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邱明月和E老师煲了非常长的电话粥,长到结束后,邱明月被通话时长的数字吓了一跳。 期间赵曦歌发来了夺命连环message,因为call显示占线。 赵曦歌:你在和谁打电话呀[疑问][疑问][疑问]我半个小时给你打电话就显示通话中[疑问] 赵曦歌:不是吧,你还在打?和你爸妈? 赵曦歌:??? 赵曦歌: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赵曦歌:明月你在吗? 平常周六的晚上她们都会短暂视频一下,突然联系不上人,远在异国的赵曦歌胡思想,好在邱明月在赵曦歌差点就要报警前回复了她的消息。 得知邱明月是和那位网黄博主聊到忘乎所以,赵曦歌不无失望,万分慨。 在指责邱明月重轻友后,赵曦歌又很奇怪,她知道邱明月声控,也见证了她的几段恋情,总体上中规中矩、好聚好散,怎么就这次如此念念不忘,只是一个声音像的男博主都能够让她聊上半天。 邱明月说:“唉,你不懂。” “真有这么天籁吗?” 邱明月含糊着,虽然她们也聊,但赵曦歌不听男,邱明月也不好意思分享,更隐瞒了自己偷偷写小黄本的事情。 因为要去洗漱,邱明月挂断了和E老师的通话,但洗澡的时候还在回味。 她心情好了很多,她看着镜子里赤的自己,手心和身上都是丰富的白泡沫,忽而就到了空间里周诉留下的气息,想到他坐在自己家沙发上的模样,也有了点觉。 她洗完澡,想起来茶几上那两个未收拾的杯子,一手一个拿进厨房里后,邱明月盯着右手的杯子,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周诉喝过的位置,然后张嘴整片含住。 这人啊,一旦火焚烧起来,什么礼义廉就通通抛到脑后了。 冰凉玻璃的触,邱明月浑身却烫的发烧。 她给E老师发消息:我刚才舔了我领导喝过水的杯子……E老师,我觉我彻底变态了。 E老师大半天没回,邱明月自高过后再去看这条消息也被自己雷到了。 一个小时后E老师才回复她:没关系。 事后邱明月回想,她是完全没有把E老师当人看——本来互联网就会削弱人的自然属,像网黄博主们更是被打上标签商品化,E老师于邱明月也很像一个AI情音频产出机器人,投喂台本就可以得到粮食,绝对的高质量高服务。 而在今晚的那通电话中,因为其超强的倾听能力,邱明月不越说越多,几乎是把他当做了一个树。 也因此,该说的、不该说的,邱明月都说了,有点喝high了的那种觉,理智回归后邱明月是有点小后悔的。 就像赵曦歌说的,但凡E老师有点坏心眼,她迟早有一天能让被卖了还帮助数钱,但即便如此,事到如今,一旦放下的防备是没办法再树立起来的。 邱明月开始和E老师时不时语音聊天,原因无他,比起文字,听他说话邱明月只恨自己不是白居易写不出现代《琵琶行》。 还没发展到可以开始磕炮的程度,但够格享受一些睡前福利。 他不喊她“星星”,是像台本那样喊她“宝贝”“宝宝”。是的,他们还自欺欺人地以网名相称,ID无异于网络冲浪最后一条底。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由发挥,少了台本约束,E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愈发温柔深情,又会哄人又会撒娇,一听就实战经验非常丰富,不带半点荤腥却能够叫邱明月做了一整晚七八糟的梦,第二天醒来腿间还一片滑。 这个小曲邱明月就没和E老师说了。 梦见了什么是完全不记得,只记得周诉出现过,至于梦里男人的声音是周诉还是E老师,邱明月也分不清楚。 不过聊了几天,邱明月就没了那个力,原因很多,总结起来就是三次元生活榨干了她。 公司七夕的项目终于进入了执行期,于是更多更大的问题接踵而来。邱明月忙上忙下的同时还要及时向周诉汇报进展、反馈问题,两人工作上的接触也变多了。 白天在公司,因为要专心工作,邱明月很努力地抵抗着周诉的美,但晚上回到家,一听到E老师用和周诉那么像的声音和她说话,抑的就像着了火的油,烧得老高,梦里还要被梦折磨,铁打的人也很难熬,更何况她本就意志力薄弱。 愈发空虚的邱明月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便在一次将近尾声的聊天中委婉提出接下来这段时间她可能不太方便继续语音了。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要,那样好像就是在承认她对E老师有望一样——虽然一直就是有的,彼此心知肚明的事,但望的对象从象变得具象,就有些超出了邱明月的处理范围了。 但手机另一头E老师的沉默又让邱明月很有些不好受。 在最初他录制自己的台本、回关、甚至只关注了她一个人的惊喜后,特殊待遇令邱明月不得不发现自己是她与E老师之间关系的主导者,邱明月原来的小粉丝心态就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一直以来都是E老师服务自己,说好的神炮友,但实际上她并没有直接带给E老师什么快过,现在又是说不聊就不聊了,完就提子的觉,不太道德。 可是邱明月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总不能让她也一段发给E老师。 但她还是问了E老师这个问题,关于他想不想听她的。 她也不是不可以挑战一下自己。 主要就是她也想知道E老师对她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那头E老师拒绝了她,可能是邱明月太自恋了,竟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低沉:“不用,我就是喜和你聊天的,你腻了的话和我说声就好。” 邱明月忙说:“我也喜和你聊天呀,没有腻,怎么可能腻了,我就是……最近太忙了,没时间。” E老师轻轻地“嗯”了声。 “真的!” 对面终于带了点笑,邱明月稍稍放下心来,觉得自己莫名像个哄老婆的男人。 “所以E老师,你这真是菩萨下凡送福利呐。” “对你是的。” 邱明月红了脸,他是越来越不避讳了,搞得她又有点小愧疚。 其实她也明白,就是对她兴趣呗,想见识下能写那么的本的人的真本领。 她也好奇E老师的,邱明月暗自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有时候都觉得他含蓄太过,这点上,和周诉还真有点像。 这些男人,一个两个的都端的很。 本身的效果如何,邱明月不知道,接连几天跑工厂、跑线下的体疲惫彻底消耗了邱明月的活力。 这期间邱明月跟着周诉一起开了无数个会,出过外勤、加过班,并被第N次送回家过,但因为要么不是被工作搞得焦头烂额,要么不是累的只想立刻洗澡睡觉,着实少了品尝暧昧的细腻心思。 有那么几个瞬间,邱明月也很想和周诉就之前的话题继续聊聊天,但每一次都说不出口,几次三番,又像乌、像蜗牛,缩回了壳里,觉得他们现在的距离也好的。 因为不再语音,没时间聊天,没时间写台本,邱明月和E老师的联系也少了,少了E老师的惑,邱明月自认为还是有点用的,假以时,对周诉不是不可能达到一个心如止水的程度。 这么美好畅想的隔天,邱明月下台阶绊了一下,周诉手疾眼快扶住了她一把,握住了她肩膀。 当时邱明月只是拍拍口,对周诉的触碰全然无,换做以前她高低得红着脸怦怦心跳两下,对此她自己都非常惊疑,又是高兴又是不安,但到了晚上,梦里梦到那只不悉又悉的大手从她的肩膀一直抚摸到别的地方。 她便知道她的望果然还是始终是存在的,她没有萎,只是暂时被生活的重担的硬不起来。 蓦然醒来,一身的汗,反而有点轻松。 这玩意儿吧,宜通不宜堵,邱明月更害怕自己哪天憋不住变态了。 蒋冉某天这么评价她:“莫名觉得你有种求不的怒气。” 邱明月:“咱重新组织下语言好吗?” 周诉大概也看出了她力很大,私下里,冷不丁地也会说一些让她放轻松的话,邱明月表面上小啄米地点头,敷衍的态度很认真,而这段时间周诉时不时给团队的大家点下午茶,邱明月偶尔会有点怀疑他是在假公济私。 因为是进公司的第一个项目,邱明月的确很重视,虽然她平时看起来不争不抢,但实际上还是很有事业心的,她真正想对周诉说的是,与其请她喝冰茶去火,不如拉她去他办公室打一炮来得解。 邱明月暗暗发誓,等她忙完了这阵,她要大写特写,让E老师只要还能出声就给她录,尝一尝当一个资本家的滋味。 想象了下那个画面,邱明月又有了些盼头。 她回过神来,上一个同事冗长的发言也终于结束了,轮到周诉作为领导厘清接下来的工作。这个时候,邱明月就能够明目张胆地看向他好看的脸,正巧,周诉也看了过来,邱明月正经地与他对视。 领导说,最后确认产品侧的供求需要去一趟A市,出差的人员有他、琳琳、财务部的总监,还有邱明月。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