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时候,陆守俨却放开了她,之后,伸出大掌轻她脑袋:“怀孕了要注意,乖乖的,别瞎想。” 初挽一时无言以对。 她觉得明明是他要瞎想。 陆守俨直接抱起她,将她放到了上,又要给她鞋。 摸了摸她穿着拖鞋,给她拿下来,放在地上,之后又给她盖好被子,甚至细心地连被角都掖好了。 要不是他身上确实能闻到酒味,动作也有些发飘,还真看不出他喝醉了。 陆守俨做完这些,才严肃地宣布:“好了,挽挽睡觉了,我要去洗澡。” 说完,人出去了。 初挽躺在那里,捏着被角,哭笑不得。 第二天,初挽难得贤惠了一把,一早上把包子给热了,还顺手熬了小米粥,等陆守俨醒来的时候,她很有些得意地道:“吃饭了吃饭了!” 陆守俨刚醒,眼神明显有些懵,就那么坐在头看着她。 初挽觉得特别好玩,便跑过去,伸出手指头来,在他眼跟前摆。 陆守俨面无表情地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指:“瞎闹什么。” 刚醒来的男人,声音有些沉哑。 初挽歪头笑道:“我以为你还醉着呢。” 陆守俨听这话,抬起手来,轻抚了下太:“我昨晚醉了吗?” 初挽:“你说呢!” 陆守俨回忆了下:“我昨晚都说什么了?” 初挽:“你拉着我的手,说了一堆大实话,向我坦白了许多事。” 陆守俨眉梢微扬:“什么?” 初挽看他那样:“嗯?” 她本来就是逗他玩的,甚至想好给他编编故事了,谁知道他仿佛竟然当真的样子? 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什么瞒着她的吗? 陆守俨轻轻皱眉:“我说什么了吗?” 初挽便住了笑,瞥他一眼:“你说的话,我不会在意的。” 之后,她很不在意地道:“不就是醉话嘛!” 陆守俨:“我说什么了?” 初挽看着他:“你这么担心干嘛,你害怕自己说了什么?” 陆守俨挑眉,之后摇头:“我就是好奇,我又没喝醉过。” 初挽便叹了声:“喝醉了酒就是醉话,我又不会在意,你非问这个干嘛!” 说完,她起身就要去厨房:“吃饭了,给你蒸了包子!” 等到早餐摆上了,两个人无声地吃着早餐的时候,陆守俨吃着包子喝着粥,时不时看她一眼。 初挽慢喝了口牛:“嗯?” 陆守俨:“我到底说什么了?” 初挽瞥他一眼,眼神有些凉:“陆守俨,酒后吐真言,你说什么了,你心里没数吗?” 陆守俨神情便有些异样。 初挽见此,不免越发疑惑。 他到底瞒着自己什么? 他竟然心虚起来了? 初挽迅速地把各种可能都过了一遍。 他包小?不太可能。 他存私房钱?没那机会。 初挽想来想去也有些晕了,最后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正面无表情地喝粥。 初挽扬眉,叹了声:“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下呢?” 陆守俨:“解释什么?” 初挽扫他一眼,放下筷子,径自给他笑了:“既然这样,那我们没什么可谈的,再说吧。” 说完,她径自起身,回卧室去了。 玩心机是吧,就不信给他诈不出来! 陆守俨看着她的背影,耸眉:“挽挽这怕不是讨价还价习惯了,把这招给我用上了?” 初挽听着,嘴角微了下,想笑,不过憋住了,没搭理。 陆守俨径自去收拾碗筷了,收拾过后,他过来,看她在看书,给她把书拿走。 初挽:“干嘛!” 陆守俨:“起来吧,今天带你去永陵,给太爷爷上坟去。” 初挽瞥他一眼:“你还没给我招供呢!” 谁知道她说完这个,陆守俨只是垂眸看着她。 那双黑眸,一脸看透的样子。 初挽:“嗯?怎么?” 陆守俨直接给她笑了:“少来,真有你的,还想着诈我!” 初挽:“?” 陆守俨:“醉什么醉,我本没醉,我昨晚不是说了吗,我脑子清清楚楚的。” 初挽:“……” 她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简直不想搭理他了。 白浪费力! 陆守俨笑了,伸手搭上她的:“先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陆守俨开了一辆吉普车,是陆老爷子那边用的。 他带着她先买了纸钱以及各样新鲜水果,之后便出发去永陵,出了德胜门后,天高云淡的,视野开阔,路上也没多少行人,初挽看着窗外,心情不错。 耳边传来陆守俨的声音:“出来看看外面,是不是心情好了?” 初挽瞥他一眼,还是有些气鼓鼓的。 陆守俨:“逗逗你,谁知道你这么恼。” 初挽看窗外,不搭理他了。 陆守俨握着方向盘:“挽挽这小手段,可真行,要不是昨晚我从头到尾清醒的,还不被你糊了你。” 初挽:“我哪能糊你!” 陆守俨便哄:“好了,别恼了,你看那边有农村大集,等会我们给太爷爷上了坟,过去看看,给你买好吃的。” 初挽:“行吧……” 初老太爷的墓地在深山里,并不好找,陆守俨小心地扶着初挽,深一脚浅一脚地才算过去。 到了那里后,陆守俨先清理了一块地,让初挽坐下,自己拿了铲子来,去了上面的荒草,又铺开包袱,放上各样供品,给初老太爷烧纸。 初挽坐在石头上,看着那烧成灰烬的纸钱泛着薄薄的白,轻软地飘散在空中,她便想着,人死了,真会看到人世间的事吗? 如果能,太爷爷看到自己如今的种种,是不是还算欣? 纸钱都烧得差不多了,初挽问陆守俨:“你说我肚子里是儿子还是女儿?” 陆守俨的视线便落在她肚子上。 他眸光变得格外温柔:“女儿吧。” 初挽:“为什么?” 陆守俨:“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初挽:“……” 陆守俨笑了下:“回头我们可以准备两个名字,一个女儿的,一个儿子的。” 初挽:“嗯。” 她想了想:“说实话,孩子生出来后,跟着我姓,你心里会有不舒服吗?哪怕一点在意?” 她看着他:“要说实话。” 陆守俨收敛了笑:“我确实不在意。” 初挽:“那万一别人笑话你倒门呢?” 毕竟他以后前途无量的人。 陆守俨正道:“只有懦弱无能的男人,才需要用孩子的姓氏来证明自己。” 初挽听着,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所以当她富甲一方的时候,如陆建时之,会觉得自己的男人自尊心被贬损了,急切需要什么来让他恢复自尊心,而一个心足够宽广而拥有强大自信的男人,是乐见其成的。 她想,他总是能比她所以为的更坦也更广阔。 这就是男人,真正的男人。 陆守俨:“嗯?” 初挽笑了下,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这辈子,也许会捡到不少的漏,发不小的财。” 陆守俨:“你没告诉过我,不过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