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舒服地哼唧了声,说不上来是抗议还是太喜。 陆守俨低笑了声,看着她脸上肌肤清透泛粉,忍不住低头轻轻咬了一口。 初挽越发哼哼起来:“你快点。” 陆守俨眸转深,伸手过去头柜里,摸出来一个套。 初挽搂着他的颈子:“你发现没,今天你给我穿家居服,建晨看到,那表情都不太对了。” 陆守俨:“管他呢,谁让他没事非赖这里。” 初挽:“他肯定是觉得你太纵着我了。” 陆守俨:“我的子,我想怎么宠着就怎么宠着。” 初挽:“他嫉妒也白搭,反正没他的份,你对我最好了!” 陆守俨听着这话好笑,搂着她纤细的:“这说什么傻话呢,又不是小孩儿!” 初挽软软撒娇,就跟念经一样:“我就是小孩就是小孩!” 陆守俨已经俯首下来,大口吻着她的颈子,那颈子大片玉白的粉,柔滑润泽,透着淡淡的香。 他声音已经带了哑,喃声道:“对,一直是我的宝宝。” 初挽听着这话,只觉得耳朵都酥了,身子也软了,身心都是舒畅幸福。 机缘巧合捡了一个漏,足; 他处处呵护自己,足; 汤很好喝,也足。 现在外面大雪封门,他们躺在柔软温暖的上,就这么肌肤相贴,更是足,足得恨不得在他怀里打滚一百下。 她便干脆岔开腿,跟个树袋熊一样。 这么一来,她一头长发便散落在枕间,眼眸润是风情。 陆守俨看着她这样子,哪里忍得住,动作间自然有些发狠。 窗外寒凉扑鼻,屋内却是热浪翻滚。 第238章 过了圣诞节后,天一直下雪,就下个没完,电视新闻说这是这座城市最冷的一个冬天。 初挽想起那洛克菲尔德艺术馆粉锈的事,想着也怪不得他们突然出现粉锈,估计和气候变化有关系,他们不尽快采取措施,这种冷天气他们的粉锈肯定会迅速蔓延。 不过反正随他们吧。 初挽最近也懒得出门,就待在家里,家里壁炉烧得暖和,她和孩子就坐在羊地毯上,一起玩积木,之前刀鹤兮送了好几套小孩儿玩的积木,两个小家伙都很喜,玩得不亦乐乎。 陆守俨这个宠孩子的,便干脆又去超市给他们买了不少。 他们不缺钱,别说初挽倒腾古董挣的这些钱,就是仓库捡漏的那二十万美金,他们怎么花都花不完。 他们生活上不算多讲究,但需要什么就买什么,孩子要的更是统统买。 积木块多了,可以一起拼凑大的,初挽便开始兴致地搭建城堡、沙滩和童话世界。 除了搭建积木,也会带着孩子出去玩雪,堆成大雪人小雪人的,再让保姆给母子三人拍照片,和雪人合影。 两个小家伙崇拜得不行了,都觉得妈妈最厉害,什么都会。 初挽也觉得自己最近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提升了不少,她便趁机给他们提要求,要求他们好好读书,这样就能像妈妈那样厉害。 两个小家伙现在属于仿佛有些懂事,但又有点懵懵懂懂的,听到这话,果然都点头,答应得好好的。 于是初挽便开始让他们背诗经,带着他们朗诵。 小娃儿到底记好,一来二去竟然记住不少。 初挽自然很有些得意,一方面觉得自己实在是会教育孩子,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孩子聪明。 晚上时候,她把这些说给陆守俨,陆守俨也深以为然:“他们如果不反,你现在开始慢慢教也行,让他们朗诵那些带韵律的,小孩子记好,很容易就记住了。” 初挽也是这么觉得,现在自己有大片的时间,可以趁机多教孩子。 初挽之后又给maddocks打电话,问起来刀鹤兮家的情况,听着说是情况不好,刀鹤兮一直陪着,最近刀鹤兮很忙,没有时间理会其它的。 初挽听着,问起要不要过去看望,maddocks犹豫了下,还是委婉地拒绝了:“这边比较荒僻,一般很少有客人,而且病人也不喜被人打扰。” 初挽听此,只能罢了,请maddocks转达了自己的关心。 因为刀鹤兮,初挽又想起国内的情况,便又给易铁生打电话。 易铁生最近很忙,忙着收购了一家国有瓷厂,收购了后,要对那家瓷厂进行整顿改革,这里面千头万绪,自然不是一句话能说明白的。 等改制完成,又得考虑国有瓷厂的产品方向和销路问题,这都是要耗费不少心力。 好在柴烧窑目前运营稳定,订单不断,利润也非常大,柴烧窑挣的钱足以去补国有瓷厂那边的亏损,暂时不至于影响瓷语的经营。 初挽略沉了下,道:“景德镇那边,还得你多心着,实在不行多雇些靠谱的人手吧。我这里估计得明年八月份才能回去了。” 她现在在国外,处处捡漏,买卖自由,真是如鱼得水。 如果回国的话,那立即这不能卖那不能干,太受拘束,还是得先在这里多挣钱再说其它。 易铁生:“也没什么,我现在在景德镇也算是很了,物了几个合适的,我回头谈谈,再和你商量下,就把人招过来。” 初挽笑道:“别,你不用和我商量,说起看人,其实你比我看得准,你自己做主就行了。” 易铁生也笑了:“好,那我先把人给招过来得了。” 两个人东拉西扯的,倒是说了半天,说起易老爷子这几年的身体,也说起易铁生父亲在天津的生意。 聊到最后,初挽想起刀鹤兮,便问起易铁生:“最近你和他联系过吗?” 按说他们之间因为瓷语的事,联系应该比自己多。 易铁生:“上周我们通过电话,听他意思,家里人身体不好,最近会比较忙,反正瓷语的订单方面我会和美国那边的孙掌柜聊,他忙起来倒是也无所谓。” 初挽:“这样,那等回头再说吧。” 这几天天气变好了,雪差不多也都化了,初挽便重新出动,琢磨着捡漏倒腾挣钱的事,也每每过去各大城市里的博物馆艺术馆参观,顺便游览当地的跳蚤市场和古董市场,了解当地的古董情况。 她倒是偶尔有所斩获,不过也有不顺心的时候,那就是有几次拍卖会,竟然又遇上了孙雪椰和马克。 显然马克对于之前仓库拍卖的事耿耿于怀,看她那眼神都不太对。 初挽好汉不吃眼前亏,自然是尽量躲着,美国可是合法拥有支的国家,她可不愿意招惹是非。 可谁知道,也是奇了怪了,这两个人魂不散一样住她。 有时候她想拍卖什么,对方就和她抢,明显可以看出,是为了抢而抢。 这种对着抢就很烦,放弃的话可惜,不放弃,他们生生把拍卖价格给提升了,这不是白白多花钱吗? 这么几次三番后,初挽受不了,想和陆守俨说,又怕他小题大做担心自己,最后她终于琢磨着,怎么给马克孙雪椰一个教训,好歹给他们找点事干,省得没事总着自己。 那天逛了某家拍卖会的展览会出来,她随便找了个麦当劳想吃点东西,结果看到马克和孙雪椰正好也在,两个人肩并肩坐在窗口那里,正甜你喂我我喂你的。 这可真是晦气。 她要了一份套餐,拎着出去找了一处长椅坐下来吃,这么吃着的时候,恰好见到路对面是一家慈善机构,那名字有些耳,好像曾经看到过这个名字。 她略想了想,顿时想到了。 这家慈善机构的地板上,应该有一尊大理石半身像,那半身像看上去脏兮兮的,那家慈善机构也不当回事,但其实这是一尊罗马将军耳曼的雕像,是在前几年德国博物馆的盗窃案中被文物贩子偷走,偷走之后被藏匿,结果这文物贩子被抓获后,因为种种原因当场死亡。 因为文物贩子的死亡,盗窃案没了线索,赃物也找不到了,那尊珍贵的大理石半身像也就没有了下落。 其实当时那文物贩子托人将这大理石半身像藏匿到了这家慈善机构,成为院子里一件破烂的摆件。 也是后来,有人无意中发现了这尊半身像,德国博物馆前来认领,才让这尊半身像回归德国博物馆。 这件罗马将军耳曼雕像和自己所买的《独立宣言》不同,哪怕《独立宣言》暴出来,这也是无意中捡漏,原物不涉及什么跨国文物盗窃案,但是耳曼雕像就不一样了,那是博物馆失窃品,美国的法律很麻烦,一旦沾手,后患无穷。 孙雪椰虽然生活在美国,但是她并不是文物圈子里的,她所能关注到的应该是那些众多周知成为大众热议话题的,比如仓库里的龙袍上了电视节目,比如独立宣言引起大众热议,这些她多少能从电视节目或者别人的讨论中知道。 但是这个罗马将军耳曼雕像案,没上什么主媒体,只是文博圈子的新闻,不是这一行的不会关注。 这孙雪椰未必知道这件事。 初挽觉得,自己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半身像了。 这样一个人,如果自己在美国期间时不时跟苍蝇一样着,也够烦心的。 给她找一个活儿干就是了。 于是初挽吃过麦当劳后,拿了三百美金的现金,过去慈善机构随便看了看,果然在院子里看到那风吹晒的半身雕像,确认无疑那就是德国博物馆失窃的那件。 她便大张旗鼓,先捐献三百美金,之后在慈善机构做了半天的义工,并对着那耳曼雕像看了好一番,还找了工作人员打听情况,详细问起这半身雕像的来历。 她知道这孙雪椰和马克一直盯着自己,自己最近出入什么拍卖会,这两位就时不时出现,他们一定会关注到自己的异常举动。 之后,她便过去图书馆,查找关于罗马雕像的资料,又去博物馆,去看罗马雕塑相关的艺术品,这么看了一圈,一天也就差不多过去了。 这个过程中,她虽然没看到,但是多少觉,她是被盯着的。 这就极好了。 第二天,她便不过去城里了,随便逛逛周围的跳蚤市场,顺便去了上次的那家拍卖公司看看,不指望什么捡漏,好歹多了解现在的艺术界动向。 就这么过去两三天,她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开车带着保姆经过那家慈善机构,让保姆进去看了看,果然那地上的半身像已经没了。 依初挽的猜测,马克这种圈内人,做事谨慎,他既然得到了这件半身像,首先会调查这物件的来历,其次会想设法洗白这件文物,不然直接上拍他自己也陷入法律纠纷之中。 初挽便问起来,工作人员声称,昨天有两个人过来,想买一些石头,给了十美元拿走了那物件。 初挽便诧异地道:“那块石头可不一般,可能牵涉到一桩跨国文物盗窃案。” 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微惊,初挽便大致讲了讲。 大家有些茫然,毕竟这东西放在他们院子里已经一年多了,没想到突然和什么文物失窃案有关。 初挽便出谋划策,因为涉及到跨国文物失窃案,据1970国际文物公约,德国方面完全可以追讨这件文物,同时因为慈善机构藏匿文物一年多,且以低廉的价格卖给不知名人士,这里面很容易引起相关部门的怀疑,认为他们和文物洗白地下组织有关系。 初挽对各国文物保护的法律和国际公约自然是耳能详,一番话唬得慈善机构负责人也是担心起来,毕竟大家都怕惹上法律官司。 初挽便趁机建议他们报警,并给他们提供了自己搜集到的各样资料以及当年德国博物馆失窃的名录,让他们提供给警察,并尽快找一个律师来维护自己的合法利益。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