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这是帝后、太后才能用的东西,其余臣民只能用印。一般帝后用的玺都是龙啊、凤啊这些东西作为标识,而且只有帝后才能用“玉”做材料。 以前的传国玉玺是24方,清朝似乎改成了25方,但不论多大多小,玉玺的地位都是至高无上的。 这块玉玺明显与我在电脑百科上面看到的玉玺不一样。 它方方正正刚好占我的手心,顶部没有雕刻常规的蟠龙(凤)虎钮,而是两个奇怪的图形组成。 在可以手持的玉钮上,有两个造型古朴又简单的不规则球体。 都说美玉无瑕,才价值倾国。 可是这两个球体中有一个,带着黑的驳杂纹絮,看起来像个黑的芝麻团;另一个大部分是纯洁的玉,然而部则有一圈的黑环形花纹。 这都是杂质吧?这样的玉石应该算有残缺的吧? 不过能放在这一大箱亮晶晶里面,这玉玺应该是很有“意义”的贵重品。 我忍不住拿着走到书桌前,按开台灯仔细观察。 这方玉玺的四面侧边,雕刻着四种图腾。 不说别的,就看这些图腾古朴的线条,就能猜出这玉玺的年岁。 越是年岁久远,信仰的图腾就越简单。 “阿亮,你们巫族信仰的图腾是什么动物啊?”我回头问道。 阿亮正趴在箱子边缘,在哪里研究这些宝物值多少。 听到我问话,他抬起头来说道:“我们祭祀天地,也祭祀远古之神东皇太一、还祭祀祖先灵山十巫、还有个中上古神兽,要说图腾的话,就是月加上四圣兽之首青龙咯……您在巫王山城没看咱们的旗帜啊?” 汗死了,我还真的没有留意去看。 真是惭愧、惭愧。 “那这方玉玺,是大巫王的玉玺吗?” “不是啊……巫王大人的玺印哪能轻易送出来?平时下命令、行文书还得用到巫王玺印呢。”阿亮对这个玺印没大多兴趣。 意思是这个玺印就是个“普通”的古董?那我收下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我始终觉得这个箱子沉得不正常,但当着阿亮的面,也不好彻底的将箱子翻个底朝天。 阿亮虽然是可信任的人,但他毕竟是“外人”。 等沐挽辰过来的时候,我再详细的问一下他,或许他送给我的不仅仅是一箱珍贵的金玉珠宝。 我记得小师娘曾经说过,师尊大人早出晚归,常常不见人影。 神出鬼没这个词非常贴切的形容师尊大人的行动规律。 沐挽辰也差不多,他的时间比较固定,出而作、落而息,每的卯时初,他就消失了,然后要到酉时左右才会出现在我面前。 这么算起来,他从早上5点开始,要到差不多要到晚上7点才“收工”。 我打算回家休息两天,就回巫王山城住,但他突然送来了这个装了贵重物品的箱子,这让我有些摸不清楚他的心思。 他刚一出现在屏风外面,我就立刻放下手机,绕出来候他。 “……不是说要回巫王山城住吗?你怎么让阿亮运送了这么多贵重物品来?这么多金银玉石,且不说价值高低,都是有年岁的东西吧?那几百块麟趾金,就算是皇帝墓里估计都没那么多!干嘛送来给我啊?” 我有些着急的问。 沐挽辰笑了笑:“怎么?财多了烫手啊?” “可不是么!我现在好怕招贼,但是箱子这么沉,我该藏到什么地方去?要不我去银行预约一个地下保险库好了……”我拉着他走进里间。 其他的金玉珠宝都在箱子里,只有那个玉玺被我放在手边。 “这个玉玺是什么来历,我在这堆玉器中翻到的,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我抬眼看着他。 沐挽辰低垂着眼眸,伸手将这方玉玺拿起来,纤长遒劲的手指细细的摩挲过那些图腾。 “是给你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但却是我最贵重的一件物品。”他的声音淡泊,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忧愁。 ……我受到了。 “干嘛把最贵重的东西给我?我要是丢了怎么办啊……”我嘟囔着埋怨他。 沐挽辰轻笑了一声:“这是我最贵重的物品,自然要给我珍贵的子。” 我有点脸红,用埋怨的眼神看着他。 “……这些东西如果不能给你,那我真的不知道该给谁了。”他缓缓叹口气:“小珞儿,那些金银玉器,你怎么处理都行,随你高兴……唯独这一方玉玺,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我小心的将玉玺捧起来。 “……你知道也没用,估计这方玉玺已经没有了作用,只能作为一个信仰的物品而存在了……” 他轻叹一口气,伸手将我抱在腿上坐着,声音低沉而柔软。 “你看这里,钮的上方是两个球体,这是太烛照和太幽荧的化身。” 太烛照、太幽荧。 这是“大道”的中古老的“圣神”。 传说混沌一炁化两仪。 至之炁、太之,为太烛照。 至之炁、太之,为太幽荧。 生而分两仪,两仪而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化万物。 我理解这就是最初、最古朴的月崇拜。 “……所以这玉玺上面是‘黑’的太,还有一圈‘荧光’的是月亮,下面是四圣兽,这样的玺印,谁都没资格使用,只是一种信仰。” “可偏偏,信仰才是支撑一个种族的脊梁……” 他轻叹,将我的手包住,让我妥妥的捧好玉玺。 “……你就只觉得这个玉玺特别?那一箱子的金玉,你看都不看?”他笑着问我。 “看了!”我撅着嘴道:“你这是把自己的家底都搬来了?那些麟趾金,一个就有半斤重、你这箱子里有好几百锭呢,按照现在的价格估算,得好几千万……” “还有这些玉石翡翠,价格更难说了……而且这些躁躁的透明石头,是钻石吧?你跟卖蛋鹌鹑蛋一样随意堆放……” 我叨叨的算着这堆“家产”,沐挽辰一手扶着我的后,一手支颐、撑在桌面上,微笑着听我算数。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多大意义,不如给你,由你来处置吧。”他浅笑着说。 “怎么处置啊?我能随便花吗?”我偏头问。 “当然能。” “云凡师伯说,咱们圈子里花钱也是消业障,我去捐了算了。” “都行。” “……喂,你这样太没挑战了,你就不能说‘不’?这可是你的家底吧?”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