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晚是你生别不开心了。” 许年温声道,“少爷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殷礼思考了一点,侧目望向许年。 “想和你喝点。” 然后,想和你待在一起。 后面这句话他没说。 他怕说出来,许年觉得他是个疯子。 一个喜男人的疯子。 …… 殷家。 许年买了很多酒。 少爷说想喝酒,他就陪少爷喝酒。 他给殷礼倒酒,与他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很涩,也很辣。 许年喝不习惯。 但他没说。 只是没一会整个人就醉倒了。 意识模糊间,他听见殷礼调侃他酒量差才被买到p.e的,说他以后喝醉了就找不回来了。 他能找回来的,一定。 许年说话时气息微弱,殷礼还说听见了。 殷礼才不相信他。 许年又听见殷礼说,他找不到他也没关系,殷礼会带他回家的。 还听见…… 殷礼哑着嗓音说:“许年,我喜你。” 瓣的热令他沉醉。 他的少爷,也在偷偷喜他。 可惜的是,他来不及答就昏睡了过去。 好在他半夜醒来的时候,记得这些话。 彼时,殷礼正躺在他的怀中。 墨发轻轻地蹭着他的膛,贪恋着他身上的温度,细嗅着他的味道。 第72章 我很早就喜你了 “许年……” 殷礼嗓音微哑,“我喜你。” 许年俯身吻了吻殷礼的额头。 “少爷,我也喜你。” 很早就喜了。 只是他的身份卑微。 他的注定只能克制。 思绪飘飞间,怀中的殷礼忽的从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我听见了……” 幽暗的房间里,殷礼那双蓄泪水的眸中泪花闪烁。 “少爷……” 许年的身体微颤了一下。 他慌的要推开殷礼,将他的人从身上剥离。 殷礼似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你不是……说喜我的吗?” 喜,为什么要推开他? “不是……” 许年想说些什么,却堵在了喉间,半晌也没个动静。 他兀自站在边,颀长的身影被月拉长,映在殷礼的脸上将他的五官埋没在黑夜之中。 “我明天送你回去吧。” 殷礼的嗓音中透着淡淡的忧伤。 “……” 许年未答。 “给我倒杯水。” 殷礼撑着身体从上坐了起来。 许年出卧室时,修长的指骨伸入口袋,仔细的摩挲着口袋里的长命锁。 这个,是他从p.e拿回来的。 一直戴在他身上,他视若珍宝。 本来是想送给少爷的做生礼物的。 可少爷要结婚了。 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藏好情绪,给殷礼端了杯温水回卧室。 卧室通明,殷礼背靠在头,脖颈上是吻痕。 很显然…… 是他做的。 至于是什么时候,许年也不记得了。 一贯冷的脸此刻掀起一片红,他将水杯放在头,人也循着沿坐下。 “少爷,喝水。” 许年的语气尊敬,与从前并无不同。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殷礼掀起眼皮看许年,眸光晦暗,他很快就回了视线,伸手端起了水杯。 干涸的喉咙在温水中得以缓解,他喝完后,整个人舒服了许多,除了头还有些疼之外并无其他不适。 殷礼放下水杯,正准备躺下时许年忽然开了口。 “少爷,我不想走。” 许年说。 殷礼整理被子的手一僵,身体绷的笔直。 “?” 他错愕的望向许年。 许年的眼神坚毅、真切。 殷礼思考了好一会,又道:“在那或许能找到你的家人。” “我不想找了。” 许年说。 他已经找到了。 “我要结婚,你也会结婚。我们……” “我不会结婚。” 许年打断了他的话。 “你会。” “不会。” 他们像是幼稚园的小朋友争的面红耳赤。 最后,殷礼停止了无休止的争辩。 “为什么?”殷礼问他。 那双好看幽深的桃花眼中是期待。 “人总是要往前走的。”许年说。 他不记得从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他被关进p.e后,像只被折了翅膀的金丝雀,困在囚笼之中了无声息,形若游尸。 殷礼的出现像是一缕光将他昏暗的人生照亮,给予了他尊重、平等。 来自深渊的一束光,无疑成了他所追寻的全部。 是殷礼为他注入了鲜活的生命,让他成为了一个完完整整的许年。 有一位叫许年的人。 命是属于殷礼的。 殷礼不懂许年的话,只是面凝重的望着他。 许年笑着说,“我欠少爷许多钱,没还清,所以我还不能走。” 也不舍得走。 “我不要你还了。”Lz1915.coM |