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计划过有关孩子的事吗?」吃过晚饭,凝霜问着正坐在书桌前准备教案的宋克棠。 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有吗?」凝霜又追问。 把放在键盘上的手收回来,宋克棠将眼前人拉来自己腿上坐好道:「没有。」 「为什么?」这种事他不会急吗? 「因为要怀孕受苦、承担生產风险的人是你啊,」宋克棠搂住凝霜说:「这种事情必然是你想要我们才会计划着去做。」所以他一直非常小心的做着周全的避孕措施。 「但至少可以先问问我吧?」问她想不想要?问她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宋克棠摇摇头,「有时候这种问会造成女方的力,好像不同意不行似的,我不想问。」 如果她准备好了,自然会主动提出来。如果她不想,自己又何必假民主一样去问呢? 「那如果我永远都不提,你就永远都不问?」他会允许自己没有后代吗? 「是,我永远都不会问。」宋克棠看着凝霜眼中的疑问继续道:「我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权利你为我生孩子,尤其是我无法分担那种辛苦的前提下。」 「其他男人可不会像你这么想。」 「有的,一定也有一些男人因深着自己的子而这么想,只是比较少罢了。」 「你是说那些让女人为自己生孩子的男人都不够他们老婆?」 「当然不是。」宋克棠又摇头,「很多夫之所以会选择生养后代是源自于想要将对彼此的延续下去,也遵循传统的想拥有一个由父母和儿女组成的家庭,绝不是因为没有。」 「这和你刚才那番话不衝突吗?」他是怎么区分这两者的不同呢? 「这么说吧,有人因为受不了动物会先主人死去而不敢养宠物,有人却恰恰因为祂们较短的寿命而决定在有限的时间内付出丰沛的,出发点都是动物却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来。」宋克棠低头握住凝霜的手与她十指扣,「人的想法是很多样的,我的做法也只代表我个人而已。」 「我听说,生孩子可以治疗生理痛?」凝霜回忆着不知道何年何月在什么地方看过的一个说法。 「别强迫自己找生孩子的理由。」宋克棠在她上啄了一下,「也有说只要有了经验就能缓解生理疼痛的,都是没有确实科学据的传言,不足为信。」 否则哪还会有那么多女结婚生子之后照样需要每个月在固定的那几天吃止痛药? 「你真的不想要孩子吗?」不会遗憾吗?再过几十年,看到身边的人膝下有子孙围绕的时候。 「你看,这就是我不问你的原因。」宋克棠引导着她去转换这种深蒂固的观念,「女人在面对自己深着的另一半时,太习惯站在对方的立场想问题了,你不该问我真的想或不想,而应该深思虑想清楚自己到底要还是不要?」 「那如果我们的想法是不一致的呢?」凝霜注视着宋克棠问:「假如我们都经过了深思虑,我不想而你确实想,该怎么办?」 「假如我看上了一间房子,真心实意想买还愿意付出大笔金钱但屋主就是不想卖,该听谁的?」 「听屋主的。」 「这不就是了。」宋克棠抱着怀中人轻轻的左右晃着,「如果我因为屋主不肯卖就觉得对方自私自利不识好歹,那我成什么人了?」 虽然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但子的所属权只属于女人自己啊。 可以说这是男人的悲哀,但自古以来又有太多的男人用侵佔这种权利的方式扭转着这个与生俱来的劣势,所以轻易达到为自己繁衍后代的目的,甚至无须付出多少代价。 「你真的很会说服人,」凝霜将头靠在他膛,一双手臂环在他的上,「听你上课一定很有趣。」 「要来吗?」虽然她的出现可能会害很多学生整堂课都无法集中力。 「考虑一下。」凝霜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然后觉得不够似的又一下接一下不停的对他细吻起来。 多么幸运的耿凝霜啊,得到一个这么完美的男人。而对他的也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不断不断的持续增长着,直到她生命终结的那一天为止。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