，但不能肯定，我摘下手套说稍等一会吧。 趁这时间，我问黄小桃：“死者是程亚辉的病人吗？” 黄小桃点点头：“我们在死者家里找到一份病历，三个月前她去程亚辉那里看过病。” 孙冰心瞪圆了眼睛：“顶风作案？这家伙也太猖狂了吧，你们不是在监视他吗？” 黄小桃说道：“没错，据我手下警员反应，程亚辉昨晚去过这家酒吧，此人嫌疑越来越大，我已经让王援朝带人去把他控制起来。等尸体验完人大概就带回来了，直接去审讯室见他吧！” 孙冰心
动地说道：“我也可以一起审讯犯人吗？” 黄小桃道：“行啊，不过审讯记录上要签审讯者的名字，之后要拿给局长过目，你确定？” 孙冰心
了气：“那还是算了吧！” 这时王大力推门进来，说道：“
子，验出来了，死者鼻腔里确实是氯仿！” 我说道：“我要的冰块呢？” 他拿出一个冰格子：“时间有点短，冻得不是太结实。” 我看了下道：“可以了！” 我重新戴上手套，拿起一块冰，在针眼附近反复摩擦，只见皮肤下的血管慢慢显现了出来，除了普通的红
血管外，有一
静脉呈现出清晰的紫
呢？” 我说道：“酒
口，在那里扩散开，我说道：“这是一种入肺的毒药，看来死者肺部僵硬不全是因为
烟过量，而是因为肺功能衰竭。可是是什么药呢？氰化物，氢氰酸？体征不对……一氧化碳，不，那是气体……蓖麻子？也不像……” 孙冰心用棉签从针眼里取了一些血，说道：“我拿到隔壁化验去，宋
的，比如那天验的亚硝酸盐，我正是因为看到死者下面有残余
才想到的。” 然而这种毒药没有利
慨道：“聪明，太聪明了！” 孙冰心红着脸道：“哎呀，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要不是你说是入肺的毒药，又一口气排除掉那么多种药物，我也不可能想起来，也算是捷足先登了。” “我没夸你，我是在说凶手！”我答道。 孙冰心的脸
了我情商
整容，她就在
毒杆菌里做手脚；模特私生活不检点，毒就下在避孕套上；这个死者是烟鬼，索
就用尼古丁杀人！完全是在针对每个人的特征下毒，死者不知不觉就着了道，这种缜密的心思绝非常人所能为。” 孙冰心道：“我们老师说过，天下万物皆是毒药，有毒无毒的区别仅仅是剂量，就连
常生活中的盐和糖吃多了也一样会死人，凶手一定非常懂药理，在剂量上做手脚，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