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应该是保胎的药吧?” 初挽:“我需要保胎?” 刀鹤兮:“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没什么经验,最后还是初挽说:“那麻烦你过去问一下大夫吧。” 刀鹤兮便去找了大夫,大夫意思是不想吃也没事,初挽见此,自然是不吃了。 她之前晕车,还以为自己身体怎么了,难免有些担心,现在知道是怀孕了,便松了口气,也高兴起来。 怀孕的话,一些奇怪的症状也没什么大不了,都是正常的。 她也实在是心想事成,想怀孕,当时在晋东来了月经,她还以为不成了,月经过去后,也就做了那么几次,谁知道竟然真怀孕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刀鹤兮看着她那容光焕发的样子:“那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晚,休息下,等你养好身体再出发。” 初挽点头,她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体为大,别的都可以往后挪挪。 她笑道:“你先回去北京吧,我知道你忙的,我自己在这里住两天。” 刀鹤兮道:“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扔这里。” 初挽:“没事,让铁生哥过来!” 这里距离景德镇也就一百公里。 刀鹤兮默了下:“也行,那我们先找个住处。” 当下刀鹤兮陪着初挽,过去了招待所,初挽带着介绍信,但是招待所服务员说,只介绍信不行,还得要结婚证。 服务员看着他们,不屑地道:“没结婚证,哪能住房!” 初挽知道国营招待所服务员一向鼻孔对人,便耐心解释道:“我们是兄妹,这是我哥。” 服务员看看刀鹤兮:“你哥?” 刀鹤兮略犹豫了,点头。 服务员打量了一番,低头看介绍信上的名字:“可你们是一个姓吗?” 初挽便指着那介绍信,煞有其事地道:“是一个姓,你看,这个世上哪有刀这种姓,这是写的时候写错了,把偏旁给漏掉了,他姓初,叫初鹤兮。” 服务员恍然:“这样啊。” 当下也就给他们开了单子,让他们住下了。 等两个人上楼,刀鹤兮面无表情地看初挽。 初挽差点憋不住笑出来:“我没想到我编瞎话的功底这么好。” 刀鹤兮绷着脸:“谢谢你给我改姓了。” 初挽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别这样。” 刀鹤兮:“好了,你先进去休息吧,看你笑这么高兴,应该也不难受了。” 初挽:“我就是晕车,现在觉好多了!” 其实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了,她心情大好,难受什么的早非爪哇国,现在是心舒畅。 当下两个人各自进了自己房间,先安顿下来,之后刀鹤兮陪着初挽出去吃饭,到了电信局的时候,初挽赶紧给陆守俨打了个电话。 其实到了景德镇后,初挽已经打过一个,大概报告了情况。 现在她打过去,先大致说了下自己这边的进展,之后问起陆守俨那边的情况,听起来那边的工程遇到一个技术难题,目前正在想办法,等会还要开一个重要会议,下午还得亲自过去一趟工地。 这么说了好一番后,初挽才笑道:“给你报告一个好消息,你别太吃惊啊!” 电话那头,陆守俨声音略沉,带着笑:“说吧,别卖关子了。” 初挽:“你现在深口气,免得被我吓到。” 陆守俨便真了口气:“好了,我准备好了。” 初挽这才笑道:“我怀孕了!” 她说完后,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了,安静到呼声仿佛都停止了。 她便忍不住笑,这个时候甚至有些遗憾,如果能当面告诉他,看看他的反应才好。 他是什么反应,意外,惊喜?不敢置信? 他那样四平八稳的人,好像遇到什么事都是波澜不惊。 过了足足十秒,电话那头才传来陆守俨的声音,很轻,轻到仿佛提着一口气:“你现在在哪里?谁和你在一起?去过医院了?医生怎么说?” 初挽不太想和他提自己晕车的事,不然白白惹他担心,于是也就提起来,自己和刀鹤兮在路上,正打算过去南昌。 她笑道:“但是走到中间,遇到一点意外,我们就先住在这边的县里,我恰好怀孕了,想着休息下再过去南昌。” 陆守俨声音便严肃起来:“意外?什么意外?你怎么发现自己怀孕的?好好的怎么想起去医院检查?” 初挽无奈,他果然一针见血发现问题,没法糊,只好把事情经过都说了,最后含糊地道:“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有点晕车。” 初挽安他道:“其实刀鹤兮人还不错,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如果我真不舒服,我就让铁生哥过来了,你别担心。” 陆守俨:“他人呢?” 初挽:“就在电信局外面等我啊。” 陆守俨沉默了片刻,道:“挽挽,那就麻烦他先陪你下,如果有什么问题,记得告诉我。” 初挽:“哎呀,没事,你不要心这些,我心里有数。” 她这么说着,便笑道:“我觉得你还是想想,等我孩子生了,该怎么照顾的问题,反正你没法回北京的话,我就去晋东,我反正不想一个人管孩子!” 陆守俨声音便变得格外温柔:“不会让你一个人管,万一我回不去,你带着孩子来晋东,我们一起照顾,到时候你博士毕业了,可以研究下这边的文物,这边其实文博系统也有很多好玩的,你应该会喜。” 初挽:“嗯嗯嗯,我也这么觉得!” 反正她要做的事情,未必非要守在哪里,到时候过去晋东也好的。 她想着,到时候如果他比较忙,可以雇个保姆。 一时又听了陆守俨许多嘱咐,才总算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走出去电信局,她想着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心里只觉得熨帖温暖,甚至迫不及待希望孩子赶紧生出来。 如果是儿子,他就要带着儿子跑步练拳脚,如果是女儿,那就骑他脖子上玩! 而她,负责从旁叫好就行了。 初挽从电信局出去的时候,心情大好,走路都变得轻快了。 刀鹤兮正垂眼安静地等在旁边,看到初挽出来,抬眼看过去,却见她眉眼间都是笑,笑得温软舒畅。 他沉默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初挽笑道:“让你久等了,我打电话时间有点长了。” 刀鹤兮:“没事,反正也没别的事。” 初挽:“我们去吃点好吃的吧,吃完后我回去歇着,明天我们过去南昌。” 刀鹤兮:“好。” 第二天,初挽并没有什么不适,她和刀鹤兮坐上车赶往南昌,刀鹤兮全程有些过于小心,时不时看看她脸。 不过初挽倒是觉得还好。 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好了,还是因为那种孕反过去了,总之一路还算顺畅。 两个人到了南昌后,刀鹤兮买了机票,不过是第二天的,他们还得在南昌休息一晚。 晚上吃过饭,初挽出来走走,刀鹤兮陪着。 刀鹤兮不是说话的人,初挽其实也不太说,不过这么不说话也奇怪。 她便随意和刀鹤兮聊几句,聊起这次的瓷,聊起张育新。 刀鹤兮便也说起自己对欧美市场的想法,他打算怎么推出瓷语。 当提到易铁生的时候,他道:“易先生也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他来坐镇景德镇,看上去很让人放心。” 初挽听着也就笑了:“是,他子很稳,中有细。” 刀鹤兮:“你们认识很久了?” 初挽:“从小就认识,小时候,他还曾经住在我们家里。” 好像是她六七岁时候吧,他也跟在初老太爷身边学过一段,大概跟了大半年。 刀鹤兮漫不经心地道:“看你今天打完电话,很高兴。” 初挽一听,顿时笑了:“是,其实之前我过去晋东市找我人,就已经商量过,希望尽快要一个孩子,现在也算是心想事成了吧。” 刀鹤兮修长睫微垂下,看着她:“确实不错。” 当提起这个话题,初挽也就多说几句:“他在晋东市,看上去很忙,我是希望他能在一年之内解决那边的问题,这样就能回北京,不然我一个人照顾孩子,我觉得难的。” 刀鹤兮:“他很忙?” 初挽:“嗯,不过也没办法,工作嘛,大家各忙各的。” 刀鹤兮微颔首。 第二天,两个人坐上飞机,一路上刀鹤兮对初挽颇为照料,初挽自己也没什么不适,总体还算顺利。 总算抵达北京站的时候,刀鹤兮让秘书帮初挽拎着东西,他陪着初挽出站。 这次出站人太多了,他一直都虚护着初挽。 等好不容易出来,初挽笑望着刀鹤兮道:“刀先生,谢谢你,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以至于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也让你费心了。” 刀鹤兮淡声道:“也没什么。” 他看着她:“你住哪儿,我送你到家吧?” 初挽:“方便吗?” 她现在怀孕了,觉得自己犯不着逞能,如果能直接送她到家,那自然是最好。 刀鹤兮:“maddocks已经提前联系好了车。” 初挽:“那不错,我打算去我公公家,在铜锣鼓巷雨儿胡同,就麻烦你送我过去南锣鼓巷吧。”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