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将买来的早点递给身边的人,笑着开口:“我第一次见有人能把俄罗斯方块打通关。” 花赫接过豆浆和包子语气平常:“玩得多了,也就不难了。” 抬眼却见她好像只给自己买了早饭,花赫往嘴里包子的动作一滞。 “你不吃吗?” 钟晚笑着摇头:“今天是辛苦你陪我跑一趟,你得吃了。” 见花赫红着耳尖哦了一声低头啃包子,钟晚看眼揣在他外兜里的老式游戏机来了兴趣。 “可以借我玩玩吗?” 花赫抬头就见身边的人指了指自己兜里的游戏机,将手中的包子用嘴咬住,出张纸擦干净了手上的油,将游戏机递了过去。 游戏机真的很老旧,款式是钟晚上初中时行的样子,可却被保存的很好,按键应该是被更换过,但也因为主人经常拿出来消遣时间有些磨损了,机身的漆是被重新过一遍的,看的出主人的护。 见钟晚观察着自己老旧的游戏机,花赫没来由的有些局促,咬着包子支支吾吾的。 “有,有点旧了。要是嫌弃就还给我。” 女人只是抬头看着他笑了一眼,便门路的打开了俄罗斯方块低头玩了起来。 钟晚:“你知不知道,市面上这款游戏机的收藏价值很高?你这个,估计能卖到五位数。” 花赫嘟囔了一句:“反正我不卖……”眼神却不受控制的瞟着女人手中的游戏界面,不是他想象中的手忙脚,甚至极其灵活,调整好位置后就是加速落下,反应力很快。 “你蛮厉害的。”花赫喝了口豆浆,了鼻尖。 钟晚笑了笑:“上学的时候经常拿这个游戏消遣时间。那时候电子游戏种类不多,能随手就玩的更是少之又少。这个就成了首选,不过,你为什么喜玩儿它?现在的手游,网游和端游发展迅速,种类繁多的。很少有人喜玩这么复古的游戏机了。” 花赫却突然没了声,钟晚反应过来,抬头看向他面歉意。 “不好意思,我随口一问,不方便回答的话可以不说。” 花赫低头收拾着手中的垃圾,脸意外的平静。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家境不好,老家在H市的农村里,爸妈都是种地的。收入维持家用也是勉勉强强,我的学费也是他们从牙抠出来的。后来初中的时候,我爸出了点意外,我索就没上学了,出来打工了。赚的第一笔钱给我妈买了件新衣服,给我爸买了瓶他活着的时候喝不起的酒洒在了坟头,剩下的就在二手市场买了这个游戏机。可能对别人来说不值什么钱,不过对当时的我来说,已经可以算是奢侈了。后来也就舍不得丢了。” 钟晚有些诧异:“你的电脑是自学的?” 花赫抬头看她一眼:“也不算吧,那时候在后厨洗过盘子,街头发过传单,最后进了网吧。觉自己对这个兴趣的,就一边摸索一边跟来上机的老大哥学,那个时候其实网吧里才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也是让他短暂走上歧途的地方。花赫却没说出来。 “他们肯教?” “嗐,嘴甜一点,会看眼一点总是有人愿意教的,最差不过被骂两句难听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花赫说的云淡风轻,但钟晚大概能从只言片语中平凑出一个十三四岁在昏暗的网吧中一边求生一边求学的少年模样。 迟迟没听到身边人的回应,花赫心里有些打鼓,做足了心理准备,却在转头时没看到他意料之中的怜悯之,钟晚只是平淡的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花赫意外的没躲闪眼神,就这么直白的对上那双眼睛,这句话也真的只是出于好奇。别人在听到他的这些话后,都会面怜惜,或者是可怜他的经历,他见多了,却第一次见到有人听过这些话后,出这么平淡的眼神。 所以他真的只是好奇。 这片刻对话的功夫,没被人注意的游戏机传来了game?over的音效。钟晚看眼游戏机闪烁的特效,将游戏机递了回去。 “你很厉害。” 花赫接过游戏机,摩挲着机身面嗤笑:“为什么?因为我自学成才?” 钟晚笑着摇头,启动着车子:“因为过去在你这里只是过去。” 之后的一路上两人皆是无话,两人在孤儿院门口下了车,钟晚打量着面前看起来算得上不错的门头,和门头旁边的寻找资助人的信息,转头冲身旁的人问着。 “你来过这吗?” 花赫摇头,他一个技术人员,出外勤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天要不是陈迦朗带着高幸去查向聪秋,这个活还真轮不到自己头上。 钟晚点点头,沉默了一下,看着院中听到动静走出来的中年女人侧头冲着花赫耳语了一声“先别亮证件。”便转头上了中年女人。 没等花赫问出心中的疑惑,那中年女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口,透过大门警惕的看着他们。他只能下疑惑,跟着钟晚走了上去。 “二位是?”中年女人蹙眉打量着门外的一男一女。 钟晚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请问这里在找资助人是吗?” 中年女人的眼神在落到门口停着的那辆车上后,心底的疑惑基本消了大半,开着豪车来,十有八九是个有钱的主,当然是孤儿院资助人的最好人选了。面一转,上了笑脸。 一边开着门一边应着。 “是的是的,两位快请进。小姐怎么称呼啊?” 钟晚笑着迈步跨进了大门,花赫不语的紧随其后。 钟晚:“您叫我钟晚就好,昨天在网上看到了这里在找资助人,刚巧我和弟弟有这个打算,就想着来看看情况,没提前通知院方,实在是唐突了。” “不唐突不唐突!这一找不到资助人,院里的孩子就多吃一天苦,我们还来不及呢!”中年女人憨笑着摆摆手。 钟晚不动声的将人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洗了很多水,但却干净。手背看起来是做家务沾水造成的糙,眼角笑起来皱纹堆垒,大概看起来像是快五十岁了,但结合一下孤儿院的的心程度,女人实际年龄大概在四十左右,应该是孤儿院的负责人。 “您怎么称呼?”钟晚开口问着。 “我叫桂平发,是这个孤儿院的负责人。”桂平发引着两人往里走,一边介绍着孤儿院里的各个区域。却在踏进内院前,犹豫了一下,看着钟晚张了嘴。 “方便问一下钟小姐是做什么的吗?” 桂平发看着钟晚的眼,见钟晚冲自己看过来后,连忙面尴尬的摆摆手:“钟小姐别误会,我总得对孩子们负责,您确实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但孤儿院这种地方,资助也不能只看钱,您说是吧。” 钟晚不在意的摆摆手,脸上的笑容不变:“理解。我是k大的在职教授,如果确认资助后,您需要我的资料,我可以提供的。” 桂平发一听脸上忙喜:“k大的教授?那是知识分子啊!教授好啊!有学问肯定注重教育!您要成了我们的资助人,对孩子们可是好事儿啊!” 钟晚笑笑:“我们方便见见孩子吗?” “当然当然!里面请!这阵小家伙们刚上完早课,正在院子里活动呢,我带两位去。”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