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期间,封鸿的腿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宿筝睡着的时候,他尝试着自己一个人站起身,在房间里面走了走。 走得快一些,还是会扯到伤口,引来令人龇牙咧嘴的剧痛,但实际上,他已经不需要轮椅了。 但大尾巴·封,在宿筝清醒的时候,依旧以生活不能自理的姿态瘫在轮椅上,等待着伊人的贴身照顾。 封鸿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废柴的意思,曾经想要仗剑生涯的他,只希望接下来一辈子的生活就按照重复再重复。 生活不需要大起大落,偶尔有点小确幸,就已经很足了。 在门铃被按响之前,宿筝也是这么想得。 “你不是刚下的单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宿筝愣了愣,推了一下睡在自己大腿上的那个头一下,站起身打算去开门。 “你先看清楚再开门……”封鸿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要起身拦住她。 万一是知道了他们住处的别有心机的媒体记者等人可怎么办? 但还没站起身,他看到宿筝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望着猫眼一动不动。 将手按在了门把手上,宿筝闭了闭眼睛,将门拉开来。 “你来干什么?又是仲一然让你过来的?”宿筝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门口,手上捧着一个包装致的礼盒的太叔森。 太叔森有些讶异于她的态度,毕竟以前她即便知道自己是仲一然那边的人,也不会这么直接地对着自己出这副嫌弃的模样。 他按下了心头复杂的情绪,将手上的礼盒递给面前的女人:“这是仲少让我带给你的。” 宿筝还没有开口说话,一个冷淡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如果是按错门铃的,就不用理他了。” 太叔森握着盒子的手倏地收紧,心想,那人居然就这么登堂入室了。 难怪最近仲一然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低气,还是这两天才稍稍变好了一些。 宿筝淡淡地嗯了一声,朝着太叔森微微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你也听到了,我男人说了,按错门铃的,就不用理会了。” 本来心情因着太叔森出现而有些郁的封鸿,顿时笑了开来。 她说自己是她的男人。 怎么用这么淡然的声音说出来的话,还是这么可呢? “仲少还说,让我提醒你一下今天是什么子。”看到宿筝没有接过礼盒,反倒想要把门一关,太叔森连忙把话说完。 今天? 宿筝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心轻蹙。 下一秒,她手上动作加大,将门砰地一下关上:“即便我要去,也不会穿着他给我准备的衣服去。” 太叔森怔怔地站在那,看着面前似乎还在震动着的大门,觉得什么东西已经在暗然改变。 宿筝姐,好像真的不是以前那个随遇而安的宿筝姐了。 在她关上门之后,封鸿懒洋洋地将手支在额后,靠在椅背上问她:“今天是什么子?” 宿筝犹豫了一下,开始往房间里走去,打开了衣柜,开始挑选起礼服来。 “今天是仲爷爷七十大寿。” 封鸿愣住了,立即正襟危坐起来,正了正身上的衣服,正想开口的时候,就看到宿筝已经手脚麻利地换了一身白鱼尾长裙出来。 “你帮我给段一泓打个电话,让他给我安排一辆车,我大概在二十分钟后出发。”她一边戴着耳环,一边跟封鸿说道。 封鸿依言拿起她的手机给段一泓发了微信之后,又看着她急急忙忙地转过身子往房间走去。 “我也去!”封鸿终于想起来要说出自己的诉求。 在房间里快速化着妆的宿筝啧了一声:“你去什么?去当生会场上最耀眼的铁拐李吗?” 封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无恙的大腿,心头那叫一个恨。 因为想让宿筝再次帮自己洗澡,刚才他才在宿筝面前装成一个半身不遂。 现在告诉她说自己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的话,她会把自己打得半死,然后让他去参加寿宴,还是直接把自己打得全死? to be or not to be,封鸿陷入了犹豫之中。 在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宿筝已经卷好了头发,走出了房门。 “我尽量早点回来,你呢,就自己照顾自己,如果说确实需要人帮忙的话,你就给张垚打电话。” 封鸿愣愣地看着面前盈盈动人的宿筝,半披的头发以及深v的领口,让她出了修长的脖颈。收的晚礼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长裙开叉的设计让被包裹着修长的双腿在走动间若隐若现。 这个媚人的样子,他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去赴宴? 那简直就是把一只小白兔放到了群中! 而且其中还有一只对她觊觎无比的那只蜘蛛侠,仲一然! 他刚鼓起勇气想要跟宿筝坦白自己的伤情,门铃声再次响起,宿筝挑了挑眉,没有去开门,反倒是走到沙发边,微弯下身子,在他角轻轻啄了一下。 “乖,我走啦,有什么事打电话。” 怀的香气还萦绕在鼻,封鸿直接长臂一揽,将直起身子的佳人重新带回到怀里。 “唔——”我的口红! 宿筝的抗议甚至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封鸿给堵进了嘴里。 她扭着头想要躲开男人突如其来的吻,却被先一步挡在她脑后的大掌给桎梏住,被含着的因着他的而微微张开,发出了微弱的嘤咛声。 “段一泓……”还在外面等着! 这像什么话?一想起段一泓在外面按着门铃喊着自己,一门之隔的屋里,她正仰着头承受着男人密密的亲吻,她就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觉遇到封鸿之后,很多事情都不像是她以前会做出的事情。 封鸿一点都不想让她走,他顺着扎眼到不行的白脖颈往下滑,一点一点地舔舐过去,将滑腻的肌肤咬入齿中,细细地啃噬。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将她拆入腹,让她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心里,永远不要离开。 等到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宿筝才反应过来,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咬着娇嗔了他一眼。 “我还要去参加寿宴!你出这个印子让我怎么办!” 她低头看着自己从锁骨到口的大大小小的吻痕和齿印,气得牙的。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她还有什么脸去参加寿宴啊! 看着那白中带红的印记,封鸿眼神沉了沉,伸出手还想拉着她:“那就不要去了,留在家里陪着我吧。”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分,那可是七十大寿,从小把仲爷爷当做自己亲爷爷的宿筝,可能不去吗? 果然,宿筝啪地一下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冷哼了一声,扭身大步走开。 段一泓拿着手机打算再拨打一遍的时候,就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我的祖宗诶,我还以为你在隔壁,都想去隔壁敲门了!”段一泓无奈地叹气,将手机放回了兜里,然后才微微一愣。 “酒店里面开了暖气的,你没必要捂得这么严实吧?”他看着面前穿着一件大红蕾丝礼服长裙的宿筝,觉得这收领的设计有些奇怪。 这件礼服还是某次出席活动的时候赞助商赞助的,宿筝只穿过一次之后就收了起来,刚才翻箱倒柜了很久才重新找了出来。 “怎么?不好看吗?”宿筝不知怎么,表情有些臭臭的。 段一泓摇了摇头,倒不是不好看,毕竟宿筝那张脸和身材摆在那里。 这有点廷风的晚礼服衬得她气质出群,冷如公主。 但就是可以再好看一点就是了。 “你怎么这么多话呢?不知道现在时间不够了吗?”宿筝哼了一声,有些不地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来握住门把手,又垂下头用余光瞪了屋里一眼,才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坐在沙发上的封鸿觉隔着门都还能听到段一泓敢怒不敢大声言的声音。 “不是啊,我的大小姐,你还知道时间不够?刚才我又按门铃又打电话,你怎么跟没听见似的——” “闭嘴啦你真的很烦诶!” 他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轻笑出声,轻轻舔了一下后槽牙,回味着刚才的软香侬玉。 ** 封寅看着前面挽着手站在一起的封苏伉俪,虚虚叹了一口气:“你们知道最近因为处理封鸿的事情,我落下了多少公司里的事情吗?你们就一定要把我给拖过来?” 苏溪回头看他,因为周围人来人往而表情带笑,语气却带着淡淡的威胁:“你弟带伤不能上战场,我们必须要帮他护着他媳妇啊!你可是我们家的一员,你敢离开试试?” 封寅无奈地了发的额角:“这什么战场,就只是一个寿宴而已。” 也不知道她在自己兴奋个什么劲。 酒店门口本来已经打算收场的记者们,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宿筝,眼睛一亮,立即拥了上去。 今晚来参加寿宴的更大牌的明星也有,但很少有像宿筝这样被围堵得水不通的情况出现。 即便酒店的安保立即跑了过来,宿筝依旧不可避免地被一堆问题砸了个劈头盖面。 “宿筝女士,在封鸿公开了恋情之后,你们两个一直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这段时间你们是一直待在一起吗?” “宿筝女士,请问封鸿现在的伤势如何,当时到底因何受伤,方便透一下吗?” “宿筝女士,请问你今天是被单独邀请的吗?为什么没有跟着封青山夫妇一起进场呢?是否这段恋情还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可?” 镁光灯闪个不停,宿筝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言,保安也终于隔出了一道人墙,护着她往酒店里面走去。 “她是受到了我的邀请,作为我的女伴出席本次寿宴。”一个沉稳的声音在一众记者发问中响起,声音不高,却具有穿透力,让大家都不由得住了嘴。 宿筝皱了皱眉,抬眼望去,果然看到身着正装的仲一然站在了酒店的旋转门前,单手搭在腹前的西服纽扣处,含着笑意看她。 看到她轻拧着眉没说话,仲一然慢慢地朝她走了过来,将她的手搭在了自己勾起的胳膊处,然后朝着众人微微点头:“大家今晚辛苦了,待会会有人安排将你们带到分宴场,大家也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说完,他就不再看众人,直接带着宿筝往里走去。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张着嘴想要问些什么,但已经消失在旋转门后的那一对男女,看来不会再回答他们任何问题。 “刚才进门之前,宿筝好像把手从仲一然的胳膊里了出来,力气还蛮大的……”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啊?以前怎么都没听说过有牵扯?” “不知道啊,宿筝不是跟封鸿在一起吗?这算怎么回事?贵圈真特么啊……” “可以收工了么,我看这入场好像已经到了尾声了?” “哈哈哈哈难说啊,你怎么知道待会封鸿会不会拄着拐杖出现?” 封鸿并没有如他们所愿拄着拐杖出现,他在家自己洗了个澡,才披着巾从浴室出来,就接到了封寅的电话。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