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很多人以为这个是现代词汇,其实不是的。 两千多年前那会儿,这个词还是称呼宦官、老年人等等,但后来逐渐演变成古白话中夫之间的称呼。 千多年前就有夫间以此称呼出现在各种传的书籍中,渐渐民间也就普及了。 当然这种称呼是古白话,要正儿八经的还是夫君、相公、官人这样各个朝代文人们比较推崇的称呼。 但私下这样的称呼,显得亲昵又带着三分旎。 江起云从没要求过我怎么称呼他,他一开始也就是撂下自己在凡间的姓名,随我喊不喊。 但是每次喊老公的时候,他都会带着一丝意味不明又坏坏的浅笑。 除了枕边风,恐怕这是最最最有用的“撒娇”了。 我脸有点烫,他伸手揽着我道:“……懂得撒娇示弱是好事。” “咳……”我有点别扭,等着他开法门,可他一点儿也不着急。 我哥偷偷翻了个白眼到:“小乔,那探路的事情先给你了啊,我们回去睡觉去,折腾大半天累死我了,天亮还要开车。” 萧善明忙说道:“云凡大哥,你要是累了的话,我可以开车的,虽然没驾照,但我肯定比我师姐开得好。” “笨啊你,我是不想吃狗粮赶紧溜……”我哥曲起手指敲了敲他的脑门。 沈青看不见江起云,但她听我哥的话,也意识到江起云在我身边,立刻垂手低头,一副恭敬的态度,她这态度也只有对着江起云了,对别人都跋扈得不像话。 唉……这沈青,恐怕难嫁了。 江起云化开法门,将我带了进去,他法门选择的落点一向不错,可这次落地就是一阵风沙扑面。 “呸呸……”我捂着脸。 “怎么了?” “灰尘进眼睛了……”我低着头猛,希望出眼泪来将风沙冲掉。 他抬着我的下巴,一手撑开我的眼皮,轻轻吹了一下。 好冰啊!他连气息都要低上几度,好像冰的眼药水滴入眼中,让我眼泪哗哗的。 江起云好笑又好气:“慕小乔,你真是水做的?眼睛进个沙子,能哭得泪面?” 我才是哭笑不得:“是你的气息太冰了!刺眼球了……” 我抬起袖子准备胡抹抹脸,江起云忙握住我的手腕:“你身上都是灰尘,别擦了。” 他捏着自己的袖袍,一点点给我把脸上的眼泪和灰尘擦掉。 ……真有点丢脸,我似乎没有一个小娘娘、仙后该有的样子。 我还是个凡人,还在红尘中摸爬滚打,小心翼翼的积攒福德修为。 “……好了。”他放下袖子,笑道:“嗯,还是一朵出水芙蓉。” 我被他逗笑了,一只手一直握着的诀都差点松开。 神虎提魂印是一个比较难的法术,需要掐诀立神虎堂、追摄凶灵。 现在我能让神虎离我远些了,但也要掐着念的指诀,不然指诀松了,神虎就消失了。 这是一片相当荒凉的土地啊…… 北方的土地好像水都比较少,水少了,自然就没有那么肥沃,风一起,沙尘漫天。 这里的地形完全不是南方那种高山水,而是一望无际、偶尔有几个连绵起伏的小山坡,像是草原的那种地段。 我念着神虎的方位,江起云带我追去,不一会儿,我看到一座石头垒砌的小土包。 石头上着一长杆,上面绑着七彩的飘带,在夜风中扑啦啦的飞舞。 江起云微微眯了眯眼,低声道:“……万马踏过,不封不树。” 啊?什么什么…… 我没听清,他向我解释道:“三千年前,人世间就有这种事死的习俗……不起坟茔、不种树木,那些高位之人深埋地下后,地面上用牛马踏过,夯实所有泥土和痕迹,不立任何标志,不让后人祭祀……也就是不封不树。” 汉族很讲究事死如事生、年节四时享受祭祀,所以会有坟墓、会有碑铭、会有树遮盖。 但三千年前那会儿,就有一位很有名贤臣类似摄政王的人用不封不树的方法的长眠,给这样的风俗起了一个头。 后来到了大汉,四方拱手、威加海内,帝王陵寝自然是永不停歇的修建、明器众多。 到了魏晋时期,魏武帝曹就是传说中的升棺发财的祖师爷,因此他的墓,就是不封不树、不随葬明器。 这也影响到了他的儿子曹丕、乃至后来的司马氏父子。 说到底也是曹挖坟掘墓的经验,汉家的陵墓哪个不是千疮百孔?都是因为太多随葬,引得后人如蚊蝇叮血。 潇洒彪悍的游牧民族也这样,尤其是那位历史上颇有盛名的大汗,他的墓万马踏过,长眠于无垠草原某处,很多后续的贵族也以此来安排身后事。 死都死了,也不需要后人来祭祀,只要别引来挖坟掘墓的贼就好了。 而这个小石堆围着的,似乎就是一个墓葬的入口。 这是用木头四方撑开的小,这个太小了,我这样的身材估计都会卡住。 “……神虎追到了这里,那厉鬼逃下去了?是这墓中的鬼魂吗?”我悄声问江起云。 这旷野风太大,我几乎听不见自己的话语,江起云微微点头。 这盗太小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发掘后,故意将口填埋得这么小。 我蹲在那里抬手比划了一下口大小,衡量自己是否能尝试跳下去。 江起云淡淡的睨了我一眼:“肯定会卡住的,不用试了。” “你怎么知道?”我抬眼看向他。 我还是很瘦小的啊。 他看了一眼我的:“本座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 ……囧! “你、你……你变坏了!”我有些炸。 他轻笑一声,摇摇头道:“我去看吧,你在这里别跑。” 这周围旷野一片,我跑去哪儿啊? “那你小心点。”我了肩膀。 江起云看我冷,将自己的外袍下来丢给我。 我都不舍得穿! 他的玄外袍暗金描龙,十分致而且仙气飘飘,我穿上就拖地了,这里地黄沙,要是还回去的时候帝君大人穿着风.尘仆仆的外袍,那多难看呀。 我将他的衣服叠起来当做大围巾裹着头和肩背,蹲在石头堆旁边,手等候。 北方的夜晚确实很冷啊,南方现在还是秋老虎,北方夜晚已经带着一丝冰雪般的寒意。 风声太大,我没留意到身后的动静。 》》》 等我受到有什么东西靠近、猛然回头的时候。 一黑乎乎的木突然朝我砸过来! 我条件反抬手去挡,这一下狠狠的砸在我的小臂上,痛得我龇牙咧嘴! “你是、你是什么人——”我看着身后矮小的黑影,往后面滚了半圈。 这是一个瘦小的老头!他干瘪得好像一只大猴子,眼中闪着警惕而凶狠的光。 盗墓贼?土匪? “你、你……”他哑着嗓子,状若疯狂的瞪着我:“你也是、觊觎我法宝的人……” 这是……郭大仙儿?! 怎么是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